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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个字,简直听不到半点感激之意。乔宁康立时有些不满,他略微眯细眼睛,重新一字一句道:“谁让高安城对你出言不逊,实在太过分。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成功让左温手指一僵。他缓缓抬起头来,发现乔宁康眼中仿佛流淌着璀璨光芒,如纯金融化温度灼热。看到左温终于看着自己,乔宁康有些欣喜。他竭力保持平静表情,唯有一颗心狂躁不安地跳动。“谢谢乔总,我十分感激。”左温又重复了一遍,“为了不辜负乔总的期待,我会好好工作绝不偷懒。”一时之间,乔宁康也分辨不出左温此话是真是假。如果不是那人太过迟钝,就是他太过狡猾。作者有话要说: 左心机笑看男女主演戏第80章乔宁康发现,他竟然看不透左温。那人将所有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平时只当一道最合格不过的影子,时时隐匿在他身后,从不多言半句。唯有刚才高安城恶毒言语,才让左温深埋已久的情绪骤然显现,似无暇白瓷裂了一道缝隙,莫名让人惊心不已。以往乔宁康很是因他的自制力而自傲,他能极快排除外界干扰,总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可所有一切碰上左温就毫无用途,刹那间烟消云散。若是严格说起来,高安城尽管话语恶毒,所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其他人绝不会相信半点,乔宁康也没有半点动怒。偏偏他瞧见左温的反应之后,情不自禁心疼难过,狠狠给了高安城一拳。不对,这不对。自己何时变成这样的人,会因为一个只认识三个月之人而心绪不安甚至失去理智。更可气的是,自己如此行为,对方半点也不领情。只看左温垂着睫羽沉默的模样,就是无声的拒绝之意。他们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透明屏障,虽是无形也无法接近分毫。左温说完这句话,略微对乔宁康行了个礼,就想转身离去。乔宁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唯有怔怔望着左温的背影,心中无限酸楚。类似的情形,仿佛在他们二人身上发生了许多次。每次都是如此无奈如此悲哀,纵然乔宁康已然非同往日,对此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只要让左温转身离去,自己日后就不能再轻易挽回。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却让乔宁康惊心不已。他情不自禁握住了左温的手腕,微微用力收拢。凉而软的一截肌肤,骨节匀称又莫名贴合,让乔宁康不想松开。左温一双幽深凤眸望了过来,光芒璀璨无比。他眼中,好像有整个大千世界,又好像独独只有自己一人。曾几何时,他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狡黠又美丽,轻而易举就能猜出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瞥,就是天空放晴。百般复杂滋味堆积在心头,酸涩苦痛一应俱全,简直让乔宁康不得平静。他嘴唇微微张开,似想诉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乔总请自重,就算同性之间,也不能如此亲近。”左温仍是声音淡淡,“更何况,我是同性恋。”这句话瞬间点醒了乔宁康,他心中所有迷惘与混沌刹那间直接消失,唯余一片空明澄澈。乔宁康紧盯着左温,一字一句道:“同性恋又怎样,我不在乎。”“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更不想别人因此责怪你。从今以后,有我护着你。”如此坚决又笃定的誓言,可以视为隐晦无比的表白。眼见乔宁康说得信誓旦旦毫不犹豫,左温却只想嗤笑。这种誓言左温已经听了不下许多次,虽说并不当回事,也难免觉得自己在那太虚剑修心中是特别的。谁知刚刚更换了一个世界,那太虚剑修就将所有过往抛弃得一干二净,还敢继续对他说这种话不知好歹的话,已然让左温有些愤怒。左温向来较真又自私,既然那太虚剑修曾经对他表白心迹,纵然时光流逝世界更迭,那人也绝不该遗忘半点。能够轻易忘记的誓言,绝不是誓言。左温从不是什么宽容大量的君子,他本来就是魔修,一个自私又任性的人。那太虚剑修想怎样就怎样,天下岂有这般容易的道理?左温在心中冷笑了,他毫不留情地挣脱了乔宁康的手,淡淡地说:“感谢乔总一片好心,我十分感激。这样的话,很久以前我会相信,可惜现在已经全然无用。”“我很珍惜现在这份工作,多谢乔总。”这下乔宁康确信,左温之前就是在装傻。什么太过迟钝,都是自己想得太多。听到左温这样坚决地拒绝自己,乔宁康反倒没有半点沮丧之意,他根本不觉得意外。“你现在拒绝我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打动。”英俊青年目光灼灼,说出的话却想让左温抽他一巴掌。谁知左温心念流转之下,乔宁康忽然微笑道:“不知为何,我觉得类似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也许是在梦境之中,也许是很久以前的世界。”左温扬了扬眉,直接嗤笑道:“想不到乔总也会看言情,在这点上,你和方小姐倒是很有默契。”即便被人说成小女生,乔宁康也没有生气。他修长手指一下下敲在桌面上,漫不经心道:“你生气了,我听得出来。”自己生不生气,要他管?左温沉默刹那,以不变应万变。“明明脾气不怎么好,偏偏掩饰自己所有心绪,并不让别人察觉半点。这样的你,让我很心疼。”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落在耳中就是微微一颤。既深情又温暖,简直能让所有人的心狠狠一抖。不愧是傻白甜女主的合格男配,说起情话来顺畅又流利。这太虚剑修混账性格,简直和那次的风流将军谢泰和有得一比。左温索性背过身,直截了当地离开。偏偏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又落入他的耳中。“不管你到我身边有何图谋,复仇也好利用我也罢,能被你另眼相看,我就心中欢喜。”刹那间,左温惊异无比。尽管已经心绪大乱,他走得不急不缓,甚至连手指都没有颤抖一下。他自以为掩饰得极好,这世界没有任何人能看出他图谋为何。那太虚剑修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