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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西不知道为什么仍有一点心虚的感觉,没话找话道:“祝童现在跟她mama在一起呢……”却看韩召南双眸黑沉,并不接话。简言西只好又道:“国内现在没什么事吧?你爷爷怎么样了?”韩召南还是不回答,只将目光挪到手上的伤处上,哑着嗓子开口问:“手怎么样?”肯说话就还好。这样看来能受点儿伤其实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嘛。“没事,就是一点擦伤,医生看过后开了一点药,只要按时上药,连疤痕都留不了。”韩召南这才脸色稍霁,正要开口,简言西又怕他说出什么兴师问罪的话来,忙补充了一句道:“现在该上药了……你要帮忙吗?”你要帮忙吗?简言西说这句话时脸上神情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软,眼神中也不像平常那般淡漠坚硬,韩召南怎么能拒绝?医院开的药放在了茶几上,简言西便在沙发上坐着,为了上药方便,韩召南没有和简言西并排而坐,而是不顾形象的坐到了铺着地毯的地上。拉过简言西的左手,韩召南小心翼翼的将纱布取下,简言西侧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便彻底裸露到了空气中,韩召南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缩,好险没有手一抖将药瓶落到地上。之前在电视上看着就胆战心惊的伤口经过时间的发酵后显的更恐怖了,伤口内青紫的痕迹很重,边缘微微甚至泛白。韩召南咬牙恶狠狠骂了一句艹,黑着脸怒道:“这就是你的不严重?那什么是严重!”简言西尴尬摸了摸鼻子:“我觉得还好。”以前他上战场的时候,还曾被羽箭射穿过手臂,现在这种小伤口,对简言西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韩召南冷笑一声,一边为简言西清洗伤口一边道:“是啊还好,对你来说,没命都是还好。”“那倒不……”韩召南目光阴测测的一撇,简言西顿时噤声。韩召南继续冷冷道:“你太厉害了,我不看视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以前看你锻炼,看你在客厅捣鼓那块该死的木桩子,我都没发现你这么厉害!”韩召南想到这里就气急,怒而红了眼眶道:“那是枪!你一个人有什么大本事,去和五个持枪的歹徒搏斗!”韩召南看到视频的时候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是一般的小混混吗?持枪抢劫的歹徒,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能少简言西这一条吗?那天只要稍有不慎,他现在还能见到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吗?韩召南心里有巨大的冷风吹过,他早该想到的,以简言西的性格,只要他觉得有把握、只要他觉得没问题,就像当初明明看到了明楚和韩宇梁在一起却仍然不告诉他一样,他就敢去做。他真是什么都敢去做呐。当时因为明楚事件,韩召南愤怒时觉得自己在简言西心中根本就不重要,是可以拿去冒险的存在,现在却发现,岂止是他韩召南,这个人就连他自己的命他都能拿去赌。他还在乎什么?这是一个绝对的冒险家。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韩召南心中陡然而起出一股怒气,这怒气让他几乎即刻就想把简言西绑回国内,最好囚禁到荒无人烟的乡下别墅里,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简言西却没料到低头的韩召南竟然在心里想了这么多,火上浇油道:“如果没把握……嘶!”一句话没说完,侧掌传来一阵痛意,简言西皱眉斥道:“轻点!”韩召南恍然回神,低声道:“对不起。”这干脆的抱歉倒一时间让简言西有点略觉得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总觉得韩召南的状态有问题。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韩召南的状态?简言西心中一惊,才发现自刚才韩召南进了这个房间开始,自己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他做什么要怕韩召南?救人是他自己的选择,命也是他自己的,受伤痛的也是自己,关韩召南什么事!简言西皱着眉看向韩召南,对方低着头正在为他上药,头顶黑发坚硬,像一只小小刺猬的身体。虽然不必要怕,但实际上却已经怕在了。简言西不懂生离死别、天荒地老的爱情,却第一次发现,这种会怕一个人生气、会心虚于自身所做出的危险举动的心情……似乎也挺不错的?第77章昭昭简言西正看着韩召南。对方穿着得体的西装,整个人打理的一丝不苟,像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似的——衣冠楚楚。和从前多么的不一样啊。这种奇妙的感觉很难讲清楚。简言西是看着韩召南从最初的样子走到现在的,偶尔也会从心里生出一些感慨,甚至是一些骄傲,但这些感慨和骄傲,与当年他对简临渊的感觉又非常不同。简临渊是他血脉相承的孩子,是将来要继承北燕江山的太子,身上有北燕万万民众的期望,也因此,简言西对他从来不会有太多的亲近,止于教导罢了。但韩召南……那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偶然进入到他的生命中,而后不知道为什么,死缠烂打的住进公寓里,亦步亦趋,主动的不像话。自从简言西由北燕穿越到现代以来,除了韩召南,他没有再和谁建立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原因大抵也是因为其他人能读懂他的拒绝,都安静又礼貌的在圈子外围待着。只有韩召南,就算他拒绝了,也仍然一往而前,不撞到南墙便不会回头,甚至撞到南墙,也就是在头上缠上一圈纱布,然后继续前行。就那样坚持着。从前简言西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自那天韩召南生日知道了他的心思之后,也从来没有认真的、仔细的思考过韩召南如此坚持的理由。是因为喜欢?或者更深层次来讲,是因为爱?自己呢?他有过许多男宠,或者知心或者可爱,从没有韩召南这样的,如果有,又会怎么样?如果韩召南没有一张肖似简临渊的脸,又会怎么样?简言西目光复杂,思索间稍微垂下眼帘掩盖了一些特殊的情感,坐在地毯上方的韩召南没有发现这一切,他刚刚将药上好,正在仔仔细细的缠白白的纱布。简言西唇动,没话找话一般的问:“国内事情还好吗?”韩召南手指一弯,点头道:“还好,爷爷已经醒了,之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