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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娘家之后,就听说了廖汉发迹的事,朱家一家都很后悔。让朱莎莎没事多往廖汉这里跑一跑,可是朱家心里也没底,觉得廖汉有钱了,找个什么样的不行啊。“阿汉哥,我…他总打我。”朱莎莎眼中含泪,翻开衣袖,给廖汉看已经消肿的胳膊。“什么?”廖汉勃然大怒,问:“你怎么不离婚?”“我,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孩子缺少父爱不好…”朱莎莎怯懦道。“莎莎,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廖汉有些急,看到萱萱往这里看,压低声音说:“萱萱整天看你们吵架,这样的家就完整了?你现在还不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就有父爱了?”“我…”朱莎莎被说到伤心处,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萱萱察觉到mama在哭,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推开廖汉,尖叫着:“你不许打我mama!你不许欺负我mama!你走开!我讨厌你!”“萱萱。”朱莎莎抱住赵雅萱,安抚着她,说:“叔叔没有打mama,是mama想到伤心事了。”“是爸爸上次打你的地方还疼吗?”萱萱此刻的乖巧有点让人心疼,她轻轻擦去朱莎莎眼里的泪,拉起朱莎莎手上的胳膊,轻轻的吹着气:“呼呼,mama不痛。”“哎,”廖汉叹了一口气,说:“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掂量吧。”“阿汉哥,我给你说个底吧,我不是没想离婚,上次我提出离婚,可是他…竟然说,说我生了个赔钱货,不会给我赡养费,也不会给我一毛钱家产。我一个女人,又带这个孩子,怎么活啊。”朱莎莎说的话,让廖汉也陷入了沉思,他想这是大多数农村妇女隐忍的原因吧。他能为一个朱莎莎提供工作,让她饿不死,但是他又能为天下无数个朱莎莎做些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朱莎莎面对的,不仅仅是离婚那么简单,更要面对的是这个畸形的社会。周聪睡了一觉感到头有些痛,他的嘴唇都起皮了,喉咙也干到不行。迷迷糊糊间想喝口水,发现玻璃杯里的水早就喝完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叫廖汉帮他倒点水,可是声音沙哑的他没有发出动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周聪从床上起来,想要到客厅喝点水。一推开卧室门,便看到让他更加头疼的画面。朱莎莎泪眼婆娑的看着廖汉,怀里抱着她女儿,廖汉有些严肃的听着朱莎莎的话,脸上的表情不算好。开门的动静让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看向周聪,周聪自嘲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转身又回到卧室,轻轻地合上了门。廖汉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周聪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睡好。碍于朱莎莎,廖汉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关心,强迫自己坐在原地,不要上前关心。卧室里传来一声撞击声,廖汉猛地站了起来,推开卧室门。只见周聪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脸上表情痛苦。廖汉上前将周聪抱在怀里,周聪身上异常高的体温让廖汉害怕,“周聪,周聪,你发烧了?”周聪这时候被烧的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全身无力。廖汉二话没说给周聪套上棉袄棉裤,将人背起来,对站在客厅手足无措的朱莎莎说:“莎莎,你先回家吧,他发烧了,我要带他去诊所。”“好,好。”朱莎莎见周聪脸色苍白,不停地打着冷颤,也有些紧张,说:“村里的医务室肯定没开门,你先给他穿上鞋戴上帽子,直接去镇上的医院吧。”“好。”廖汉也是关心则乱,没想到大年初一村里的卫生室是不开门的。廖汉将周聪裹得严严实实,又用上了他的那辆破三轮。廖汉觉得有点不吉利,可是现在这情况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廖汉以前带廖大娘看病,都是能慢则慢,不让廖大娘有一点不适。这次可不同,廖汉一股要把三轮车蹬坏的架势,只用了平时一半不到的时间,就到了镇医院。“大夫,我表弟发烧了!”廖汉背着周聪在医院大厅转悠,做了千百遍的事,到周聪这儿全都没了用。大夫和护士将周聪直接放到担架车上,量体温。廖汉跟傻了似得,站在一旁干着急。“这人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医院啊!看样子是烧了一宿!”医生气急败坏的说,“再晚点就要肺炎了!你们这些家属不要总是不把感冒当回事,总是拖拖拖。”医生狠批了廖汉一顿,末了说:“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挂号交钱?”“对对对。”廖汉出门出的急,就带了一张卡,没有带现金,他赶紧去挂号交钱,出门买了两条新毛巾和午饭。一边办这些事,一边骂自己就是脑子有毛病,这些事还用医生嘱咐吗?等到廖汉回到病房,看着挂上水的周聪,心里才安定下来。周聪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白的可怕,眉头紧皱在一起。廖汉赶紧打来一壶热水,将热水倒进一次性纸杯里,拿着棉签给周聪涂在嘴唇上。廖汉又将新买的毛巾打湿,轻轻擦拭着周聪的脸,可能是脸上凉凉的,周聪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忙完着一些,周聪的一瓶水也快要打完了。廖汉坐在凳子上,盯着周聪的脸,脑子里很乱。骂他的周聪,夸他的周聪,得意的周聪,失意的周聪,善良的周聪,不善良的周聪,各种样子的周聪全都在廖汉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廖汉觉得自己是彻底陷进去了,他不讨厌任何一个样子的周聪,甚至喜欢到不行。廖汉知道就在这一会儿,他有多么的慌乱与无措,昨天晚上的赌气行为简直和智障没有什么两样,他就算知道了周聪不是个完全意义上的好人,那又怎么样,廖汉依旧会对他心动。他的思索和迟疑屁用没有。周聪这一病,是让廖汉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更加坚定了不论周聪以前是什么样的,他就是喜欢周聪了。“水…”周聪一醒来,先是要水,廖汉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不烫不冰温度适宜的水。挂完水的周聪体温降下去不少,嗓子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是还是有些晕。“现在几点了?”周聪问道。“下午五点。”廖汉轻声说,“还要点水吗?”“不喝了。”周聪摇了摇头,问:“我怎么了?”“你发烧了,”说到这里,廖汉皱起眉头,说:“你发烧了怎么不叫我,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周聪无言,他还以为是在梦里水深火热呢,谁知道是感冒了。“你怎么会发烧,这几天咱们家炉子可一直没灭过。”“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凉水…”周聪有些心虚的回答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廖汉嘴上说着教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