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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你知道不?再这么多废话,小心我把你的尾巴毛一根根拔光。”肖衍懒洋洋道。大鹦鹉两条腿上分别绑了一根草绳,垂到下头后系在了一起,一只小白狐把两条前腿搭在草绳上,两条后腿虚虚点着地,坐着这新得来的简陋座驾回来了。鹦鹉愤怒地拍击着翅膀,想要把这讨厌的狐狸拎上高空然后扔下来,奈何肖衍的分量不轻,根本无法得逞。它也想装死不动弹,可一旦它这么做,这讨厌的狐狸就会跑上来揪羽毛!它美丽的、可怜的、多灾多难的羽毛呀,不知损失了多少了。“绿毛,你前头说山上是来了什么其他利害的动物?”肖衍比较关心这个。小虎崽刚刚放走,不会冒冒失失地被一口吞了吧?“哆罗罗,我拒绝跟你说话!”鹦鹉表示自己骨头很硬。肖衍后脚一勾,勾住一块大石头,前肢一用力,绿毛稀里哗啦地一头从空中滚了下来。把绳子绕着石头缠两圈,卡进底下的缝中,小白狐威胁地龇了龇牙:“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把你绑这儿一晚上,说不定把那东西招来了,我就能在它吃你时远远看一眼长啥样了。”“哆!”绿毛鹦鹉惊呆了,这只九尾狐比它想象的还要阴险可怕!“哇,我也不知道呀,真的不知道呀!只知道下午突然有股特别可怕的气息开始在山上出没,所有动物都不敢出门了,真的!”大鹦鹉撑不住了,连忙坦白。“就这样?”肖衍有点失望。“就这样就这样,真的,哆罗罗,别把我放这鬼地方!”绿毛忙不迭地叫道。这天晚上,绿毛鹦鹉被安置在了洞口的位置。它不安地拍打着翅膀,总觉得自己明天一早会被九尾狐给烤了。肖衍在睡梦中不断听到扑棱翅膀的声音,跟小虎崽偶尔挠一下藤萝的声音一点都不像。他嫌弃地撇了撇嘴,翻了个身。身上微微有些发烫,尾巴根的位置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拼命地想从那儿钻出来一般。小狐狸在草团团上蹭了蹭,又拿爪子挠了挠,还是好痒。饕餮慢斯条理地靠近了野牛群,吃了松灵鸡后略略恢复的妖力稍一释放,属于超高阶妖兽的气息瞬间传开,原本横冲直撞不可一世的野牛顿时全部瘫倒在地上,整个前头都不安地耸动了起来。他也懒得在意那些忙不迭躲藏开的小老鼠们,径直进入了野牛群,一口气吞了十几头野牛才停了下来。久违的力量逐渐回归,饕餮的身形开始暴涨。四肢眼见地矫健强壮了起来,尖锐的带倒钩的爪子探出又收回,显出一种森然的寒意,随意地挥了两下,顿时带起了呜呜的风声。细密柔软的绒毛变长,蓬松地盖满了全身。头顶两个小小的鼓包变成了锋利无比的两支长角,带着粗砺的纹路。身侧更是张开了两只巨大无比的翅膀,威武地呼扇了两下。长长的虎尾在身后虚虚一甩,极为舒畅般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咕哝。看一眼剩下的瑟瑟发抖的野牛,饕餮有些尚未满足般地舔了舔嘴唇,正要再吞掉几头,忽然又觉得有些寡淡。眼珠子转了转,顿时打定了注意。这样子回去,一定会让那蠢狐狸大吃一惊吧。巨大的妖兽轻松叼起一头野牛,飞快地在林中穿行起来,合抱粗的树木如野草一般随着他的动作向两边倒去。肖衍在睡梦中,隐约觉得山林在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凑近他的“鹅卵石”一骨碌滚到角落,装死不动了。第15章虚惊肖衍睡得极不踏实,时不时地蹭蹭尾巴根,痒到怀疑人生。就在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现在一身毛,又整天在山上跑,难不成长了跳蚤,还全都非常一致地挑在了尾巴根上做窝时,已沉寂了一会儿的洞口处忽然又传来了激烈的拍打翅膀声。“哆呃~”不安分的大鹦鹉再次闹腾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音拔得很高,却在中途时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生生停了下来,然后拼命拍翅膀。肖衍脑门上黑气直冒,幽幽地睁开眼:“绿毛,你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吧?”“哆!哆!哆!”他一开口,鹦鹉就急坏了,阻止般地连连发出单个的音节,这回声音压得极低,“嘘——他他他来了,快快快,赶紧放开我啊!”这惊恐的模样不似作假,想到下午反常的林子,肖衍一凛,一骨碌翻了起来。一句不废话地冲了过去,把草绳一解,熟门熟路地往上一够,鹦鹉座驾顺利到位:“走!”这时候就千万别刨根问底为什么,影视中一方着急忙慌一方非要问个明白导致时机延误,丧尸、鬼怪、异形、蟒蛇、虫子在下一秒呼啦一下全出现的状况还少吗?珍爱生命,关键时刻绝不话痨!鹦鹉显然也深谙此理——又或者只是它求生的本能在一直拉响警报——总之,绳子一放开,它立刻扑棱着翅膀开始飞,在朦胧的月色中一面跌跌撞撞,一面崩溃地压低声音:“为什么你非要拖着我,放开啊,放开啊~”肖衍死死扒着草绳不放松。开玩笑,他在这方面向来迟钝,压根不知道那厉害家伙来自哪个方向,要放了鹦鹉靠自己跑,没准直接就撞到那不知名妖兽的口里了。“闭嘴,不想一起被吞掉就别闹出响动!”肖衍扯了一把绳子。“哆!”鹦鹉气愤地嚷了一声,这回没敢拖长音。这九尾狐,简直就是个大无赖!它本也不在夜间出没,大晚上的整只鸟都有些没头没脑,这会儿又有个肖衍死不松爪,扑着翅膀一上一下,好一会儿也飞不出一丁点路。肖衍一看这怂鸟边飞边吓得直打颤,平日里的神气活现感情都是柿子挑软的捏,关键时刻根本派不上用场,当即下定决心,伸爪大力一扯草绳。绿毛鹦鹉拼命地想要冲上头飞,还是被扯着一个劲儿往下掉,抓狂地张大了鸟嘴又不敢叫出声,内心泪流成河。“坏心肠的狐狸,你死也要拉我一道死吗啊啊啊!”鹦鹉转身来啄肖衍的脑袋。刚才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注意,这会儿肖衍发现,自己又出现了看东西非常清晰的情况。这回的状态非常稳定,绿毛灵活的动作在他眼中放缓了数倍。明明是气急败坏地翅膀乱拍乱打,尖尖的喙没头没脑的啄,他却轻轻松松闪开了所有攻击。上半身抬起,一爪子精准地在对方俯冲下来时拍在绿毛脑袋上,另一只爪子按住了它的鸟嘴:“闭嘴!乱飞乱跳的蠢鸟,和悄悄躲着的呆鸟,你自己觉得哪个吸引人?”鹦鹉对蠢和呆两个形容词非常不满,脚爪大力挠了挠地表示抗议,却也很快安静了下来。它也是睡梦中一下子吓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