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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单于,汉军突然撤退。”一个长相干瘦的匈奴人对乌维单于说道,“我在汉为官多年,据我对卫青为人的了解,他不会轻易做出临阵退缩的举动,若是退兵,恐怕是受伤严重。”“真是天助我也。”乌维单于看着汉军的武钢车也朝两侧后方散去,卫青带着人马来到了刘彻身边,只见天子旌旗也急急忙忙地撤去,鸡鹿塞城门洞开,汉军开始朝城里撤退,忍不住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乘胜追击!”卫青已经退回城里,刘彻此时和刘据一起登上城墙,看到匈奴人的骑兵正追着卫青来到城门外。刘据目测已经有两万匈奴人进入了包围圈,就站在箭垛后面,弯弓拉弦,射出了一支响箭。那支箭带着尖啸声穿过敌阵上空,事先埋伏在两侧的汉军突然冲了出来,与此同时,撤开的武钢车重新被迅速推到了原来位置,汉军弓箭手将武钢车反过来对准城墙,朝被包围的匈奴人放箭。刘彻也在城墙上下令:“□□手,一齐放箭!”只见两边箭矢齐发,很多匈奴人被射下马匹,紧接着卫青重新率领汉军杀出城门,朱校尉高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逃不出去的,投降者不杀,速速缴械投降。”一些匈奴骑兵回马想要杀回去,但武钢车自环为营,就如同一道坚固的壁垒,将那些冲过来的马匹拦住,让他们无法越过,躲在武钢车后的士兵又抛出钩镰,专门攻击那些匈奴人的马。乌维单于见战场生变,连忙指令剩下来的中军杀过来援助。这个时候,武钢车就成了两面对敌的防御工事,汉军在车头和车尾都竖起高大的盾牌,每辆车上共有两名汉军,一名对着被困匈奴骑兵射箭,一名和他背对背,向着北方进攻的匈奴骑兵射箭。与此同时,张贺在赵充国的辅助下,带着五千精锐从武钢车阵的两侧骑马突入阵地,挡在了匈奴中军之前,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守线。这支队伍需要在武钢车阵外,独拒匈奴主力大军,任务非常艰巨,卫青选的都是敢战的勇士,让他们和战马一起身披重甲,后方又有弓箭手射箭保护,赵充国作战又非常勇猛,很会抓住汉军射箭的空隙主动出击,一时间匈奴大军竟然被分割成两大块,一块正被包围歼灭,一块却久久不得突入救援。但再勇猛的战士,也无法以五千人抵挡近十万大军的攻击,虽然先头部队可能只有一两万,但汉军也无法久战。事实上,赵充国这支队伍,并不是为了持久作战的,卫青已经下令,要尽量保障汉军的生命安全,一旦局势不利,要快速撤退。赵充国只是给张贺留下布置临时陷阱的时间而已。张贺这次随军出征,带了一车改良过的震天雷,他此时命人在赵充国骑兵和武钢车阵之间拉起了几道绊马索,并且指挥士兵将整天雷的引线和绊马索系在一块。以汉代的科技树,虽然做出靠重力引爆的地雷颇有些难度,但张贺还是想办法用火器设置了一个简易的陷阱。震天雷的下半截埋在土里,引线伸出外壳,系在绊马索上,如果有人牵动绊马索,就会带动引线往前拉扯,但震天雷却埋在地里,等于变相拉响了引线。震天雷整个埋在土里,引线伸出外壳,系在绊马索上,如果有人牵动绊马索,就会带动引线往前拉扯,但震天雷却埋在地里,等于变相拉响了引线。一切布置好后,张贺又让士兵将干草铺在埋有震天雷的土上,加以伪装,然后自己纵马上前。“翁孙,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张贺坐在马上对赵充国喊。赵充国一刀砍翻一个匈奴骑兵,转头对张贺说:“刀剑无眼,你自己多小心,万一出了事,我可没法向太子殿下交代。”“殿下什么时候嘱你这种事了?”张贺哭笑不得地问。“就在刚才大将军委派下任务,你主动请缨布阵那会。”张贺单手持缰,举起弩机,连发数箭将靠近赵充国的匈奴骑兵都一一射退,其中一人咽喉中箭,落下马来,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张贺一面以现代人的情感来思索这个问题,一面又将自己置身于这个历史大背景里去体验这一切。张贺心想,我的血是冷的,又是热的,冷的是杀人也不再手软,战场上的厮杀只有敌我,没有其他,热的是两军对阵,热血沸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为了信念而征战,或者仅仅为了活下去。“你可别小瞧我。”张贺对赵充国说,“我怎么说也是一名合格的校尉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军马场的道路真的不好走啊,颠簸了一天,赶上了今天的更新不过今天大晴天,祁连山景色真的很赞明天要跑大老远去嘉峪关,回来如果太晚可能不更新了,先提前告知一下哦第133章被俘夜晚终于降临,但今晚草原的夜晚不再平静。经过了白天的厮杀,战场上已经躺着不少尸体,折断成两截的匈奴战旗,还有没熄灭的火堆,发出燃烧的比卜声。经过了白天的鏖战,匈奴十五万人的兵力优势被分批收割,始终无法冲破汉军由卫青精心布置的防线。两边人马都有些疲乏了,各自鸣金回去暂且休整。一轮上弦月从戈壁滩的地平线上升起,月不明,星海浩瀚,这戈壁上方的星空,才是真正的瀚海。在这难得的中场休息时间,张贺带着由赵充国率领的五百步兵,趁着夜色偷偷朝着战场方向摸黑走去。武钢车仍然沉默地伫立着,站立于车上的弓箭手已经前去休息,只留一些守卫士兵,在巡视着这道防线,随时提防着匈奴人的下次进攻。武钢车前面的斜坡是贫瘠的沙地,已经被白日里张贺布下的震天雷炸得坑坑洼洼,地上随处可见面目狰狞的尸体,人和马都有。张贺经过的时候不由得侧过了脸,火器的发明在西汉就如同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它的杀伤力和后续带来的影响,张贺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捣鼓出这个东西来究竟是不是要受到上天的惩罚。他今晚前来就是更向前方的土地推进,在那些还没有被炸开的土地上重新布置最后一批震天雷和绊马索组合构造的陷阱。远处的草丛深处,依稀可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