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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笑:“我替你解决?”“是啊。”“那你想我怎么解决?”“下一道旨意,把我接进夏藏阁?”“……”不该对他抱有什么期待的。“我这个皇帝在你心里那么糟糕吗,还可以将魔爪伸到大功臣家里,将人家的独孙接到夏藏阁,当成男宠?”韩召南突然又冷笑:“那陛下圣明,干嘛还设立夏藏阁,全解散不就好了?”“你管的还挺多。”简真看着他:“手伸到朕的后宫里了?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不顾左右而言他那要怎么回答!韩召南看了简真一眼:“你看着我觉得熟悉吗?”简真皱了一下眉。韩召南道:“你只是忘了我。这些事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只是你忘了。”或者根本还没来得及有此记忆。“我亲自告诉你的?”“不然呢?那么多私密的、绝对不可能让我知道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韩召南凑近简言西,露出一个笑容:“你忘了,你是爱我的。”“……”简真根本不相信。.当晚,在圣灵皇帝的千秋宴上,北狄使者为北狄王求娶长公主,圣灵皇帝拒绝,北狄使者愤而离桌,连夜快马往北狄而去。“陛下,”护国公抖了抖胡子道:“距离幽云之战已经将近五年了,北狄那群野蛮人野心再起,如果不给他们一些教训——”户部尚书皱眉:“教训什么?国公爷,年前江南水灾,那样富饶的土地一粒米都出不来,国库派出去十万赈灾雪花银,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去给别人教训?”兵部尚书也道:“幽云十六州已经收回,再往西的土地大多黄沙满天,打下来也是鸡肋,这战能不开还是不开的好。”“那难道就将长公主嫁过去?”护国公冷笑一声:“北狄王野心勃勃,求娶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当年陛下曾在前朝后宫说过无数次,不可能再派公主往外族和亲,北狄王明知如此还在陛下的千秋宴上这般行事,再加上那些北狄使者近期在皇城的所作所为,难道大家还看不清楚吗?”户部尚书两手一摊:“没钱,有什么办法?”护国公:“……”众位北燕重臣争执半天也没有争执出结果来,简真看了一眼场上占了上风的主战派一眼,道:“北狄王不安分,无非是求财,五年前北燕收回幽云十六州,北狄的日子渐不好过,又生不臣之心……”简真冷笑一声:“他想求财,那就让他死在这条求财路上。”想要钱,不想着自己开源节流,偏偏想偷想抢做些强盗行径。怎么,坏人很好做吗?简真一声令下,从几年前开始在北狄布的局慢慢显露了出来,如果事情顺利,那不用几天,等不到那些从北燕离去的使者回到北狄,北狄就能彻底乱起来。这件事在北燕朝堂暂时被搁置了,护国公武将出身,此时得知无仗可打,平日里上朝便显得有些没有精神,这日照常般下了朝准备离开金殿回家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却悄悄来找了他。陛下要见他?见他做什么?护国公一头雾水,跟着大太监去到此时还空无一人的资政殿,叩首俯身道:“微臣参见陛下。”简真微微颔首:“爱卿平身。今日朕找爱卿来,是想问问令孙迟卫的婚事。”护国公疑心自己没听清楚:“陛下恕罪。是迟卫的婚事?”“正是。朕听暗卫回报,给他定下的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护国公擦了擦汗,更弄不懂了,上回陛下千秋就特意点了迟卫进宫,进宫后迟卫不见了一个多时辰,陛下也离席半个时辰左右,这次又特意问起迟卫婚事……护国公想到这里身体一抖,道:“是?微臣家那熊孙子脾气不好,也不懂礼,便想着给他配个知礼懂事的……李尚书家的三小姐便顶好,迟卫看过画像也说满意。”简真淡淡:“是吗?我倒听说令孙吃喝玩乐五毒俱全,李尚书家的三小姐是很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人家姑娘?爱卿家乖孙如今不过十六,婚配也不必着急吧?再等两年,朕看是合适的。”“这……”护国公擦了擦汗:“这……”他还没有“这”完,简真已道:“朕已经见过李尚书了,谈及两家婚配时他也似有不满,朕便做主,已将令孙八字拿回来了——”什么?护国公闻言大惊,那边简真继续道:“这八字便暂时由朕拿着,日后若遇到哪家合适的姑娘,便直接由朕赐婚。爱卿意下如何?”护国公半个时辰后回了府,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先去了韩召南现在住的屋子,把正在逗鸟的韩召南一把揪住耳朵,怒道:“迟卫!你干了什么好事!”韩召南哎呦一声,踮起脚道:“爷爷你干嘛呢!”护国公气的说不出话,道:“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哪里惹了陛下,还是说你自己不知羞……”“什么?”“你还给我装傻!”护国公一张老脸快给丢没了:“你说,陛下日理万机的,一天天北狄的事情江南的事情尚且cao心不过来,为何偏偏还要顾心你的婚事!是不是……”韩召南这才明白过来,将自己微红的耳朵从护国公手下解救出来,兴奋问:“简真他当真过问了我的婚事?那我和那个劳什子尚书小姐的婚事,是吹了吧?”“岂止是吹了,你生辰八字都落到陛下手里了!”八字易得,重要的是陛下表露出来的态度,今日在资政殿里的意思,不就是说日后迟卫的婚事,就由他做主了吗?那可如何得了!护国公愁白了胡子,韩召南就没心没肺的多,要不是无法随意进宫,当天就能去宫里找简真。可惜进不了宫,当晚他呆的无聊又不愿早睡,便铺纸研墨,准备开始作画。原身迟卫吃喝嫖赌抽样样都会,琴棋书画却是件件不通,不过韩召南在现代时对古董字画了解颇多,画一幅画儿还是在行的。所以当简真带着暗卫抵达韩召南住的君子院时,便看到了临窗泼墨的韩召南。少年穿着单薄的衣衫,身后的丫头素手执墨,两人成景,颇有红袖添香的味道。简真忽略掉内心升起的不适,轻脚走到窗边,通过天上倾泻而下的月光,看到了韩召南画的东西。那是一幅并不怎么标准的画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