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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和崩溃被揭开伤疤,暴露在日光下,狠狠地伤了心。他跑过去,就是认输。永远地向女人认输!不能原谅!唐明玉百般委屈都忍着,泪光在眼眶里打转。男人无情地提着他的领子掼在地板上,唐明玉扑倒在地,瑟缩地往后爬。男人撕下领带,将他揪着拖到一边,绑到了沙发腿上。“你以为你是谁?试探我的底线,插手我的私事?妄想左右控制我?还是和一个男人私奔来证明我多么爱你?”男人瞠目眦裂,像一只受伤的豹子,被逼到了底线。掐住青年脆弱的脖子,残酷地说道:“不。你,只是我豢养的宠物,用来消遣的玩意,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你就是地上的蝼蚁,还配和我说爱?”唐明玉眼泪掉了下来,如同钳子一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呼吸,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濒死的那种熟悉的恐惧又席卷了他,从头到脚带起一股激烈的电流,他脸色涨红,几近窒息,拼命想要摇头,而男人这次不再给他机会。“想让我爱上你?绝无可能。”男人无情的审判轰在他的头顶,唐明玉睁大了眼睛,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砸在男人崩裂的虎口。霍家铭厌弃地一把将他推开。唐明玉趴在地上,冰冷的绝望,那么陌生,他无数次在绝望的边缘挣扎,还是没有适应这种感觉,庞大的孤独和绝望像是无尽的黑暗淹没了他。他希望这是假的,他不接受,绝不接受!“你爱我。“你已经爱我了。“你不承认而已。”男人冷笑了一声,撕碎了他的衣裤,把他残暴地折叠摆弄:“那你就试试看。”“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是爱我的,你害怕爱我,你害怕承认!”唐明玉在他手下挣扎哭泣,火上浇油的话彻底引爆了男人的愤怒。他将他按着头翘起臀`部,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身体。唐明玉哭了,男人的暴行又一次施展在他的身上。他开始动摇,他真的爱他吗?真的爱他会舍得这样对他吗?还是说,他自以为是地相信,他膨胀了,蒙蔽了心智,让他以为他是爱他的?那在山上的那个吻算什么,那一夜的拥抱算什么?全都是他自作多情么?不,不要。他屈辱地承受着男人毫无情意的暴行。这和以前的许多次都不一样,男人把凶器捅进的心里,将他跪地捧上来的那颗心脏捏爆碾碎,一刀一刀凌迟着他。唐明玉的头一下一下撞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后面的捅插撞击已经疼得麻木,他大张着腿,像只狗一样接受交媾,身下撕裂血迹斑斑,男人引着他按在交`合的地方,黏液腥膻地糊了他一手:“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吗?”男人将他像破布一样扔在一边,抽出身来擦净,纸巾糊着精`液扔在他脸庞上。“好好想想,认清你自己的位置。”唐明玉紧紧咬着唇,冻得嘴唇青紫,身体发抖。从没有这么寒冷,七月的天气,他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黏液血迹,就这么过了一夜。二十九清晨,当第一缕喜光照进客厅,唐明玉感觉冰冷的皮肤上一丝灼热。疼痛后知后觉铺天盖地,一直麻木的双腿开始抽筋,半边僵硬的身体像浸了水的海绵,提都提不起劲。什么时辰了,八点了么,他要上班了……他花了许久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碎得零落不堪,他扶着沙发坐上去,叫:“徐妈……”房间里没有人回应,空荡荡地响着他的声音。他费力地撑起身子,拿沙发上一条毯子裹住了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手腕被勒出的红痕像一条粗长的血线,他端详着,眼睛是干涸的泉眼,流不出一滴泪。门口忽然一阵响动,打破了这个早上的宁静。几个陌生工人闯进家门,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就往楼上去了。庞大的寂静里,楼上的阁楼响起敲敲打打的声音,那声音乏味又极有规律,一声声钉锤敲下来,和钉棺材板一样,让他的心无端颤栗起来。他往楼上看,男人披着睡袍出现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唐明玉感觉周身的寒意遍布全身,他无法动一动。那钉锤还像催命一般,透着彻骨的冷意,仿佛他的亡命符。工人们动作很快,在阁楼的小房间外面焊了一道铁门,利落地交工走人。而男人仿佛死神一般,从楼上走了下来。不要。唐明玉叫喊起来,他疯了一样的挣扎,外面显得异样的寂静,和许多个早晨一样,阳光铺泻进来,摇曳着花园的影子。这一片独门别院,四下里鸦雀无声,蔷薇花爬满了围墙,长得声势浩大。整栋楼浸在一种沉默的死寂里,他哭喊、挣扎,没有人回应他。门哐啷啷地被撞得直响,巴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小天窗,尘土四散飞扬,中间摆了一张铁床和生锈的水管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外面那道铁门被带动的咔咔作响,像灌了风似的,他大喊大叫,哭泣哀求,男人的鞋子在地板上踏踏地走远了。外面阳光明媚,树影婆娑,晨起的鸟停在枝头叫唤两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他发着烧,身体虚弱,萎靡在地上不停地敲门,沙哑的叫声像破了口的风箱,呼呼喘着粗气,他一直在喊,一直在叫,不知不觉眼泪流了满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对他?他今天第一天学成出师,他不能迟到啊。才开始惊天动地的闹,没有人来理他。渐渐,他的身体扛不住了,浑身酸痛难受,肺里像着了火一般,双腿灌铅,使不出一点力气。门底下有一条细缝,透着外面的一丝光亮,每当有影子闪过的时候,他都要急切地叫喊一遍,然而那也许是风,也许是光,也许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影子,楼梯上始终没有任何声响,他求他,道歉、发誓、讨好,卑微地乞求,楼里都没有任何声音。往日徐妈这时已经在各个房间打扫,他提着神,听着楼下房间的一丁点响动,没有,什么都没有。巨大的沉默淹没过来,像粘稠的墨糊住他的口鼻,闭塞他的五感,他怀疑自己发烧烧糊涂了,意识浑浑噩噩,浑身的毛孔都被堵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时间在这里没有了痕迹,不知道几点,不知道早晚,太阳一直照在当头,盛夏荼靡,经久不落,一天变得很长,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煎熬,他觉得他快死了。为什么要爱他?他开始怀疑自己。他一次又一次地,爬过去,就是为了一个又一个的耳光。为什么执迷不悟?他明知道他是什么人,明知道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