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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心病,时时困扰着他。“你若敢服下武魄,我也许就可释怀,可是最终我便害了你。你若不敢服下武魄,那我十几年的恨便没有错!只是我的复仇便失败了。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再也无法逃脱这般困境——”此时青狼和程雪翔已经潜行到了石厉的两侧,将他团团围住,他却仍旧浑然不觉。青狼和程雪翔一起看了楚飞扬一眼,楚飞扬望着石厉,低叹了一声:“抱歉了。”话音未落之时,青狼和程雪翔同时一跃而起,一人治住了情绪激动的石厉,一人将已哭成一个泪人的琴英抢到怀中。石厉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便被擒住了,他目瞪欲裂地看着楚飞扬和信云深几人:“你们竟然如此卑鄙!”君书影走到楚飞扬身边,看了石厉一眼,却在楚飞扬耳边道:“你行侠仗义却还行出不共戴天的仇人来了,真是吃力不讨好。”楚飞扬叹了口气,一手搭上君书影的肩膀,半倚着他的身体,那温热的体温也是最大的慰藉。“我们回去吧。”程雪翔押着石厉走在最前面。信云深早已悄然离去,欲往对面山头查看,想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君书影感受着楚飞扬的沉默,陪着他一起在下山的小径上慢慢走着。不用问他都知道,楚飞扬一定会怪自己为什么那时候没能救出石厉的妻儿。“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么?!”君书影突然开口道。“是什么?!”楚飞扬习惯地挑了挑嘴角,薄唇边好看的笑纹一闪而过,低声问道。“你这个人太自大,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能将所有的事都做到完美无缺。”君书影嗤道,“可是那怎么可能,你楚大侠也没有三头六臂。”“是吗?”楚飞扬揽紧了君书影,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大概是改不了了。”君书影在楚飞扬怀中,被他腻歪着,负担着他一半的重量,几乎是拖着他向前走着。“改不了便改不了罢,我既然说了你便记住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君书影摆了摆手道。楚飞扬突然低笑了一声。君书影瞪了他一眼,不待君书影将质问说出口,楚飞扬突然将人一把按在径旁的树干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够。他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这样不熟练的安慰,为什么却让他觉得这个人已经可人疼得入了心入了骨了,那强烈的汹涌爱意甚至令心脏都揪疼起来。当他自以为已经爱得深不可测时,君书影却总能令他爱得更深一些,更深一些,好像永无尽头,永不见底。呼吸的缠绵唾液的交换,黑沉的夜色将一切痕迹都遮掩。直到楚飞扬放开他时,君书影才气喘吁吁地抬起手背掩着红肿的唇角,抬起眼睫对上楚飞扬过近的视线,低声道:“回去吧。”楚飞扬笑着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一起向山下走去。第二十六章青狼抱着琴英回到了清风派,琴英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伤口中的血还在不断流下,顺着青狼的手臂滴在土地上,一路行来,几乎有一番步步生莲的诡异感。高放早已等在院子里,一看到这副情形,马上上前给琴英止血,让青狼将他送回房中。燕其扒着门框往里看,看到青狼小心翼翼地将琴英放在床上,忍不住啃了啃大麽指。高放开始忙活起来,青狼没事可做,便退了出来,一眼看到门外的燕其,上前道:“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怎麽跑出来了,还穿得这麽少,看冻病了谁难受。”说着便将燕其揽过来,带他回去。“你不在我睡不着。”燕其哼哼了两声道。青狼失笑地摇了摇头,将怀中有些冷的身体抱紧了些。半晌燕其又低声道:“这次就算了……”“什麽?!”青狼没听明白。“我说这次就算了,人家受了伤。以後,你不许随便抱着别人──”青狼挑高眉头看着燕其,原来这家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吃飞醋。“那要是以後还有别的人受了伤呢?也不准我抱?!”燕其一脸为难的神色,拧着眉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青狼看着心痒,搓着手指在那张光滑紧致的脸上掐了掐:“小东西,还乱吃醋。本教主魅力无边,你吃得过来吗?!”燕其苦着一张脸,抬头看着青狼,不开口不说话,却用委屈的神色无声地控诉着。本来还想继续欺负一下的青狼看到这情形怎忍下手,连忙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哄道:“好了好了,这麽不禁逗呢。再说本教主是那麽没定力的人麽?!”“是。”燕其幽幽地道,末了还强调一下,“你就是。”青狼哽了一下,看着燕其那张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委屈的小脸磨了磨牙。回想起来,似乎他在燕其面前是没有什麽定力,不怪人家下这样定论。“好好,你说是就是。回去就让你试一试本教主的‘定力’!”青狼一手揽着燕其一手叉腰,一副山野大王的姿态气哼哼地道。两人沿着小径慢慢往暂住的院子走去。“恩,对我可以没定力……”“你这个磨人的家夥!”琴英经过此事之後,原本就不爱说话的性子变得更加封闭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落入陌生人的手中,惶惶不可终日。原本还有他熟悉依赖的石厉在身边,如今却连那惟一的依靠都背叛了他。高放是离他最近的人,陪在他的身边细心开解,才让琴英愿意向他多说几句话。几个小的对於同龄人的好奇和亲近一直没有减少过,虽然琴英比他们大了一些,但是琴英的内向和柔弱使他显得比麒麟青静等人更不成熟。几人有了机会便凑上去结交,小豆子一样的信宁远也跟在几个哥哥的後头瞎忙活。先前石厉在的时候,琴英还敢和他们稍有交流,现在却完全地缩在自己的保护壳中,只有高放能让他开口。青静最先没了耐心,毫不遮掩地抱怨道:“这家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不过就是一点挫折而已,下次长点记性不就好了,他要记多久啊?!一辈子都不跟别人来往了吗?!”“阿静,你别这样说。”楚麟道,“我问过高叔叔,好像琴英的族人被无极山庄奴役着,连一丝反抗都没有。琴英敢跟着别人下山,已经是突破自己了,是他的族人想都没想过的事。到头来他却只是被利用了,这样的打击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真可怜。”楚麒在一旁皱眉道。信宁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点点头跟着奶声奶气地道:“真可怜。”青静瞪了信宁远一眼,把他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