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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眼眯起来:“你睡硬板床也是后来逐渐习惯的,再习惯回去,又有什么难的?”“这么说,我以前也很有钱?”许翔抬眼问他。“……是。”秦月楼迟疑了下,回答。“你告诉我,以前的我是怎样的,我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家人又都在哪里,好吗?”许翔问,拍拍裤子想坐下,又想到了什么,“这身衣服太脏,我可以去下浴室把衣服洗洗吗?”说著,竟然就要动手脱衣服。秦月楼忙阻止他:“那个……你有替换衣服吗?”“这身还没坏,要什么替换的?”许翔一副莫名其妙的语气,“你别看它脏,只要洗干净就没事,不会弄脏你床单的……”说著便向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解扣子。秦月楼想到他说没什么行李,因此也没回去取,也就是说,许翔从里到外,都没有衣服可换,包括内裤……“呃,我有大一点的睡衣,你先穿上。今天就算了,明儿我们出去买衣服。”秦月楼说著,跑回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翻出睡衣和未开封的内裤放到浴室外面,回到许翔房间整理杂物,顺便把家里台式机搬过来,反正他可以用笔记本。正折腾著,许翔出来了,一边叫著“好冷”,一边飞快跑到床上盖上被子。即使是一瞬间,秦月楼也看到他光裸全身。他脸不由得红了下,声音也不由带了几分不快:“我不是把衣服给你放外面了吗?”“不够大,穿上搞不好会破。”许翔从床上露出大半身体,回答。他身上已经擦干,但多少还有些水迹,布在古铜色肌肤上,滚动著衬托皮肤的光滑,“你又不是女的,怕什么。”“我要是女的,就该你怕了。”秦月楼脸色恢复正常,回了他一句,还用恶意眼神上下打量他,“就你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让女人看到,肯定受鄙视。”“我再营养不良,也总比你强壮点吧?”瞧他这么单薄,竟然也敢损别人,“衣服就不说了,那么小的内裤亏你穿的上,不难受吗?……也是,对你来说足够了嘛!”言下之意甚是明显。男人被说到尺寸总是很在意,秦月楼也不例外。两人又斗了会儿嘴,许翔忽然想起进浴室前的话题,就又发问:“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我以前的事呢。”还是躲不过啊。“以前么……你父母去世很早,留下家族产业给你。你很争气,在短短数年间就把家族产业发展壮大。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你。”秦月楼说,“我那时在其他人手下做事,你们有商业上的合作,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那是什么公司?现在……不在了吗?”许翔听出他的意思,问。“有对手一直很打击你,而你手下出了叛徒,最后把你出卖了。你的下属心灰意冷,大多离去,而你……在最后好像是跟对手争执起来,有人说你跟他们动手被打死,也有人说你离开B市另起炉灶……总之,你就消失了。”秦月楼说,“你的朋友起初在B市找你,后来发现根本找不到人,于是就散到全国各地去找,有些甚至出了国。”“所以你说他们赶不回来?”许翔皱起眉,觉得秦月楼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主要是我通知不到。他们找你也都觉得没什么希望,最后大家都灰心了,也就懒得及时通知其他人新的联络方式,只是一年回一趟B市、”说完,秦月楼起身:“你先休息会儿,晚上起来吃饭。我找人帮你重新办一个身份证,户就落在我这里吧,可以吗?”他有反对的余地吗?许翔点头。4秦月楼看了他两天,让他好好养身体,指导了一下他怎么用电脑──从前的电脑,还不是现在这样子。虽说许翔失忆并没有失去生活技能,但也无法跟上这种经常更新的技术。而身为民工,打电脑显然是不现实的。许翔学起来非常快,显见他的智商并没有随著失忆减少,他也没有放弃对秦月楼的试探。只是秦月楼也不是傻子,任他怎么试探,一点破绽不漏。到这情况,许翔却也不能强问,何况他怎么说也是吃人家的。感觉不出恶意来,也就接受了秦月楼的好意。只是他向来不是承人恩情的,当年工头救了他,他便拼死拼活为人家卖命挣钱,还上对方垫付的医药费。对秦月楼,他当然也不会因为对方号称是“朋友”就理所当然享受,休养了几天身体差不多,就提出要回装修队工作。秦月楼当然不同意。好说歹说算是把他这念头打消,让他认识到他只能选择轻体力劳动或是脑力劳动──要不是考虑到许翔不是做soho的料,秦月楼可能直接让他workathome了。仓促之间,工作却也不怎么好找。秦月楼虽然路子广,毕竟交往的人大多是圈子里的,他不想泄露给许翔知道。而且万一接触到帮派人物,认出许翔,就不好了。两人其实还很生疏,许翔带著怀疑地偷偷审视秦月楼,秦月楼则对他千方隐瞒。许翔也能隐隐感觉到秦月楼应该和自己很熟,但什么都想不起来。找到一直盼望的人,却不像一直以来期望的那样,可以找到家人。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许翔内心深处实在是失望的,要不是秦月楼拿他的“朋友”当作诱饵,他可能早就离开了──在他看来,秦月楼太习惯算计也太喜欢要挟,实在不像是他会交的朋友,除非失去记忆导致他性格大变。但无论如何,过去的记忆和朋友,还要著落在他身上。就算是嗟来之食,也得先忍著。许翔对秦月楼,有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忘恩负义一般的排斥。像是怨恨又像是厌恶,总之许翔明白,他对熟悉是熟悉的,但绝不是对朋友的熟悉。慢慢观察找线索,如果他真要对他不利,他自信也对付得了。而且并感觉不到秦月楼的恶意,如果说恶意,倒是自己的更明显一些。有时推拒秦月楼的好心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黯然。自然,只是感觉。秦月楼脸上万年都是笑容,看不出任何可以称为黯然的东西。笑著的秦月楼正在通电话。“秦老板,听说你最近在为那个民工找工作?”电话那端的人语气中竟然有些喜悦,“要不要我帮忙,把他招到叶康来啊?”“这不太好吧,许翔他在电子方面几乎什么都不懂,怎么好意思让他到你们公司去当电灯泡呢?”秦月楼带著笑。“不懂可以学嘛,认识字就行。”承颀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