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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而他们在卷中设了结界。凭我一人之力难以打开,你去把伯明……不,把苗华、济苍他们都叫过来吧。”“是,师父。”此时,尚不知情的白舜华还在画卷中一晚安眠。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舒爽,睁眼看见沈潋洲就在一边看书,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粉,好看得令人目眩。“醒了?”沈潋洲放下书走到白舜华面前。白舜华赶紧伸手遮挡。“怎么了?阳光太刺眼?”“是你太刺眼!”白舜华一个大动作坐起,披散着头发、袒胸露乳地就跑到外面伸了个懒腰。回应他的是刚从侧门出来的宁宁,看到白舜华的样子,宁宁迅速捂住眼睛,肃声道:“娘!一大早的衣衫不整,成何体统!”沈潋洲适时地给白舜华理了理衣服,还加了一句:“进房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被孩子看到多羞人?”白舜华发现沈潋洲越来越习惯面对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了,毕竟这位少爷从小作为都非常有大家公子风范,加上沈潋洲原本就是沈家出身,反观是他这个半路莫名其妙变成二夫人的还没有适应。“喂,你还真把我当你的老娘啦?”白舜华一关门就又原形毕露,敞胸坐在椅子上喝水。“我娘可是大家闺秀。”“是是是,你娘是大家闺秀,所以我可学不来这么大热天穿着几层衣服走来走去!”“倒也不必太过拘谨。”沈潋洲正色道:“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找灯。”“我以为你已经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乐不思蜀了呢。”沈潋洲闻言,神情复杂地抚摸着眼前的一桌一椅:“就是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才更想早些离开。”最怕的不是物是人非,而是人在,却不是真实存在的。白舜华从沈潋洲的话语中明白了他的忧虑,本想开口劝两句,却不想沈潋洲早已下定决心:“今晚我们去后山一趟,从一开始进来的地方找找灯。”“都这么两天过去了,会不会被人捡走?”沈潋洲眼神坚定,“就算是被捡走也要找回来,这是我们来此的缘由。若是寻不到灯,那么此行也就没有意义了。”“那……沈家呢?”白舜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看你的表现,沈家之后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沈潋洲原本已经打算开门了,闻言止步,并没有回头,道:“你想知道什么?”“有关沈家最后的结局。”白舜华小心翼翼地说,“虽说我明白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可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兴许是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点勉强对方,白舜华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忆当年的事情……不说也没关系的。”“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沈潋洲侧头看向窗外的树木,此地的一草一木都跟幼时记忆里的沈家一模一样,正是因为太像了,所以他每一次强迫自己不要相信这是现实时都会像是从心中再次将这件事剖出来再塞回去一般地疼。“不是很清楚是……”“我五岁时被师父选中,成为修士,六岁生辰那日,师父告诉我,沈家被灭门了。”“宁宁现在四岁!也就是说,两年内,沈家会被……你就不想留在这里看看,两年后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不是现实!白舜华!”沈潋洲突然抬高声音,神色严厉,“我再说一次,不要把这里当成现实!”“那……先前那幅画的舒惟和苍桐呢?难道也不是现实里的人?”白舜华实在无法相信。沈潋洲叹了口气:“他们是现实里存在的,但是画卷中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是今夕发生的还是往日的重演,我便不得而知了。”白舜华听得一头雾水,努力分析后道:“你……你的意思是……这画卷里的一切都是别人做出来的?或者是像录像一般存在里面,为的是给我们看?”“虽说不知道你说的录像是什么,不过有关画卷中的一切是别人做出来给我们看的这点,我是认同的。”白舜华直接愣住:“谁做给我们看的?为什么要给我们看?”沈潋洲摇头,“我目前还不敢下定论。”“不会是柯共眠吧?”白舜华首先怀疑柯阁主。“总之这画卷里的一切都很古怪。我不清楚这究竟是往日重现还是完全新的空间。”沈潋洲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卷轴递给了白舜华道:“万一有事,你就打开这个卷轴,它能让你迅速离开。”“什么?你有这个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因为先前我还不确定画卷是不是真的有问题。”“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能肯定画卷有鬼了?”沈潋洲闭上眼,感受着周遭异样的灵力波动:“我只能确定,这份画卷,大概不只有一个入口。”“难道还有别的画卷?”沈潋洲的目光落到白舜华的身上,两人的目光一撞:“不能肯定。不过我推测进入这里的方式,大概不只有一种。”“这个别人做出来给人看的空间竟然还有人能进来?是柯共眠吗?”白舜华猜测。“我想,不是他。”两人还在分析,门口等不及的宁宁已经开始敲门了:“爹、娘,你们说过今天会教我念书的!”白舜华一惊,忙低声问沈潋洲:“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沈潋洲用他修长的食指放在白舜华嘴前,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孩子嘛,总要哄的。”白舜华拿开沈潋洲的食指,“要哄你去哄,别拖上我!”被这么说,沈潋洲却没觉得尴尬,只笑着走去开门,宁宁没稳住身子,一下子就跌在了沈潋洲怀里。“没事吧?做事不要这么大手大脚的。不是每次跌倒都会有人抱住你。”沈潋洲蹲下身,平视宁宁教育道。想到沈家后来的事情,白舜华没有打扰沈潋洲,他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仔细瞧来,虽说是一个人,可宁宁整个人散发出的天真活泼和沈潋洲如今的沉稳干练……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让白舜华在一瞬间有些心疼这位广仪宗首席弟子。二十五岁的金丹中期,这天才成就的背后,沈潋洲究竟付出了多少?他不仅是广仪宗的弟子,还是一个被灭门了的大族的末裔,又有没有人知晓他所遭遇的一切?“爹爹,祖母今天让大伯这两天送凛叔叔回京城,大伯母好像很不开心呢。”到底是世家长大的孩子,哪怕只有四岁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家里人之间貌合神离的感情。沈潋洲神色一肃,摸了摸宁宁的小脑袋,“这些事,你就不用去管了。一会儿我和你娘督促你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