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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里还好吗?小弟还好吗?”齐镜声也不等通报了,推门进去。齐镜彦哭的声嘶力竭,正在嬷嬷手里拼命挣扎,安慧抱不住他,捏着帕子满地转圈,见到齐镜声大略打量了一眼,“你没事儿就好。”齐镜声凑过去,握住齐镜彦嚎哭中乱挥的小手,“这会儿要不要我抱?”齐镜彦被他身上的寒气激的暂停了两声,很快又一抽一抽哭起来,齐镜声就掐着他腋下从嬷嬷手里接过来。齐镜彦在他怀里还是哭,在他解开大衣把孩子贴着睡衣抱着后,哭声逐渐小起来,偶尔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哆嗦大哭几声,很快又安静下来。安慧紧张地站在旁边伸着脖子看,完全忘了当家主母的责任,直到刘雅进来回报,“夫人,祠堂丢了东西,老爷子说很重要,按了紧急警报,现在保安队已经过去处理了,兰雪堂的二爷也过去查看了。”安慧皱了皱眉,祠堂祭祀是她打理,里面的东西过年时候要由族长夫人带头族中女眷亲手清扫,她不记得有什么值得拉这个级别警报的东西,“去打听清楚丢了什么,报告老爷了吗?”“陈管家已经联系老爷,说老爷回复已经动身往回赶了。”刘雅一面回报一面偷偷看安慧的神色。作为府里的内管家,她不但本身在齐家服务二十多年,家里祖辈也是都在齐家工作的,从没听说过什么脱出常识的至宝,今天到底丢了什么呢?齐明雍竟然要赶回来,他今天分明在三号星的矿厂,安慧心头一跳,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去祠堂那边问问,方便的话叫保安队长过来给我回个话。”这几句话的功夫,齐镜彦已经安静下来,只是他哭的浑身颤抖出了一身汗仍旧紧紧揪着齐镜声的衣襟,嬷嬷拿来热毛巾干衣服要给他更换,只要稍微离开齐镜声的怀抱他就嘶声大哭。齐镜声笑眯眯地拿过衣服,“行啦,不想松开就不松开,小家伙这是知道在这屋里我战斗力最高是不是?就哥哥身边安全。嬷嬷你告诉我怎么弄,我来给他换衣服。”小儿子安静下来,安慧松了一口气,凑近亲自帮忙换衣服,“小家伙倒是知道趋利避害,今天又要辛苦你哥哥了。”齐镜声略有些笨拙地给齐镜彦换了新的连体衣,照旧把他揽进怀里,“没什么,这是我做哥哥应当的。母亲,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当时没来得及听回报就赶过来了。”安慧站在他旁边摸摸齐镜彦的小手,“祠堂丢了东西?”齐镜声也紧张起来,“确实是进贼了?可是刚才那警报拉的也太……”安慧轻轻按着胸口坐下喝茶,“可能是看守祠堂的老爷子拉的,祠堂里有最高级别警报,他年老糊涂,弄错了级别也未可知。”“祠堂里有什么……”齐镜声话没说完,外头女仆报告,陈管家来请大少爷去祠堂。安慧没来得及说话,齐镜声先惊讶,“叫我去做什么?”女仆停了一下,重复陈乐的回话,“二老爷和家中长辈都说老爷不在,大少爷作为族长长子该去看看。”齐镜声还抱着齐镜彦,试探着将他举起来一点,小婴儿立刻张大嘴预备嚎啕,“父亲不在,只有母亲小弟在家,我不方便离开。你叫陈乐跟长辈们回话,我年纪小,没管过事儿,让他们直接联络父亲吧。”安慧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觉得自己之前忽略的事情这会儿忽然明亮清晰地撞到眼前,是了,固然儿子长大之后只要能力强就能当上族长。但是那时候齐镜声应该已经管理家族事务很多年,一个半大少年,一个年富力强也并不弱的哥哥,家族的人倾向哪一个不是很明显吗?看看,现在他还未成年,家里有大事儿,男人们已经开始记着他了。女仆应声出去,没想到过了二十分钟后就回转,“二老爷说已经联络了老爷,老爷也叫大少爷过去看看。”这是没办法拒绝了,齐镜声放下齐镜彦,把大衣重新裹好预备出去。齐镜彦换了人手就开始大哭,齐镜声连屋门都没走出去,他忽然哭的闭气了一下,吓得嬷嬷都叫起来,齐镜声走回来重新接手,他竟然立刻又安静了下来。安慧无法,亲自发联络给齐明荣,“二弟,镜彦这会儿哭的不行,除了镜声谁都不要,有什么大事儿非得一个孩子过去。”齐明荣脸色严肃,“兄友弟恭是好事儿,但是镜声马上就成年,家里的大事儿也该扛起来了,不行就叫他抱着小弟过来。”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事关家族前程,几个长辈也是这个意思。”这是没办法拒绝了,齐镜声一副惊呆的样子,“外面风雪好大,抱着小弟不好吧?”齐明荣脸上现出一点儿古怪的笑意,隔着显示器简直让人脊背一寒,“你倒是照顾弟弟,但是要记住,你是族长长子,是要挑起责任的时候了。裹紧一点抱来,祠堂有历代长辈看护,能有什么事儿?”安慧在这几句话里简直要把茶杯捏碎,随手把杯子扔到桌面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嬷嬷,去找保暖的大斗篷来,叫人开个园内车到门口。”“是,二叔,我很快过去。”齐镜声冲屏幕半鞠躬,关了通讯。齐明荣这是看他和安慧最近太“和睦”,有些不顺眼了吧?否则,齐明雍又不是联系不上,即便升空离开三号星飞过来,私人飞行器的通讯也一直不断,有什么必要让自己这个毛头小子一定去呢?第28章秘密小九一直通过监控窥视园内各处情况,除了当值保安,轮岗休息的也都到齐正在顶着风雪四处查看痕迹。监控室里头几个人一帧一帧查看当晚慎园四面围墙出入记录,夜里风雪大,植物被吹得四处乱晃,录像长达数小时,一时半会儿大概找不出来。齐镜声来的时候上身只穿了睡衣,下面长裤短靴,外罩一件大衣,此时安慧翻出一件齐明雍的皮毛斗篷给他套上,把齐镜彦裹的滴水不漏。园内车开到门口,齐镜声抱着小婴儿上车,安慧也跟着坐进来,“你们兄弟俩都还是孩子,我得跟去看看。”齐镜声皱紧眉头,“母亲说的是。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出祠堂里除了历代先人牌位和遗物外有什么珍贵物品,难道祠堂中有暗室保险柜吗?”安慧做了当家主母二十多年也完全不知情,再看看死扒着齐镜声不放的幼子,焦躁的恨不得摔点儿东西,强压下情绪简单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到了再看吧。”说完就闭目养神,眼珠子一样的小儿子也不盯着了。齐镜彦趴在齐镜声胸前,觉得安全舒适,很快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齐镜声拉紧大衣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