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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巴巴地低头吃饭,头都不敢抬,心一软,多了句嘴:“这是怎么了,吵架啦?”齐安东对她虽然不亲近,可也不刻薄,陈衍跟她关系更好,她看着他就像半个孩子,平时都叫“小衍”的,因此钟嫂也没觉得出言相劝不合时宜。陈衍回头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走,齐安东那边阴阳怪气地说:“吵架?没有,您多虑了,是有人不听话,欠教训。”钟嫂犹豫了一会,还是说:“我看先生你们平时关系挺好的,夫……”她本想说夫妻,又觉得不对,尴尬地改口:“都是一家人,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隔夜仇的。”“谁和谁是一家人?”陈衍看齐安东心情愈发不好,赶紧给钟嫂解围:“出了点事,没什么的,您先回去吧,家里人还等着呢。”钟嫂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句:“这人是铁,饭是钢,多大矛盾也不能碍着吃饭啊!齐先生您生气的时候也想想小衍的好,他前段时间每天给您做饭,手都伤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换了鞋,说:“那我先走了。”“等等,”齐安东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嘴,“你叫他小衍?”“哎哟,对不起啊,是陈先生,”钟嫂懊恼地说,“陈先生待我好,平时随便叫没规矩,我就给忘了。”“是吗。”齐安东笑,“他待你好,让你叫他小衍,我待你不好,你一直叫我齐先生。”齐安东又点点头:“是,我是跟您太生疏了,不够亲切,看来我得跟‘小衍’多学着点。”陈衍暗叫不好,钟嫂还没发觉,羞涩地摆摆手,说:“没有,叫您齐先生是应该的,您对我也很好,只是您平时忙,我和陈先生就聊得多点。”“他跟你聊天,给你钱了吗?”齐安东微笑着问。“别说了。”陈衍低声说。齐安东瞥了他一眼。钟嫂说:“这……陈先生不嫌弃我,肯陪我聊聊天,哪还有出钱的道理?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齐安东想起方才,倪正青也说他不像话,这一个两个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屁股都歪到陈衍那边去了。他看陈衍低头隐忍的样子,忍不住要想他是不是耍了心机,故意拉拢他身边的人。加上今天他对卢开霁撒的谎,齐安东心里更觉得被人算计,不是滋味。“他没给你钱,那你怎么忘了给你开工资的是谁?”他慢条斯理对钟嫂说。钟嫂这才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紧张得手指直搓:“对不起,齐先生,我只是,只是看陈先生没怎么吃饭,他胃不好……”“你记得很清楚嘛。”齐安东笑,转头问陈衍,“你怎么不好好吃饭?看人家担心的。”陈衍攥紧了筷子:“东哥,咱们的事等会你怎么说都行,先让钟嫂回去吧,她儿子读书,还在等她做饭。”“你们还真是有情有义。”他停了一会,说,“小衍不吃饭,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陈衍猛然抬头:“不是!”钟嫂懵懵懂懂地说:“那我下次换别的菜……”“不用了,”齐安东打断她,“您都说了,不能亏待他,我看,还是换个人给他做饭吧。”“东哥!”陈衍喊道。钟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齐安东这是要赶她,额头冒出汗,想上前几步说话。齐安东筷子尖一指,神色严酷,却让她不敢靠近。“走吧,您孩子不还等着?”第50章50钟嫂结结巴巴地说:“齐先生,对不起,我、我以后一定不多管闲事了。唉呀,看我这话说的,我、我……”她伸出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多嘴。”“别别别,回头得说我虐待人了。”齐安东的筷子在碗沿上敲了敲。陈衍回头,跟钟嫂说:“您还是先走吧。”这么个情况,她留在这里,齐安东只能疯得更厉害。钟嫂忐忑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去望齐安东,见他没有反对,也没有阻拦,往后退几步,进了电梯。她的手指紧攥着塑料袋的提手,嗫嚅着说:“我家孩子读书正到了用钱的时候,都指望我呢,齐先生,你看这……”直到电梯门关上,钟嫂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们。人走了,陈衍才说:“东哥,你别迁怒钟嫂,你要有火气,朝我发就行。钟嫂跟你这么久了,知道你口味,你把她赶走,哪里去再找一个合适的?”“合适不合适,不是靠培养吗。我看你就挺合适的。”陈衍噎了一下,又说了几句软话。他想上回因为宁致新的事求他他都答应了,这次大约也是发发脾气,闹一闹,不会真的辞了钟嫂。结果第二天进来个小姑娘,拿着卡从佣人电梯直接上门的。陈衍一愣,问:“你是?”小姑娘细细的眉眼,笑起来挺甜:“我叫吴莎,到这里给您做饭的。齐先生,你忘记啦?”他才知道齐安东一点没妥协,真把钟嫂赶了出去。他发着呆,回她:“我不是齐先生,我姓陈。”“咦,别人跟我说是齐先生,地方是这儿没错吧?那这里有位齐先生么?我是不是上错了楼?这里太高级了,电梯卡一刷,一开门就是屋子,要刷到别人家去了多不安全哟。陈先生,地址我带着呢,您帮我看看,是不是这?”小姑娘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讲话带着地方口音,拿出手机给他看。“是这儿。”陈衍心不在焉,“这卡刷不开别人家的。齐先生过会回来。”“诶,好嘞,那您和齐先生是兄弟?不对呀,您说您姓陈……”“你去做饭吧。”他没气没力地说。等齐安东回来,吴莎已经回去了,陈衍正对着满桌子的菜不知道怎么下口。这菜做得好,可色泽、香味,都浑不似往日了。齐安东拉开椅子坐下,问他:“怎么不吃,难道这一个也不合口味?那行,我们再换。不过我可提醒你,我没多少耐心,换个几次兴许就腻烦了。”陈衍抬起头,问:“你真把钟嫂辞了?”“昨天不是说了么。”“你……钟嫂儿子刚上大学,每年生活费都指望钟嫂那点工资。”“关我什么事?我花钱雇人,只管她工作做得如何,要是想扶贫,我给贫困山区捐的款还少了?”陈衍被他毫不遮掩的冷漠刺中了,质问他:“你知不知道人家过日子多辛苦?你就因为一时之气断别人一家的粮,让别人过不下去,你心里就不会自责?”齐安东皮笑rou不笑:“我辞了她,她还能找别的工作,别说得我跟判官一样。谁离了我还活不下去了?”“你想怎么样,你说清楚,别因为我连累别人。”“我请的人我想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