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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着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见时初和简茗茗了,他就先把两人推着往出走:“先去门外等着吧,里面可能有点儿……不适合观看。”他并不着急过去拉架,估计也知道,这时候拉也没用。时初还想再说什么,咖啡店的大门就被从里面关住了,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那扇玻璃墙前面也被堵上了大大的广告牌。严严实实的,压根儿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时初急得直跺脚,这下可怎么办?推门也推不开,被锁死了,又等了一会儿,又开过几辆车来,陈朝明他们也赶了过来,敲敲门进去了。时初也想往里挤,硬是被推了出来……简茗茗旁边拉了她一下:“你也别急,我看你男朋友也是个明白人。”时初没说话,眼睛紧盯着咖啡店门口。十分钟后,在她的盼望中,那门终于开了,当先走出一个人,正是被打的邹明扬,他脸上青了一块,脚步跌跌撞撞的,看着挺狼狈,却又好像没什么大事儿。她终于松了口气,眼睛有点儿湿。天知道,她刚刚有多么后悔,那会儿为什么要叫冀东霖来!大不了多报几次警好了,万一他把人打坏了,那后果会有多么严重。一直以来,她都是安安分分的生活,对于打架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怎么接触过,内心也非常抵触。唯一看过的,也是之前跟冀东霖在一起时,他出手打过几次人,但也是比较克制的,她一拦就拦住了。但这次,她是被真真切切吓到了。于航陈朝明他们鱼贯而出后,门口出现一个懒洋洋的身影,冀东霖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冲她笑了一下。脸庞被阳光分割出一条分明的界限,一半如天使般闪亮,另一半却躲藏在阴影里。“过来。”他的一只手扶了下腰,忽然出声叫道。不知怎么的,时初却后退了一步,没有过去。他的脸蓦地沉了下来,不再理她,面无表情往前走去,另一半阳光也从他的脸上滑落。眼见着一干人等都坐进了车子里面,各自离去了,时初还楞楞的站在原地。简茗茗看出了些不对劲,凑过来奇怪的问她:“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时初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咖啡店里的样子虽然凌乱,但大多数都是因为地上摔碎了很多杯子之类的东西导致的,装潢并没有被破坏,所以收拾起来并不难。索性已经迟到了,时初就打电话给公司请了一天假,留下来帮着打扫。把地扫干净,又用拖把仔仔细细的拖干净,总算那些黏糊糊的糖浆都去除了,走起路来也不再黏脚。桌子和椅子都扶起来,摆好,擦干净,整个店就又恢复了原本整洁的面貌。时初去后面查看了一下杯子的数量,发现少了大半,就有些发愁:“你这个店暂时不能开了吧?得赶快买杯子。”简茗茗倒是不怎么在意:“大不了歇业几天呗,正好我想休息休息。”时初见她还算乐观,就放心下来:“你算一算损失吧,我赔给你,毕竟这个事情也有我的责任,那个sao扰你的人是因为我这边的关系才过来的。”简茗茗便连连摆手,豪爽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说什么呢?我都跟你说了,这些杯子是我砸的,为了赶那个人出去,为啥让你赔啊,莫名其妙。”她说着说着,思路已经转到了别的事情上面,欲言又止的看着时初:“话说,我觉得你男朋友是个很厉害的人,把那男的打了那么久,那人却还能自己走着出来,这说明什么?”“什么?”一提起冀东霖,时初的情绪就有些低落,但还是配合着问了一句。“说明他的打法很讲究,虽然让那人很疼,但全部都是皮rou伤。”简茗茗捏捏她的脸颊:“所以啊,你就不要生人家的气了,赶快过去找他吧。”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推出店外。外头阳光还挺大的,时初被暴晒了几分钟,还是往公交站牌的地方走去。那会儿他靠着门边儿的时候,用手扶了下腰,估计是被椅子打伤的地方疼了,她心里便一直在担心着。别墅黑色的大门紧闭着,时初按了铃,过一会儿,老管家出来开门。“冀东霖在吗?”她拘束的站在门边,问了一句。料想他一定会回家,她就买了些药过来找人。“在的,在的。”老管家赶紧迎她进来:“时小姐啊,少爷今天从外面回来之后,心情就不大好的样子,你一定要开解开解他啊。”时初点头,心里头更忐忑。老管家把她送到客厅就转身走了,时初换了鞋进去,宽大的沙发上,懒洋洋歪着一个人,前头大屏的电视开着,里头穿着古装的演员正在桌边吃茶聊天,但却没有声音,哑剧也似的演着。穿过客厅,前头就是一个天蓝色的泳池,隔断用的玻璃门敞开着,吹进来一阵又一阵的风。纱质的飘窗被吹了起来,连带着沙发上人的衣角也飘飘摇摇,抖动的厉害。时初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他说话,只好就绕到前面去。却原来,他仰躺着的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猫,正用手抓着一个奶瓶给它喂奶。皮毛是橘色条纹的小家伙睁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四只小爪子一起抱在奶瓶子上,小嘴巴努力的吮啊吮,可爱极了。抱着它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拿开奶瓶,它就开始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十分不满的样子。修长的大手轻轻抚弄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不行,吃太多你的肚皮会破。”“这个就是挑食的大毛吧?你为了让它长得好,人工喂养?”时初咬咬嘴唇,搭话道。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淡漠的移开视线,继续抚摸怀里的小猫。时初的脸颊发烫,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一想到是自己刚才的做法伤了他的心,需要赔罪,就又硬着头皮继续搭话:“它喝完奶了是不是?那我放它回去吧。”见他捉着肚子上的小奶猫提了起来,就急忙上前接住,把猫放回窝里,放在它的四个兄弟姐妹中间。回身时,他已经把奶瓶放在了桌上,继续歪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但明显并不怎么专心。时初走上去,想继续和他说话,但又被他冰冷的态度吓到,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无视简直要比责骂还要让人难受一万倍。终于,他抬起头来,打量了她一下:“有事儿吗?”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时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