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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在这儿呢怎么就没了就。”杜冬耐着性子去扶李荔的肩,“我真没干那个!咱利南红灯区哪门哪栋朝哪儿开我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给你搞嫖戏去?忙的胯朝天我哪儿有那闲工夫?!”“滚滚滚,个烂瓜瓤躲我远点儿!”李荔拖了拖还不太显的肚子,转过身躲开。上回给人理发,一个吹风接触不良,暖风温度过高烫了客人的耳朵,乔奉天正挨个儿插电在手背上检查。杜冬瞧了皱眉,“干嘛呢,白看戏啊!还不过帮我说两句?”找到了接触不良的那只,乔奉天烫的一缩,甩了甩手,“你俩这戏唱的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劝?”拔了插头把线往把手上一绕,“总得告诉我你给她抓着什么把柄了吧?”“我哪儿有把柄啊!”杜冬哭丧着脸,“我还他妈莫名其妙呢我。”杜冬一胡撸光瓢,从裤兜里匆匆忙忙掏手机。按亮了屏幕调出条短信给乔奉天看:欠你的一千块,还你了。看来信人,没有备注,是个外地的陌生号码。乔奉天看完了笑,“就这个?发错了吧?”“发错个鬼,一千块都有零有整打账上了!我怎么碰不上这好事儿呢啊?怎么没人平白无故给我打三千呢,还什么哎哟欠你的~还你的~”李荔嫌恶地撇嘴一哆嗦,“我呸!sao不sao啊这人!”“真给你转了?”乔奉天抬头问杜冬。“真的,一千……一千一百四十五,我去有零有整闹得跟真有这事儿似的,我是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儿,我还奇怪呢,打电话过去问也没人接。”“风流债太多记不得了呗。”李荔似笑非笑,轻飘飘插句嘴。杜冬转头,往自己脸上一指,“谁?我?就长我这样儿还风流债?谁家风流债门槛儿这么低?不要成本啊?”“那指不定跟我一样瞎了眼看上你了呗。”杜冬没辙笑,“这种人全中国就你一个!甭想了!”“滚!”乔奉天没好意思说,你俩吵架呢还是虐狗呢。“上次我也收了五千块钱,不知谁给我转的。”乔奉天把吹风机装进脚柜里的编织袋里,“我也去银行问了,没问出来是谁。”“五千?”李荔和杜冬一齐回头。乔奉天合了柜门,“不过那人跟我倒没跟你似的这么亲热,还知道给你来条短信。”李荔听完又去伸手拧杜冬胳膊上的腱子rou,杜冬一面躲,一面问,“你别这儿一会一句挤牙膏似的,你说清楚,谁啊他,咱俩难不成都认识?”“原来没想明白,今天你一说我才想通,这人好猜得很。”“谁?”李荔问。“你年初提前支了半个月工资给吕知春交房租你不记得了么?上次带他去医院做检查,也是我替他垫的医疗费。”杜冬听完一愣,和李荔对视一眼,半天才道:“你是说,你是说那小子……”“应该吧,除了他还能有谁。”乔奉天拨了一下头发。“好小子,一声不吭跑了现在他妈跟我们玩儿深沉呢,揪出来看我骂不死他!”杜冬往李荔手背上一拍,“发的短信那叫啥,还欠你的还你了,净看言情了吧他!”“说他就说他打我干嘛。”李荔疼的一缩。“甭找。”乔奉天摇头笑了一下,“人摆明就是想跟咱划清界限。”“划界限?”杜冬眉一挑,失笑,“不是,咱俩怎么对不起他了他就要跟咱划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了?”杜冬有时候非黑即白,乔奉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才足够清楚。重建安全感有时候就是舍弃的过程,好的坏的,只要是可能的隐患,就统统斩断。夜晚,近九点,郑斯琦来接乔奉天,倒没开车,走路。郑斯琦没敢冒失进店,先给乔奉天发了短信,在利大后门等着他。利大树多,长飞着一种褐黄色两对翅的扑棱蛾子,像不长眼似的东奔西突,没脑子地往有温度的地方撞。他看路前方一个不大的身影,心思一动,忍不住快步上前迎。“没等久吧?”“刚到。”郑斯琦没看见小五子,“怎么就你一个?”“明儿休息,留他在冬瓜叔叔家玩儿去了。刚和他媳妇儿吵架呢,多个小孩儿俩人没那么容易再打起来。”郑斯琦抓着乔奉天的手,替自己挠手背上被咬出来的一颗蚊子包,忍不住笑着问,“就因为他名字里带冬,你们就管他叫冬瓜?没什么创意啊。”“外号在损不在新,够形象就行,你看他那儿秃瓢,你想象着把他鼻子眼儿都抹了,像不像个打了霜的大冬瓜?”乔奉天看他手背上红印子,“夏天就不能在树底下站,一站就一身包,回去涂风油精。”“我倒是觉得他长得像徐锦江。”乔奉天笑着抬头,“你说苏有朋的那版里演谢逊的那个啊?”“啊。”郑斯琦点头。乔奉天眯了下眼,突然噗嗤乐出声,“哎你别说,真的像,跟陈佩斯似的天生反派脸。”自己和郑斯琦的事儿,乔奉天还谁都没有说。假如真的要说,第一个就会告诉杜冬。乔奉天深知他绝不会反对绝不会阻挠,一定是在长久的讶异之后再给予嘱咐安慰,是好友,又像自己的另一位长兄。时机没有成熟与不成熟之分,对杜冬,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但万事又不像尘埃落定,未必能心平气和,把这个消息当做一样可供分享的幸福;又或者,乔奉天潜意识沉迷在这种“私情”似的隐秘的关系里,比起大白真相,昏昧也有昏昧的迷人之处。反倒是躲闪隐瞒之间,搪塞敷衍之间,人后意味不明的相视一笑才显得更有滋味。回家开了门,屋里一盏灯都没开,明显是没人。“枣儿也不在家么?”“给我姐接走了。”郑斯琦把人一扯搂紧了怀里,抬脚勾上了门,“今晚就我俩。”郑斯琦低头吻上乔奉天,从嘴角开始温融地描摹起,氛围陡然馥郁。这样的独处时间是难得的,乔奉天珍惜,也忍不住把郑斯琦环的紧紧,抬头配合着他的角度,力度。如果彼此都是在年轻气盛的时候相遇,倘若相爱,一定是澎湃而无所顾虑的。年轻人能为“绝对的爱情”摇旗呐喊,到了中年,物质,责任,反倒成了重中之重。确实拖沓棘手了点儿,可乔奉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爱情注定要被生活过滤,太浓郁成块,肯定过不去筛。反到越是经水稀释,越是能留存长久。堵住了澎湃的出口,单单凿开一眼小洞,节省克制,静水长流。乔奉天洗完了手,拿水果刀破开了一只小的白玉香瓜,切出一小牙,递给郑斯琦尝。瓜rou分外的脆,咬下一口,在郑斯琦齿间发出一声令人舒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