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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朕怎么觉得你才是最天真的人呢!”虽说擒贼先擒王这话没有错,可是这招在一线天是绝对行不通的,贾雪下道:“你以为你杀了我,一线天就会解体?就算我死了,还会有下一个南宫向成为这一线之主,你这样做无非是斩草未除根,有何意义?”见宗政君千没回答,他又继续道:“我已经通知过你,你的洛美人已经快失去意向了,可你硬是没来看他一眼,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宗政君千听得恍惚,不知这人在说什么,不会真以为他喜欢洛祁渊吧,开什么玩笑,他笑得更开了些:“不过是个美人,你若喜爱,送你便是,地狱之下也好有个伴!”贾雪下现在可以肯定他的记忆还未恢复,若是恢复了记忆,绝不可能如此无视洛祁渊的死活,心中道:“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贾雪下也笑了:“我等的也就是皇上这句话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不过君无戏言这句话,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些!”宗政君千是真不明白这人想要说点什么,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难不成就来告诉他:洛祁渊喜欢上了他,而他也喜欢洛祁渊吧!最后道:“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些,你可以回去了!”贾雪下又喝了一杯,没有任何品赏之意,道:“怎么会呢!我是来告诉你事实与往事的!”宗政君千没回答,贾雪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很是惬意:“你不是好奇阿肆么?”宗政君千听了稍一皱眉,即刻又恢复了平静,但不过几分钟,宗政君千额头上青筋暴露,握紧了拳头,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洛,咬着牙关:“谁说朕好奇的,朕根本就不想知道!”一手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想要站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贾雪下心中升起一丝复仇的快感,起身走道宗政君千身旁:“皇上不必这么激动,因为等到真相大白后你会比这痛苦百倍,千倍!”宗政君千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怎么知道他不能听到这二字的,不过“阿肆”不是他的乳名吗?贾雪下走近宗政君千,伸出手来,宗政君千挣扎着想要去挡开那只手,可是他太痛了,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恍恍惚惚中只听到贾雪下道:“现在听好我说的话,这就是你的曾经!”也不知是脑海中的映像还是被贾雪下的话带着走进了那梦境之中,就是他一直以来,只要听到“阿肆”二字就会在脑海中出现的异象,不同的是,这次是连贯的,清晰的。他和一个小男孩同睡在一张床上,屋里是漆黑得狠,而那孩子的眼睛却闪亮闪亮的,那小男孩突然问道:“你叫啥名?”他想了想,回答道:“我叫白栀尘,不过我不喜欢这名字,我喜欢我师傅的名字,你就叫我阿肆好了!”梦境一转,他和那个小男孩背靠着背,一同坐在山顶,西山上的落日余晖瀑泻而下,洒满了整片大地,异常美妙。他从怀里拿出一支梅花白玉簪,道:“渊儿,师傅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还说要是哪天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就把这个送给她!”那渊儿红了脸,低着头道:“可渊儿不是姑娘呀!”还未待他说完,他已经把簪子插入渊儿发间:“哼!我才不管呢!我就想把他送给渊儿。”说完不忘了夸赞道:“渊儿真的好漂亮哦!”那渊儿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摸摸头上的簪子,道:“真的吗?”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渊儿却嘟起了红润的小嘴:“哼!你最喜欢骗人了,我才不信呢!”说完又往他的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起身就跑。“阿肆,来追我呀!”听到这声“阿肆”,他似乎又感受到了疼痛,可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只逐那梦境而去。“渊儿,等等我,渊儿……”待他追上了渊儿,渊儿从身后拾起一把极沉的长剑,正是“碧痕”。看到渊儿快拿不动的样子,他立即上前帮忙,却轻松拾起了那剑,拔出剑来,耍了一番,渊儿在一旁拍手叫好。渊儿走到他旁边,道:“这剑你喜欢吗?”在紫阳的照射下,那剑具有别样的光辉,他举着那剑道:“好剑!”渊儿听了,道:“好啊!你要是能抓住我,我就把这剑送于你!”说完又开跑了:“阿肆,抓不到我,抓不到我……”他们本还在那撒满紫阳的山顶,可他们跑着,跑着,竟到了悬崖边上,刚才跑的时候,分明是渊儿在前,这回却是他跑在了前面。不知是谁在他身后给了他狠狠一掌,他落了下去,不久,渊儿逐他而来,可隔着那距离,他们的手始终无法牵到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到了崖底,他迷迷糊糊听到那孩子的哭声:“阿肆,你醒醒,阿肆,阿肆……”那孩子的哭声在他的脑海中激荡不久,越来越弱,直到消失殆尽。可脑海中又出现了另一幅画面,这是他唯一熟悉的一幅画面,但旁边的人不在是当初的那个小孩,而是洛祁渊,他们都骑在马上,依旧是紫阳如血,洒满了大地,他问:“这是何处?”洛祁渊答道:“紫阳山!”他只随意看了一眼,便自言自语道:“好一个紫阳山!”他这时已经发现这山就是他们当年一起看落日的山,他皱了皱眉,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是那梦还没结束,只见洛祁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没有一点松懈之意,他们唇齿相依,洛祁渊嫩舌灵动,深入的他口中,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久久不肯离去,而他似乎也渐渐的沉醉在了其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挣扎,忘记了那是个梦,他遗忘了十年的梦。次日,日上三竿,宗政君千睁眼,就见小全子和一众宫女焦急的在承颜殿踱来踱去,议论纷纷,见他醒来,立即聚拢过来,前后左右检查一翻,小全子跪倒在地差点哭出声来:“皇上,你没事吧!您可别吓唬奴才,奴才胆小!”宗政君千起身,昨晚的梦境清清晰晰的印在脑海之中,却是神清气爽,即使他又想了一遍昨晚的梦,这脑袋,也没有一丝痛意。宫人们赶紧上来帮他整理服饰,可他的心里却满满都是洛祁渊,他真的好希望现在就见到他,想要问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跟着往下跳啊?”“也受伤了吧,伤得很重吧!”“十年了,你过得怎么样,你还记得我吗?”…………他想问的太多太多了,只可惜,他不在身边。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放不下那碧痕,因为那是他唯一的牵念,那是能够将他和他联系在一起的唯一事物。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