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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入了我的麾下,就得诚心诚意尊我为主,倘若你对我有用,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齐谐听罢哈哈大笑:“我不会尊任何人为主,尤其是卑鄙之人!”“你得考虑清楚。”荀持云表情未变,“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会丢弃,而得罪于我的人,就只剩毁灭的下场。”上升的车窗切断那道冰冷视线,黑色宾利沉稳地催动油门,消失在道路尽头。回到城区的宾馆,丁隶记起刚刚的情景仍然有些后怕。“你还真敢跟那个荀持云杠上。”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齐谐没接,晃悠悠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腰:“有你同生共死,我还怕什么?”“大话讲了一箩筐,还说自己没醉?”丁隶失笑道,“不过说正经的,我看那家伙有些神经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还是小心为妙。”“我心里有数。”齐谐靠在他肩膀上。丁隶五指穿过他的长发:“下午卫远扬打来电话,说谢宇恢复得不错,如果明天有空我们去看看他吧。”“好啊。”齐谐答应下来。丁隶闻闻他满身的烟酒味:“你要不要洗个澡?”齐谐嗯一声:“一起洗。”丁隶拉开一点距离盯着他:“之前是谁说自己性冷淡的。”齐谐挑衅地勾起唇角。“你还有多少事在骗我,嗯?”丁隶慢悠悠地质问。“谁叫你那么好骗,我说什么你信什么。”齐谐凑近他的嘴边。“我不信你信谁。”丁隶顺势吻上去。齐谐忽然笑了一下:“我想起古书里对接吻有一种说法叫‘作吕状’,是不是很形象?”“什么作吕状。”“吕字不是两个口贴在一起吗。”“那有没有‘作品状’?”丁隶莞尔。“你若是喜欢三个人我也奉陪。”齐谐拇指划过他的嘴唇。“阿静你真糟糕。”丁隶上前一步抵住他的下/身。“去洗澡吧……”齐谐目光灼灼。“嗯。”丁隶竖直抱起他进了浴室。嗒,嗒,嗒。床头柜板上镶嵌着电子钟,时数和分数之间,两个红色的圆点一秒一秒地闪动。布料摩擦声,喘息声,紧紧相扣的十指,除此之外,整个人世空无一物。微风不是微风,是此起彼伏的呼吸,月光不是月光,是闪落胸口的汗珠。夜色轻柔地从窗缝探进来,细密地流动在黑暗里,缓慢灌注着,将每一个角落填得充盈。疲惫地相拥,无间地倚靠。“我觉得现在……好像做梦一样……”丁隶依恋地抱住他。齐谐嗯一声:“我也是。”丁隶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侧颈:“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中药味么。”丁隶细细地闻:“应该是那种旧书的气味,或者老家具的木头,还有墨香和茶香,以及……人民币味。”齐谐哈哈:“你直接说铜臭就好。”“jian商!”丁隶骂。“这个我爱听。”齐谐回过头。丁隶欠起身吻过去,又稍稍分开一些:“刚才我们这样那样,花河是不是都看在眼里?”齐谐满不在乎:“让他嫉妒好了。”丁隶沉沉叹了口气。齐谐察觉他的心思,于是问:“你知道那个咒术为何叫做孑栖么?”“不知道。”丁隶答。“这两天我问过点头摇头,孑栖在经由花河一门改造之前,原本是密教的一种监探法术,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然而即便如此,历代中咒者也是不堪折磨,大多以自尽收场。”齐谐说着环过他的腰际,丁隶勉强减少一点恐惧,听他继续说下去,“相信近日你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中咒者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监听,不敢对别人说真话,也不敢让别人对自己说真话,无法控制地成为所有人的jian细和叛徒,最终被全世界孤立,孑然栖于人间,郁郁而亡,这便是孑栖此名的由来。”丁隶许久不言,齐谐说得没错,仅仅几天他就快被这种感觉逼疯:无论他去哪里、做什么,好像总有一双诡异的眼睛盯在背后,偶尔照到镜子,他甚至以为镜中的自己是另一个人,不时他又有某种恍然之感,仿佛体内寄生了一只巨大的虫子,无数恶心的触角从眼中耳中伸出,代替自己看着听着周遭的一切,而他只是一架被cao纵的驱壳,一具被占据的容器,任凭那怪物一点一点吞噬灵魂,毫无抵抗之力。“你有办法解除这个咒语吗?”丁隶试着问。齐谐抱歉地摇摇头:“对不起……”然而丁隶不知他是真的做不到,还是已经有了什么线索,为了欺瞒花河故意这么说。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再问,只能倚在齐谐的胸口,细细地听那心跳。唯独心跳不会说谎……“其实你不必想得太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丁隶听见他语带笑音,“我们就把这次经历当成一种考验、一个游戏,看看彼此是否有足够的默契,怎么样?”面对他怡然轻松的态度,丁隶渐渐安下心来,径直问他晚宴中有没有探到什么消息。齐谐把廖政委的事跟他说了:“从现在的局面看,荀爷已经一手掌控了特信部和中科院,这次神蜂教一案也给高层狠狠敲了警钟。为了维护稳定,上面有意成立一个国家级防御部门,专责应对某些警方军方解决不了的特殊案件,归心堂则有意成为此机构的话事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军/权,而一旦掌握了军/权,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你也懂了。”丁隶猜出后话:“荀老板的野心真是不小……”“不过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推测。”齐谐话锋一转,“我不确定荀爷是否有这个意图,何况归心堂并非铁板一块,下面还有持云挽月兄妹二人,他们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丁隶略做迟疑,欲言又止。齐谐知道他在忌惮花河的监视,宽慰他道:“你无须过多在意,该暴露的早晚要暴露,横竖我是不会真心实意替荀持云办事的。”“这也难说,你当初被拉进静坊也很抵触,最后还是心甘情愿进了归心堂。”齐谐不以为意:“我那是为了治病。”“对了,你那个离病真的好了吗?”丁隶盯着他,“你说实话,不许瞒我。”齐谐思忖片刻:“这一阵子我的身体状况都很正常,我想该是好了吧。”丁隶不放心地追问:“那萨满附身究竟是怎么回事?”“萨满一事是真的,老依巴索死后我确实获得了某种神力,附身是佯装的,否则我一个外人很难在村中立足。”“当时你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丁隶咽回后话。“以为我的精神疾病复发了吗?”齐谐平淡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