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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唐绪比了个大拇指,“牛`逼。”唐绪扬了扬手,表示收下了这句赞美。陆成蔚叼着烟凑到他旁边,问,“我太好奇了,你干了这么惊天地的事,你怎么跟你家里交代?”唐绪不紧不慢地弹了弹烟灰,“我爸妈那应该没什么,我爸反正从小到大就不怎么管我,顶多说教两句,不会跟我死磕,我妈……”他笑了笑,“我这么多年没正儿八经搞个对象,她老早就怀疑我喜欢男的了。”陆成蔚翻了个白眼,“问题是你们家老爷子。”“我爷爷那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挨几顿狠打的事,只要他老人家别气坏了身子,我无所谓。”唐绪这话说得跟打算晚上多吃两碗饭一样,听得陆成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年轻的时候他跟唐绪两个不着调的没少惹事,他现在想想唐绪家老爷子当年揍唐绪的样子,还能自己给自己吓出一脑门冷汗。陆成蔚不由得再次冲唐老师竖起了大拇指。等两个人抽完了烟,陆成蔚还在琢磨这事,他没忍住,瞥着唐绪说,“哎,唐老师,我特别好奇,你晚上跟小思行躺在床上的时候,你的良心真的不会隐隐作痛吗?”唐绪看都没看他,坚决地说,“不会。”陆成蔚被这正气凛然的语气噎得无语,又想起刚才他看见的那个吻痕,再一联想,立时虚指着面前的人给出了另外两个字的评价。“禽兽……”而在新娘房里,唐绪他们两个出去以后,屋子里就剩了时兮和唐错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时兮看着唐错说,“其实我是真的没想到,最后跟他在一起的会是你。”唐错诧异时兮会突然说到这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时兮看上去并没有为难唐错的意思,她弯了弯唇角,突然问,“看过没有?”“嗯?”唐错一愣,“看过。”“我对这部剧印象最深的一场戏就是,最后周芷若把赵敏定在草丛里,然后自己去问张无忌,四个姑娘里,他心里真正爱的到底是谁。”时兮的眼睛弯弯的,“你要不要陪我演一场戏?”第四十五章唐绪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不见了唐错,时兮一个人在镜子前面坐着,摆弄着待会要戴的项链。“思行呢?”时兮不回头地答,“被我吃了。”唐绪轻轻地笑了出来,“那我可要心疼死了。”相识这么久,时兮还是第一次听到唐绪说这种甜言蜜语。她放下手中的项链,站起了身,“唐绪,我们谈谈。”“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是他呢?这么多年,你身边的女孩子一直都很多,据我所知,好像也不是没有过男孩子向你表示好感,为什么最后是……他这么个小孩儿?”听了这问题,唐绪站到时兮的身旁,与她并肩靠在桌子上,垂眸略略想了一会儿才启口,“其实我是一个感情并不丰富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唐绪看向时兮,她冲他颔首。唐绪扯了扯嘴角,“就像你说的,这么多年,我遇到了那么多的人,我都没有喜欢过谁,说白了,我还没体会过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是在后来和思行重逢后,我才慢慢明白了。”唐绪低低地笑了两声,皱着眉的样子似是有些苦恼,“怎么说呢,我总结了一下,如果把‘爱’看成一个命题的话,那么在我这里它有两个前提,一,想要爱护,二,想要占有。比如说对你,我会有想要去保护你、爱护你的心情,但不曾有过任何想要占有的欲望。但是我这个‘爱’的命题,是一个与命题,不是或命题。”“说得这么学术……”时兮笑着偏开了头,“他让你有了想要占有的欲望?”唐绪点头,“其实我对自己的感情做出判断的方法很简单,我问了自己两个问题,第一个,我想不想和他过一生,第二个,要不要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清楚明白地与他划清界限。”“然后呢?你自己的得到的答案是,想和他过一生,不想划清界限?”“第一个算你对,第二个不完全对。”唐绪摇了摇头,“其实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去思考这两个问题,比我曾经解答任何一个问题都要快速。在想第二个问题时,我得出的答案是,我舍不得。那会儿我自己还挺惊讶的,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舍不得。我立马就想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想要占有。我想和他过一辈子,并且认为他也必须跟我过,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想通了这些,年龄,身份,性别,在我这里就全都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迎着阳光,时兮定定地看着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再怎么放下,心里总会有些酸楚的。她记得以前在看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做赵敏,不要做周芷若,可是到了最后,她也没能成为赵敏。不过幸好,她也没成周芷若。“我一直以为你在感情上粗枝大叶的,没想到你自己心里这么清楚。”唐绪笑着摇头,“我也是活了三十岁才弄明白,算是很愚笨的了。有个人跟我说过,思行是过早地明白了什么是占有,仔细想想,这一点上我们正相反,他是明白得太早,我是明白得太晚。”时兮默然片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大概明白了,不管怎么说,你最后选择的人不差,让我连一点不甘心都没有了。”“是你心善,又宽宏大量。”时兮低着头,没说话。唐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伴娘们已经在隔壁等了一会儿了,我叫她们过来陪你。”唐绪转身要走,却又被时兮伸手拉住。“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时兮的目光很深很远,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眼睛上,“如果当初我受伤不是因为思行,你还会陪我出国治疗吗?”“我说了,我会想要保护、爱护你,是当作亲人一样的爱护,所以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陪你去治疗。”说完,唐绪轻轻拍了拍时兮抓着他手臂的手,“时兮,以后也是,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出了门,唐绪没有立刻走掉,而是靠在墙上思考时兮刚才的问题。他同时兮说的话句句属实,但也有所隐瞒。时兮受伤的原因不会对他的做法构成任何影响,但如今回想那时的心情,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因为牵扯到了唐错,而更加希望时兮能够安然无恙。即使当初的唐错错得离谱,他也依然不希望他将来背负上这错误的任何沉重后果。一旁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又阖上,唐错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两个人对视着,但谁也没提刚才的事情。唐绪直起身子,摸了摸唐错的小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