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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积雪,心情极好,便去等王文婷去了,他也忍得住,一直没说清自己的身份,与王文婷只见也清清白白,甚至连牵手都没有。“顾大哥,我第一次见到雪呢,原来雪是这个样子的。”王文婷团了个雪球递给顾衡。顾衡诧异,“你没见过雪?”“是啊,我们家从来没这么冷过,不过好神奇,竟然可以这么冷。”王文婷哈了哈手,“顾大哥,我听赵jiejie说堆雪人,咱们也堆一个吧?好不好?”“好啊。”顾衡许久没玩堆雪人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不记得几岁起,他的人生便只存在打败对手活下去得到更大的兵权,周而复始,直到遇到王文婷,他才重温了把作为普通人的肆意。“顾大人,你做的头是不是太大了?人的头哪有那么大?”王文婷笑着道,那笑容清澈明媚,在冰天雪地里充满生气,顾衡看着也忍不住笑起来。记忆里,赢姬从没这般肆无忌惮、清澈、明媚的笑过,肆无忌惮她有,清澈她有,明媚也有,可从未同时出现过。想起赢姬,他有些失神。“顾大人,你看,像不像你?严肃得像个木桩子。”王文婷突然拉着他笑道,“你看。”顾衡回过神来,王文婷已堆了个雪人,哪里像他,那么丑,不过看她笑得开心,满眼的开心快乐,他也跟着开心,仿佛简单的开心也许久不曾有过了。赢姬睡了会起来耳朵一直很红,紫英道:“娘娘,定是皇上念您了”“你尽说些找道理的话,耳朵红兴许是我睡时压太久。”赢姬摇摇头,“什么时辰了?”“娘娘,酉时了。”紫英道。赢姬愕然,“本宫竟睡这般久了?母后呢?可用膳了?”“太上皇后已用过晚膳了,说您嗜睡让您多睡会,晚膳都给您热着呢,娘娘饿么?奴婢给您端膳食。”紫英说着话已给赢姬披上衣裳,今儿冷,又加了见紫貂月白云纹底披风。赢姬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喝点小粥吧。”紫英将粥端上来,他便无比想念计无归,计无归在就好了,他手艺好。想起,赢姬便招来霍驰,让他坐下陪自己说话,霍驰是江湖侠客,却也顾忌赢姬名声,坐得远远的。不过好在周围都是赢姬的心腹,赢姬说话大声点也无碍。“霍大侠,可有计公子消息?”赢姬问,自从上次道歉后便没见过了。霍驰一愣,他没想到赢姬会问计无归,不过很快他便道:“他应该回少邙山了,老山长一人在山上,他得回去陪老山长过年。”“少邙山是什么样子,霍大侠去过吗?”赢姬又问。“世外桃源。”霍驰如是评价,“在少邙山山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行船一天的样子便会有岛屿,那也是少邙山的地盘,老夫有幸去过一次,是个人间仙境。”赢姬闻言无比向往,“真好。”“娘娘说得是。”此时,正在少邙山垂钓的计无归打了个哈气,边上慧通道长瞅了他一眼,“心神不宁的想什么呢?”“师父,你今年会陪我爹过年吧?”计无归突然问。“为师哪年不陪你爹过年了?”慧通很不满意,这个徒弟原本就难管教,近来确实越发摸不透他的心思了。计无归放下鱼干,“师父,我在飞云涧埋了一坛子竹叶青,是祖父留下来的,师……”话还没说完,计无归身旁已无人,只留下一根还在动的鱼竿,昭示着鱼竿的主人刚走不久,计无归嘴角抽抽,想笑忍住了。慧通找了半响才找到埋得极好的酒,挖出来后宝贝般抱在怀里,“臭小子,有事求为师才拿出好东西。”他正要打开喝,计无归来了,斜靠在旁边树干上,“只有一坛,喝了就没有了。”慧通一听只有一坛了,立刻舍不得打开,抱在怀里更紧了,“说吧,什么事求为师?”“师父,徒儿想外出游历。”计无归比任何时候都乖巧,这让慧通很不适应,他后退几步,“你还是凶巴巴的跟为师说话吧,你这样为师不适应。”“师父,徒儿说的是真的,很认真,徒儿想起游历,今年不想在山上过年,想去看一看别人是怎么过年的。”计无归极其认真的道,认真程度让慧通更害怕了。他摇摇头,又后退几步:“你是去游历,还是去太康?”计无归一愣,没有接话。慧通叹口气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别跟你祖父似的走错过。”“可是祖父如愿以偿了。”计无归抬头,眸子烁烁生辉。“可付出的代价太大,为师怕你承受不了。”慧通深深看自己的徒弟,这个突然打小主意就大,尤其是他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几乎没改变的可能。“徒儿不怕。”计无归坚定的道。慧通重重叹气,“何必呢,别到时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我就回来。”慧通望天,自语道:“你的孙子终究是随了你。”计无归走前拍拍师父的臂膀,“师父放心,徒儿学了秘方,回来第一个做给你吃。”“其实太康的御厨大都散落各处,你怕是寻不到了。”慧通道。“不去寻怎知寻不到?当年祖父学遍天下厨艺,唯独没在大顺皇宫学过,我近日总觉得那是一桩憾事,徒儿走了,麻烦师父跟我爹说一声。”他说完,包裹也未收拾,踩着轻快的轻功便下山了。他走过,计征过来,与慧通并列站在一处,两人望着计无归消失的方向静默许久,最后还是计征叹口气道:“长大了,管不住了。”“碰了壁就会回来。”慧通接话。“我计家的血脉我明白,不会回头的,越碰壁,越要闯。”计征摇摇头,“可惜计家世代单传,只希望他还有些分寸,不要荒废了医术。”“厨艺也是好的。”慧通有些心虚的道。计征白了他一眼,“治病救人的少邙山的山规之一,作为少邙山未来的山长,怎能不懂医术?医术怎能不精?”两人的对话,计无归是听不到了,在除夕的前一天,他终于赶到太康,慕容泽吃了年夜饭出宫准备连夜回安东军营在城外遇到他。“无归?你怎不在山上陪师父过年?”慕容泽有些责备的道。“我爹又要开新铺子,师兄知道的,每次开新铺子就要我去坐诊一年,我哪受得了,一年太久了,神农草屋那么多大夫,偏偏要我去坐诊。”计无归见到慕容泽便开始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计无归面带笑容听完,“你呀,自小便讨厌医术,这怎么行?你看看师父,出手便妙手回春,师父不是担心你吗?作为少邙山少主荒废医术怎么行?”“行行行,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