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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年宫里御用香料聘用时脱颖而出,夺得御用香料之称。“现在的苏合香还是由木氏提供,本来味道应是不会有太大差别。只是几个月前方进行了一场选秀,秀女争奇斗艳,为了出人头地,就会在香料上寻求胜人一筹。所以她们会用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香料。你身上的苏合香香味属于孟氏,虽比不得木氏细腻但有他独特的清新。宫里的孟氏苏合香……是杜眉生对不对?”万钧蓦地笑了,眼里闪亮着奇异的光芒,看着苏明德的目光越发灼热。“小公子真是聪明。”这便是间接的承认了。那么……“杜眉生有问题?”万钧却沉默不语了。苏明德抿紧唇,转身疾步走。万钧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跟上前但是又不能告诉他真相。只能跟在他身后焦急,失却了往日的沉稳和冷静。这模样倒真有些像为爱而慌的情人。无论是多么沉稳冷静,遇到所爱之人的误解和恼怒,还是会像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似的急躁。苏明德突然站住,身后的万钧及时刹住脚步以免撞上去。猛地转身,苏明德抬高下巴,眯着眼睛说道:“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去宫里见那杜眉生?”万钧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明德,迟疑的说道:“要不然我不去?”苏明德脸色刷的变黑。万钧急忙说道:“去!”苏明德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递给他,说道:“你把这里面的东西撒到杜眉生宫里的香炉里。”万钧挑眉问:“这是什么?”“印狼香。”万钧也不问这香有何作用,收进袖口里便同意了。苏明德见他这般识相便说道:“放心吧。不是害人的东西,只是想教训教训杜眉生。替江离和兰佩出出气。”万钧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就算是害人的东西我也会放进去,只要是小公子吩咐的。”苏明德害羞了,仍坚持着撇嘴矜持:“我又不是残暴之人。”嘟嘟囔囔的倒是不再气他的有意隐瞒,万钧宠爱的搂着他边走边安慰,幸亏秦国公府门口没什么人,要不然让人见着两人如此亲密怕是要引来好一番风雨。.秦国公府内。秦国公夫人倚靠在榻上,盯着棋盘上的棋局,自己跟自己下却也下得认真投入。简嬷嬷跟了她几十年,从她是小姐跟着到现在,也知她家小姐爱下棋,棋下得好。但自从成家只有遇到难事、大事才会拿出棋盘来自己跟自己下。仿佛是自己把自己困住,然后从棋盘里找出路,寻求解脱。“阿简,不如你下一子。看看能不能破?”简嬷嬷当即说道:“夫人,您别折煞我了。您都破不了的,我怎么破得了?”秦国公夫人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简嬷嬷没回话。秦国公夫人也不强求,半晌她又说道:“冤孽啊。我竟不知道陛下也着了魔。真不知道苏怀秋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让两代帝王都为他沉迷。”简嬷嬷听得心惊,不敢答话。秦国公夫人也不是期望她回话,叹口气话语里带上了冷意:“孟氏丫头学的是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也不知是谁还敢弄出这些事来?真是胡闹!”“也罢。等着陛下从那念想里走出来,走出来就好。”能走出来吗?简嬷嬷不以为然,要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放在心尖上撩拨着。不过是个披着层皮的替代品,只能解了念想却不能脱了念想。谁知道会不会念想成执?秦国公夫人招手简嬷嬷,说道:“阿简,你把小明德给的方子拿给贵妃,让她消停些别再回府里哭诉。也别去管孟氏丫头,她是贵妃,有秦国公府和荣国公府还有太后给她撑腰,只要安静的生下长子。皇后之位迟早是她的。”简嬷嬷领命下去,剩下秦国公夫人对着困局愁眉不展。执子犹豫不决,最终定下。定睛一看却发现已成死局,秦国公夫人怔忡不已。顿了半晌,才缓缓推开棋盘,下榻望窗外风光来冲淡内心的一丝不安。.皇宫。杜眉生冷眼摆弄着和帝赏赐的奇珍,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宫殿淡漠的说道:“告诉孟无光,让他把留斛翁主失节一事闹大。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留斛翁主一人身上,逼得苏氏与她解除婚约。还有看住苏秀之,别让他有机会承担责任。等到苏秀之进入乙级上品斗香再推翻舆论,把苏秀之拉进来。届时,荣国公府便和苏氏彻底闹翻。再趁机搅浑了秦国公府,建邺便乱了。”话音刚落,身后一阵风忽然而起忽然而落。杜眉生将奇珍抛下,仰躺在贵妃椅上,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扭曲的笑意。第56章第伍拾伍章满院花开,蝶蜂乱舞。一阵匆忙的脚步打乱了繁忙而宁静的一幕,苏秀之目带焦灼的闯进苏明德的房间。门一打开就见到一个身影猛然蹿至眼前抵挡住他的步伐,定睛一看却是万钧正冷冷地看他。“谁来了?”苏明德从万钧身后探出头来,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苏秀之猛然见到两人穿着中衣且从同一房间出来加之态度亲昵,不觉间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苏明德一见苏秀之便是一个激灵,问道:“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怎么回事?”一问,苏秀之方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连忙拉过苏明德进到屋内。苏明德任由他拉着,回头对着万钧说是要洗漱。后者便听言去打水。苏明德才刚醒,脑袋还昏沉着。加之昨夜难得没有因为处理公事而太晚休息便被万钧拉着交欢,现下眉眼之间还挂着被尽情疼爱过的魅惑气息。苏秀之方才没仔细看,现下见着了难免心神荡漾。无关乎情爱,不过是因美而动。哪怕是见多了这副容貌,还是会动摇心神为之惊艳。五年过去,曾经花儿已是成熟,高挂枝头便更是美得让人心惊。幸而苏秀之向来将他视作打闹友人,未向男女之情方面想过也便不动心。要不然luanlun之罪岂是他所能承担的!苏明德挑了一下眼神,眼波流转,眉目如花,“嗯?有事?”饶是无关乎情爱也被惑住,苏秀之急忙抬起袖子挡住他的半张脸才能勉强定住心神,喃喃说道:“你果真要上妆才能叫人看一眼。”苏明德顿住,继而失意了一会儿。到底是习惯了丑颜,况且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必太过在意容貌。“你来就是为了嘲笑我的样子?那你还是赶紧走吧。”“不是。我来是因为……你能不能别取消婚约?”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