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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他去机场接的方惟,他永远忘不了那时的影像,出现在机场的方惟就跟死了一样,眼睛里是灰的,没有半点光亮。“我不相信陆岩会杀人。”卓阳继续说道:“他一直是我们仨里面最冷静,最理智的。当初要不是因为他meimei的事儿,他也不会在美国开枪打伤警察。”“他开枪打伤的是FBI警探。而且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冷静,至少当时他根本就没有理智。”司徒巽的话,让卓阳心里一激灵,“你怎么知道?”“我在场。确切的说,他要射击的目标原本是我。”司徒巽好像是在说别人事一般的轻松。卓阳的怒火一下窜了上来,“你就是说他meimei是赠品的那王八蛋!”司徒巽对卓阳的怒火根本不以为然,他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所有感情都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形容,难道他不懂什么叫修辞吗?”卓阳一把揪住了司徒巽的脖领,举起拳头就想打他,萧倘和傅亓正从会议室里出来,看到这幕,急忙冲过来把卓阳拉开。傅亓把司徒巽拽到墙边,对卓阳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他这人嘴是欠点儿,不过绝对没有恶意,他对谁都这样。”卓阳推开萧倘,全身气的发抖。萧倘是真吓到了,他和卓阳共事这么久,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他隐约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过。“陆岩的meimei,十七岁,死在荒郊野外,尸首被野兽啃的面目全非。你说也是赠品,是附带伤害。”卓阳压着嗓子愤吼着,“你说的是人话吗?别说陆岩想开枪打你,我他妈现在都想开枪打死你。”傅亓和萧倘都是一脸的茫然,可是听卓阳的话,事情应该和陆岩有关,却没想到司徒巽也和陆岩有什么联系。司徒巽的神情依旧淡然,“当时的案情就是如此,我是如实陈述。至于被害者的家人能不能接受,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司徒巽不理解卓阳此刻的愤怒,就如同他不理解同情这种感情是一样的。同情并不能减轻当事人的痛苦,同情也不能使已发生的事向好的方向转变,所以在司徒巽看来,同情只是一种自私的行为,因为同情的受益者只有施舍同情的那方,使他们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道德上的优越感。“那起案件的凶犯被称为‘Pharmacist’,药剂师。他在FBI的连环杀人犯名单中,一直是重要追捕对象。他是一个十分残忍并且疯狂的虐杀狂,他精通□□,特别是神经毒素,他有很深厚的生物学和□□学方面的知识,被他虐杀致死的被害者,体内都有大量且种类繁杂神经毒素,身体上有电击的伤痕。”司徒巽对这名罪犯的了解并不十分详细,因为药剂师的案子一直是由行为分析室的Boss亲自负责的。“他不只是一个虐杀狂,还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跟踪狂。在他□□被害者之前,会对被害者进行很长时间的跟踪,他窥视他的猎物,甚至进入他们的家。他把对他们的虐杀视为一种爱。”司徒巽直白的陈述着他当时的分析,“陆芯并不是罪犯的目标,她到美国看她的哥哥,只不过停留了一周。她没有被□□,体内也没有毒素反应,尸体表面更没有电击的伤痕,她的死亡只是Pharmacist要把他的目标人物引入陷阱的诱饵。事实上,我的分析已经被证实是对的。在那之后Pharmacist确实绑架了他的目标人物,并对他实施了□□和虐待。”听到司徒巽对四年前陆岩meimei的案的描述,傅亓和萧倘大概明白了卓阳这么愤怒的原因,好朋友的meimei死了,死的那么惨,死亡已经是一种无可挽回的伤痛了,而司徒巽却把这种死亡定义为毫无价值,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傅亓很了解司徒巽,他不理解人所拥有的感情,他不在乎人应当遵从的道德标准,他总是客观的、不参杂一丝感情的去看待所有人、所有事。他是独存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无法被这个世界接纳的人。正因为这样,他的推论和分析才总是切重要害。同时傅亓也很清楚,司徒是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无法这个世界融合,他只是站在镜子的另一面去观察,而不将自己置身于人类这个群体之内。卓阳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愤怒,只剩下漠然,对于眼前这个冷酷的人,他根本不想再因为他而愤怒。“你知道被你称作赠品的陆芯,她被绑定的目标人物是谁吗?”司徒巽漠不关心地摇了摇头,“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她是附带……”“是方惟。”卓阳打断了司徒巽,冷冷的说完,离开了,他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眼前这个冷酷的人。傅亓和萧倘震惊的楞在当场,就在刚才他们从司徒巽的口中听到的,关于药剂师的虐杀过程,原本只是故事般的存在,现在却变的无比真实,就发生在他们所认识的朋友身上,那种强烈的画面感,像是压在心头的巨石一般,让人无法呼吸。司徒巽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心情,是四年前,Jean死在他面前时的心情。稍晚一些,傅亓和司徒巽在警局后而的小cao场边找到了方惟,卓阳让傅亓把方惟和司徒巽送回家,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派出去的警员带回新的消息。一路上方惟很平静,还和傅亓开了两句玩笑。回到家之后,方惟开始忙活晚饭,傅亓把司徒巽拉到brainroom,小声的嘱咐道:“你给我管好你的嘴,收起你的好奇心。有些事儿过去了,你就不要问,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鸵鸟哲学。”傅亓知道跟司徒巽讲人□□故是没有意义的,跟他讲道理呢,他的道理总比别人多,也更有说服力,所以干脆就爱谁谁了,反正就是不许他多问。“你甭管我是不是鸵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一会儿要是敢提,你别怪我跟你翻脸。”司徒巽并不害怕傅亓翻脸,只是他知道如果傅亓翻脸,他就会有很多多余而则麻烦的事要跟进,比如水电物业电话宽带等等等等一系列的琐事,在生活成本逻辑上,他选择配合他做鸵鸟,以保正以后的正常生活。于是司徒巽点了点头,从这一分钟开始,他关闭了自身的说话功能。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说话,方惟觉得他俩有点怪,不只不说话了,傅亓还时不时的盯着自己,一顿饭下来,方惟总觉得不自在。他收拾完之后,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了?卓阳说的吧。”傅亓一口茶含在嘴里,愣是没敢往下咽。司徒巽到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继续看他的ipad。“陆岩是我警校的同期,也是我的好朋友。”方惟黯然的笑了笑,“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