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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会是包庇纵容她。

夜半晨千年从不收徒，因为对于道行相对浅薄的弟子们，夜半晨可以看穿他们的心思，再加上他为人严厉苛刻，作他的弟子并非易事。蓬莱上千弟子，就没有一个让夜半晨觉得“可以”的，就连泊渊身边的聆诗和倚琴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而资质出众的延陵煜城在夜半晨的眼里最多算是个“还可以”的弟子。

泊渊深知这种情况，他在想恐怕落尘只能收在他的门下了，可是他担心落尘如果整日和聆诗倚琴玩在一起并非好事，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延陵煜城对落尘已有喜爱之意，他希望落尘刚开始可以安心修行。

正在泊渊犹豫的时候，夜半晨开口了：“我收她为徒吧！”

此言一出，游墨惊讶地说：“你？！你这千年不收徒，怎么今天想收下落尘啊？”

泊渊说道：“也好，落尘就跟着你吧，这样最好。”

落尘似乎有些不情愿，她想和聆诗倚琴在一起，或者跟平易近人的游墨也好。落尘刚要开口，泊渊便对着落尘说：“落尘，我让你跟随夜半晨自然有我的道理，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

落尘听到泊渊这样说，觉得泊渊、游墨和夜半晨当时救她，泊渊还用乾坤锁作为交换，她应该信任泊渊，于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落尘看着神情极端严肃的夜半晨，不知怎么办好。

游墨知道落尘跟随夜半晨也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夜半晨虽然不能读出落尘过去的所有，但是可以察觉落尘平时的心中所想，因此可以控制她不生邪念，而这对于落尘来说是最为重要的。

游墨看落尘傻傻地站着，赶紧说：“落尘，跪下！叫师父。”

落尘跪在了夜半晨面前，小声叫了声：“师父！”然后就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泊渊和游墨先是看着落尘，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看着夜半晨。过了许久夜半晨都没有让落尘起身，只是看着落尘。然后夜半晨终于开口了，泊渊和游墨原以外他会像“正常”情况下的师父扶起弟子，然后轻声叮嘱几句，可是夜半晨却对落尘冷冷地说：“既然跪下了，就好好想清楚你今后要如何修行，想清楚了再起来，然后告诉我你都想请楚什么了。”说完，夜半晨便转身离开了。

泊渊看了下夜半晨，明白他的用心，于是也转身离开了。

游墨看着落尘，笑笑说：“落尘，你这师父是糊弄不得的。没人能帮你的，你乖乖听你师父的话吧！”

落尘看着游墨，问道：“想什么啊？怎么想啊？”

看到落尘满脸困惑，游墨大笑，拍拍落尘的头便离开了。

这时，泊渊跟随夜半晨走到后殿，泊渊对夜半晨说：“你能收下落尘再好不过，我开始还担心你不愿意收徒了。”

夜半晨说：“管教落尘最重要的不是修炼法术，而是修心。一般修道弟子修心都非易事，而对落尘却不能有丝毫马虎。若她真是青鸾转世之人，必然天赋异禀，修炼法术不会是难事。但是，必不能容许有她心生任何邪念歪念。为了天下众生，我夜半晨必定会竭尽全力来教导她。”

泊渊说：“确实如此，想当初落尘年幼，随跟随灵孤怨修炼的是邪术，但绝对是青出于蓝。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带她吧！不过这孩子才十五岁，偶尔贪玩你也不要太难为她了。她这几日和聆诗倚琴说说笑笑的，就是个孩子而已。”

夜半晨却说：“我不会宠她，也不会纵容她。聆诗倚琴那两个丫头，尤其是那个聆诗，每天贪吃贪玩，若是我的弟子，必罚她跪上三天三夜，都是被你宠的。”

泊渊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本也没指望聆诗倚琴怎样，她俩自有她俩该做的事情。你要让落尘跪多久？三天三夜不成？落尘身体还虚弱着，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她救活了的啊。”

夜半晨见泊渊要为落尘说情，便回答：“跪多久，跪倒她都想清楚为止。”

延陵煜城发现落尘跪在大殿中，担心地跑去问泊渊发生了什么事情，泊渊笑着说：“还不那个夜半晨，刚当师父就摆出师父的架子了。不过，他也用心良苦啊！现在落尘已经拜在夜半晨的门下了，我想让她开始的一段时间静心修炼，尽快步入正途，你也尽量不要打扰她。”

延陵煜城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徒儿明白，不会去打扰落尘修炼，毕竟我也希望落尘早日步入正途。只是夜半晨护法怎么会收徒了？他可是千年都不收徒的人啊！”

泊渊笑着说：“其实落尘拜在他的门下最为合适，夜半晨也清楚目前的状况。相信他会好好□□落尘的，只是这落尘还搞不清楚状况。”

延陵煜城轻轻叹气说：“落尘从小跟随灵孤怨，生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现在忽然一大群人涌到她的面前，她应该是困惑的。真不知道灵孤怨从小都教了她些什么。”

泊渊说：“是啊！落尘虽能坚持内心的善念，但是其它的所谓仁义道德、为人处事之道都需要耐心地教导啊，希望她能尽快地领悟这些吧！”

第21章严师慈父

落尘跪了一阵，她有些不耐烦了，其实她跪在那里根本没有在想所谓的今后该如何修行，而是在想该如何混过这拜师的第一关。

她心想也许夜半晨只是说说而已，她只要说自己从此会认真修炼，绝不偷懒之类的话，应该就可以混过去了。于是落尘起身，到夜半晨的殿了去汇报自己的思考结果。

落尘之所以会这样敷衍地去对待所谓的“师命”，其实也并不是落尘的错，因为她在幽魂宫中被灵孤怨一直宠爱着。落尘记得，她小的时候，灵孤怨教她法术，然而她不想练的时候，灵孤怨却从不忍心强迫她，总是对她百依百顺。

虽然落尘心地善良，但是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规矩，所谓的认真，她甚至不知道徒弟对师父应该恭敬。落尘的世界实际上是扭曲的、是模糊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和身边各种各样的人相处。而对这一切，夜半晨的心里是清楚的。

夜半晨看到落尘走到了他的面前，便一眼看出了她想混过去的心思，于是问道：“想清楚了？”

落尘坚定地说：“师父，我想清楚了，我将来会……”

落尘话还没有说完，夜半晨便重重打了她一巴掌，这一掌重重地落在了落尘的脸上，落尘没有站稳，便倒在了地上。她顿时委屈得哭了出来，在幽魂宫数年，除了最后她彻底激怒了灵孤怨，灵孤怨从未动手打过她。

半晨看出了落尘心中的委屈，便说：“今日开始，我就是你的师父。我决不会宠你，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包庇和纵容。在我这里，绝无‘宽容’二字。从今日起，无论大事小事，你绝不可以对为师有半句谎言。我再问你一句，想清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