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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衣物。“少主,这些衣服……”“放下、离开!”阿冱特雷冷冷道,并接过古涅捧在手中的衣物。“你未免太酷了吧!”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似的。靖柳羽觉得很头痛,他最看不过去的就是这种表情。“穿上它!”阿冱特雷不为所动,一双冷眸回避着靖柳羽。穿就穿嘛!阿冱特雷能不能用“请”这个字眼?说个请字也不会死人,干嘛这般惜字如金。靖柳羽瞧了瞧两人之间的距离,索性再将按覆在身上的皮裘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走到阿冱特雷面前。“你很怕我?”靖柳羽的反应似乎有点过头。“对呀,怕你突然扑到我身上。”那我就贞cao不保了。后半段硬生生地卡在靖柳羽的喉中,他不是那般不识相,毕竟他还是害怕眼前的阿冱特雷。“你太瘦了。”就阿冱特雷的标准而言,靖柳羽的身材与体力处于不及格阶段,想必狂风一阵,靖柳羽便会被吹得飘远。若真要靖柳羽当他的奴儿,恐怕不到三天光景,他就会因受不了折磨而消失在世上。“你是在侮辱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虽然不算很高大,但至少他已经很满足,再加上篮球校队出身的他竟然还被阿冱特雷批评太瘦了?要他吃胖一点,然后竞选相扑选手,成为台湾的贵乃花吗?“这是侮辱?”阿冱特雷眯起细眸,微怒的表情上带着一丝不悦。他是在关心靖柳羽,所以才把他所见的缺点一一点明,不过是要靖柳羽能尽早达到他的标准,可是他换来什么?靖柳羽的不领情。“难道不是吗?”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要拼命他可不输任何人。“我只是想说你应该……”阿冱特雷怔住。现在的情形好像愈描愈黑,他的原意早就变了质。“算了,我原谅你。”靖柳羽不再计较,赶紧将阿冱特雷手中的衣衫抱在怀中,“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他要的其实再简单不过,换衣服的时候不希望背后有一双监视的眼睛。请他出去?阿冱特雷又傻住了。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靖柳羽终于捺不住性子,献上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换衣服。啧,这件衣衫也未免太大了点,他穿上好像有点不太合身。靖柳羽也不能抱怨,阿冱特雷既然肯帮忙为他找来衣物,他就该偷笑了。其实还是要怪阿冱特雷,若不是阿冱特雷昨晚把他的衬衫撕毁,现在的他用得着一身狼狈吗?“看什么?没看过男人换衣服啊?”讨厌!又是那双偷窥的眼睛,赤裸着一双腿的靖柳羽面对阿冱特雷可没什么好脾气。“有,但你换衣的速度特别慢。”由呆茫中回神的阿冱特雷不禁调侃着靖柳羽,但说老实话,他是鲜少看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妄为。“特别慢?谢谢夸奖。”靖柳羽冷嗤着,套上裤管,将腰际的丝绳绑上,转过身子问向阿冱特雷:“怎样,还不错吧?”若给自己打分数,勉强只有六十分,但尚能接受,至少他不用光着身子。“什么不错?”靖柳羽又在问他一些怪问题。阿冱特雷忽觉自己今日的脑子特别迟钝,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紧压着般疼痛不堪。“什么跟什么?你怎么一点审美观念都没有?”他知道自己这身打扮是不怎么入流,但他也不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靖柳羽到底还人模人样吧!“审美观念?”阿冱特雷发觉自己再也无法忍受靖柳羽以他一贯的沟通方法与自己进行最恶劣的对话,生平从未有人令他感到如此讶异及挫败。“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明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似乎已经开始后悔救了靖柳羽一命,这只是增添自己的麻烦。“我才不了解你咧!”他是哪一世纪的产物?竟然连最基本的美学常识都不了?靖柳羽真想大哭一场。蓦地,阿冱特雷银色的瞳眸中闪现一道光芒,嘴角牵扯出一抹完美的弧形,锐利的眸光投射在靖柳羽身上。就在那瞬间,靖柳羽只觉得背脊发凉,厄运似乎已降临在他身上,想躲也躲不掉。“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才是。”回府的路上有靖柳羽陪伴,算是老天爷赏赐给他的礼物,他也欣然收下。老天!他到底来到什么奇异世界?阿冱特雷所指的失望又是什么?但任凭靖柳羽绞尽脑汁极力想拼凑出一个大概,却也无从解释出阿冱特雷话中之意。不过为了活下去,靖柳羽告诉自己必须死赖在阿冱特雷身边。要离开这荒凉之地,除了靠阿冱特雷一行人别无他法,因为他是个大路痴!就这样,一场诡谲多变的命运正在前方等待着他,无声、无息、无止境。***眺望着眼前滚滚黄沙飞扬,靖柳羽的心情每况愈下,糟得无法再糟。“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到最近的驿站。”阿冱特雷紧搂着身前的靖柳羽。好不容易等靖柳羽换完装才起程的他们,早已离预定回到王府的时间晚了将近六日,因为这一路上某个人一直与阿冱特雷作对,扰乱了他们既定的行程。但跟随在阿冱特雷身边的古涅只晓得此时此刻靖柳羽最大,他若想伤他一根寒毛,恐怕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正因如此,靖柳羽才免于像其它奴隶一般曝晒在烈日之下。靖柳羽难过地道:“我可不可以自己走?”骑马坐得他身体都快发麻了。凭什么他得乖乖听从阿冱特雷的话,与他共骑一匹马?Shit!就算是他捡回来的奴儿,可依他的身份地位,照理来讲应该跟后方那几位仁兄一样套上锁链、脚镣被人拖着走,而不是窝在阿冱特雷的怀中享福。世界真的颠倒了,他弄不懂阿冱特雷的想法,究竟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何好处?“不行!”阿冱特雷并没有应许。好好的陪他共乘一匹马有何不好?“为什么?”靖柳羽微愠地道。“你不是说我是你救回来的奴儿吗?那么我所接受的待遇应该不是这样。”只要能离开阿冱特雷的怀抱,要他做牛做马他都甘愿。其实靖柳羽只是想趁阿冱特雷疏于防范时偷偷从大队人马中溜走,但这如意算盘并不成功,从阿冱特雷不肯妥协的态度就能得知一、二。“那应该是怎样呢?”阿冱特雷装傻问道。他给了靖柳羽无上的殊荣,让他能与自己享有同样的待遇,难道这样还不够好吗?是不是真要他将他丢进奴隶堆里,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