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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司空闲纤白的手指托着茶杯,眼中波光流转,和平时的表现别无二致。再盯了好一会,也还是没什么异样。

司空闲喝完茶以茶盖虚罩住茶杯,又取了一本书看了起来。鹤景楼忍不住了,把政务放到一边,上前抱住他,司空闲主动地索吻,没多久就又是一场云.雨。

做到一半的时候鹤景楼见他毫无兴致,还憋气憋得严重,就问:“还能受得了吗?”

司空闲紧握着他的手,张了张苍白的嘴唇,气若游丝,“无妨……”

鹤景楼就吻了吻他头发,顶至他身体最深处。

……结果他当晚就染了风寒,再就一直好不起来,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昏昏沉沉的。最后竟然还发起了烧,一连两天都退不下来,好几次鹤景楼都以为他睡过去就不会醒过来了,连司空闲自己也问:“陛下,我是不是要活不成了?”

鹤景楼怒道:“你烧糊涂了?朕让你活着,你就不准死!”

司空闲听了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笑了起来,鹤景楼让他吃药他就不肯吃了,“别灌了,喝了也要吐出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

“朕让你吃药!”

鹤景楼声音就凛冽得压人了,吓了他一跳。

司空闲只是苦笑,“陛下,我既然都这样了……能不能求您对我稍微好些?”

鹤景楼听了冷声道:“你能好起来,不现在半死不活这样,朕什么都答应你。”

说着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按进自己胸口,司空闲觉得此刻他是真的很怕自己会死,就伸手揽住他的腰无声地安慰。他觉得靠在自己肩上的那个人身体有些发颤,连忙从他怀里挣出看到他红了的眼睛。

两人相顾无言,司空闲笑得苦涩。

“您是天子,为我这个罪人掉泪,我岂不是要折寿?”

鹤景楼低头埋进他肩窝里,哽塞道:“朕过去不该那么对你。”

司空闲怔住了,许久才慢腾腾地抬手拿起床边的药都灌了进去,笑道:“有陛下这句话,臣哪怕进了地府也会爬回来为您尽忠。”

鹤景楼捧着他的脸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尝到了冰冰凉的舌尖上苦涩的药味,是恶花开出的苦果。反倒是司空闲一直在哄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好起来。鹤景楼越看他越心动,把他压在床上抱着,“小闲,今天是你生辰,朕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要是愿意,朕就将婆河州送给作封地吧。”

此话一出,司空闲这次则是彻底震惊了,婆河州是原来的齐国最繁华的国都所在,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声音发涩道:“这礼太贵重了。”

鹤景楼认真道:“夏国总共大大小小五十五座城,你今年二十五岁。你每过一个生日,朕就送你一个,送到你八十岁,你答应朕要活到那个时候。”

司空闲听着只是不停地摇头苦笑,又低头在眼角飞快地抹了一下,听着他继续说完:“你好好活到八十岁,我就把夏国送给你。小闲,我不想你恨我了。”

他点了点头,抬手遮住眼睛,弯起的眼眉像月牙似的,“臣遵旨。”

鹤景楼轻轻地啄吻他的唇,柔声命令道:“晚上不许回去了。”

司空闲统统答应,鹤景楼见他喝了药就又去忙政务去了,直到夜暮降临的时候又看了一次,高烧终于退下了,鹤景楼才放心。司空闲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蹭了蹭他的手心求道:“陛下,今天是我的生辰,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鹤景楼看他面白如纸,抚他的头发问道:“什么事?”

“让我去前线……”

“不行!”

“我想去!”

鹤景楼听都不听就给拒了,司空闲却难得的跟他犯拗。瞪着他这一眼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几个月前把他打入大牢时一模一样的眼神。鹤景楼马上心软了,“为什么一定要去?”

司空闲理所当然道:“理由很多,比如我兄弟在前线差点死了,比如卫国公陷害之仇不报不行,比如……想要助您一统。”

说完这句话又含笑看着他,眼波似水,情意绵绵。鹤景楼那个好字就卡在喉咙,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及时止住,冷着脸不答话。司空闲讨好地胡乱亲他的脸,脖颈,手腕……

“陛下,我听说发热的人抱起来很舒服,您要不要试试?”

鹤景楼甩开他的手,还是不理会。司空闲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稍微一拽就散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蛇一样地缠着鹤景楼有力的手臂,去摸他的胯下,俯身隔着衣服用嘴唇勾勒那里的形状。

“不许闹!……”

鹤景楼皱眉,一开口声音都比平时低哑,司空闲缠着他不放,搂着他的腰撒娇,“求您了。”

“……”

“陛下还是不信我!”

“……”

“您上午还说只要我活着就答应我!”

鹤景楼被他吵得也动摇了,抬起胳膊想推开他,却发现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跟他的青丝纠缠得分不开。他心里一紧,就不再拒绝,将他压下。这次做的格外温柔,司空闲都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柔情,就主动揽着他的脖颈吻他,吻得情意绵绵,一尽鱼水欢。

一场情事过后,司空闲马上趁着他心情最好的时候继续求,“陛下……”

鹤景楼松了口,“你要是好起来,朕就允许你去。”

“谢陛下!臣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场情爱用光了他本来就少的力气,鹤景楼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他褪了烧身子又变得凉凉的,这个天气抱着格外舒服。鹤景楼将膝盖挤进他的腿间,那里湿了一片,怀里的人马上红了脸。

鹤景楼又问:“小闲,你还恨我吗?”

这个问题是他第二次问了,中间隔了五个月和许许多多的事,五个月前鹤景楼是如何压迫他的好像还历历在目,他那时跪在脚下答得又惊又怕。

如今却是捧在怀里,问得小心翼翼,怀里的人也没那么怕他了,而是附在他胸口依恋地嗅他的发香,柔声答:“早就不恨了。”

鹤景楼将他搂得更紧,他的头发软软地缠着,过去承受的万般痛苦都化作绕指柔情,司空闲保证道:“臣有生之年,定要见陛下君临天下。”

鹤景楼沉默了好一会,觉得他快睡着的时候轻声道:“待到天下一统,朕想与你执手归去……”

司空闲已经睡着了,没有回应他,鹤景楼就也阖眼浅浅睡去。

等他呼吸均匀了,司空闲才安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纸窗仰望窗外月色。它走到中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