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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甩甩手看着叶钱说了一句。“嗯。”叶钱抿着嘴应声，他不敢再去拉，甚至不敢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这会一定红得跟碳烤猪蹄似的。哎，就这点出息。俩人安静地坐着，都没再说话。叶钱本想问问他昨天是怎么了，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这事吧，一开口问，肯定免不了回顾一番后面的那啥。他也不敢问尹莫翔为什么又和他做，第六感告诉他又会是那个答案——不用太认真。都特么两次了，能不认真么……他想着想着就有点郁闷。想看的日出半天都升不起来，天倒是越来越亮了，但远方的地平线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尹莫翔坐得微微往后仰，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额前细碎的发被风吹得往一边跑，现出光洁的脑门儿，他有点想伸手摸一下，要能亲一亲就更好了，狠狠地下嘴亲个带声儿的。愣着神看了会，他才小声说：“阴天的话，不会有日出吧？”虽然他还挺喜欢这么和尹莫翔两人挨在一起坐着，真就像一对期待日出的小情侣一般，但架不住身上真冷啊……热源之手被收回去了，他又开始发冷，而且看尹莫翔的鼻头发红，就知道他也死扛着。尹莫翔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那句话好半天才回应，“啊……是。”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语气平静道：“那看来今天是没有了，走吧，不看了。”叶钱看他刚刚那么认真地等，感觉心里是特别想看的，有些不忍，便原地蹦了几下道：“要不再等等吧？”尹莫翔却忽地笑了，瞟了眼他，“说冷的是你，说继续等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干嘛？”叶钱被他那一瞟看得心跳加速，脑子里一边想着媚眼如丝这个词，一边下意识地反驳，“说来看的是你，说要走的是你，你到底要干嘛？”“谁让你吵醒我的。”尹莫翔说，真就转身往山下走。叶钱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在他旁边嘟囔，“我下次陪你来看吧，找个是大晴天的日子。”“应该找个鸿运当头吉星高照的黄道吉日。”尹莫翔随口说。叶钱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封建迷信看多了？日出和日子好不好又没有关系，主要是看天气好坏，一看你就是高中地理没好好学的人吧。”“哎，我就随便一说，高中毕业都十来年了啊。”尹莫翔说。顺着这个话题，叶钱心里一动，问他，“那你大学学的什么？”“心理学。”尹莫翔没有防备，顺着他说了出来。果然啊……叶钱暗自撇嘴，忿忿道:“那你很懂得揣测别人心理咯？”“还行吧。”“你揣一下我现在在想什么？”叶钱蹦到他前面回身倒退着走，用挑衅的目光看他。“在想我那天让你画猫的事。”尹莫翔想都没想便随口回答，说完扫了眼他补充道：“现在在偷偷骂我。”叶钱：“……”“骂得更厉害了。”“现在在想怎么反驳我说的，你想撒谎说没有骂我。”“又再骂我了，一边骂一边反思自己的愚蠢，比如为什么要起这个头。”“……”叶钱：“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我愚蠢，我认输。”叶钱回过身，苦着脸踢了下脚下的石块，他觉得有些生无可恋，照尹莫翔这么个细致入微的解读法，那岂不是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思都瞒不过他的眼睛，难怪被耍得团团转。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回到车上，尹莫翔开车，叶钱偏着头坐在副驾驶上盯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的原因，总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精|液和汗水混合的味道，按理说……如果不是他鼻子出问题了，那这味儿在驾驶座上应该更浓，毕竟那才是主战场……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一截车窗。他上午有课，所以尹莫翔先把他送到了学校，九点多的课，他没事干，就提前到教室等着，一边玩手机一边等……那个纪念碑谷他已经不玩了，现在在玩一个跑酷的。需要集中注意力，但他一直留神着门口的动静，见沙子进来了，便朝他招手，同时关了游戏，他得向沙子打听一下昨晚的事。“你来得挺早啊叶钱儿……”沙子一落座便大力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叶钱忍住吐血的冲动，顶了他一脚，“大早上的能不能不这么暴力。”“你也太不经拍了。”沙子往外掏书。叶钱凑到他面前，“沙子，我问你个事儿，就昨天那个拍卖会结果是怎么的啊？”说到这个，沙子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愤慨地拍了下大腿，“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那边的公司突然反口了，人都到齐了你猜他们怎么着，说不卖了，半路窜出个姑爷，拍卖会硬是被改成了订婚宴，人家来头大别人吃了个哑巴亏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们倒是会做人，白送了咱们金钱帮一处房产，我估计换其他人都不能有这待遇……就是你辛辛苦苦弄来的情报也没了用处哎……不过叶钱儿，我听说啊那个……”叶钱思考着他说的话，这好像和尹莫翔没什么关系，难不成真因为一块地干出那么反常的事？见沙子支支吾吾的他不耐道：“你有话就说。”“我听一个兄弟说昨晚豹哥和你那个尹老板又打了一架，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有人说是尹老板主动挑衅豹哥……而且他好像被揍得挺惨，你要不要趁机去慰问一下？”叶钱：“？”尹莫翔从昨晚到今早上，俩人都脱光衣服这啥那啥了，他也没见有被“揍得挺惨”的迹象啊，唯一的“伤”都是自己的杰作。不过他一细想也明白了几分，尹莫翔和豹哥打了一架多半是真的，只是那边的小弟肯定是吹自己老大，所以才说尹莫翔被揍了。不忍打击沙子对豹哥的崇拜，叶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我等会买点药品去慰问一下。”沙子偏过头靠近他手背耸了耸鼻子，叶钱缩回来，“你干嘛？”沙子靠近他神秘兮兮地道：“叶钱儿你早上是不是自个儿撸了？一大股味儿……”他贴着叶钱肩膀往胸口处一路闻，“你是整了个大的啊？怎么全身都是味儿？”“我没……”叶钱这一路上本来已经确定了是自己心理作祟，但这会沙子提起来他不禁心虚，凑自己胸口闻了闻，确实挺大股味儿，不对啊，都过了一晚上了，难不成弄衣服上了？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他也不知道具体弄哪了，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分钟上课，一把顶开沙子的腿跑出教室。来到厕所隔间，他先脱下外套检查，这一看不得了，外套内部后腰处一大团不明物体，周围也有星星点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