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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哼哼了一声。那欲念清晰的嗓音,激得庄灵脑子一热,顺势亲上了韩衡的下巴,顺着下巴,一根手指抬起韩衡的头,鼻端紧贴住韩衡的脖子,深嗅片刻之后,他缓慢地、犹豫地亲了两口韩衡的颈子。韩衡颈侧筋脉突了起来,咽喉鼓动了两下。这吞咽的动作让庄灵出神地凝注着面前脆弱的脖颈。第一次见到韩衡的情形又浮现在脑海里,那样彬彬有礼,疏离淡漠的一个人,也会有今天。庄灵出神地想着,手掌就克制不住,握住韩衡的脖子。急促的喘息仿佛是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涟漪。“韩衡。”庄灵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他抽身抬起脸,望着韩衡有些沉溺在情|欲里的脸。那股狠狠摧折眼前这人的强烈愿望再次笼罩住庄灵。庄灵手滑向水中,猛一把攥住韩衡细瘦柔软的腰,把人带起来,抱上了床。湿衣服一件一件被如弃敝履地扔在地上,庄灵的手指再三摸到韩衡耳朵下面面具与脸贴合之处。最终没有揭下那张面具。他大力把人翻过身,长腿一跨,一身衣袍俱全地俯下身,贴住韩衡光裸的背磨蹭,一条腿挤进韩衡的腿间,手使劲儿地揉了几下韩衡又翘又圆的屁股。庄灵狠狠在心里想:这身子,天生就是给男人cao的极品。又想起他那个恶心吧唧的兄长,庄灵之所以厌烦庄砚,一是他娘死得早,庄砚的母亲就是个小县令的女儿,在庄灵死后,虽没被扶正,也算正经八百接管了整个王府。二是有一回,庄灵跟着一群纨绔公子哥儿在外面胡混,恰好撞见他哥跟个男人干得正酣。那刺激不亚于他第一次上战场,杀第一个人给他的震撼。从那以后,庄灵就彻底烦上了庄砚,在他潜意识里,男人跟男人……是违背天道伦常,道德败坏。再说了,都是一样的平板身材,不像女人柔软纤弱,皮肤也不如女人光滑,有什么乐子?偏偏他哥还一脸得趣。而韩衡不同。光凭这个男人能生孩子,他就跟外面那些根本不是一路货色。这个念头让束缚着庄灵的别扭得到了解脱。庄灵在韩衡背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一面急促地喘息,一面克制不住地想:大梁明帝碰过这个人吗?一想到这个人人都恨不得跟他生个儿子的男人很可能是第一次被人触碰,庄灵就不由自主地陷入大脑空白的诡异疯狂。每当他咬上韩衡病弱苍白的皮肤,就听见韩衡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等庄灵清醒一点,韩衡的背上已布满爱痕。庄灵重重喘了两口气,望着一个牙印,愣了愣。斑驳的后背上,两片漂亮的肩胛不住起伏。韩衡粗声的喘息和偶尔从嗓子眼里挤磨发出的声音不断提醒他,这是个男人,跟他一样。犹如兜头一盆冷水,庄灵眼睛里混乱的欲望渐渐消退。一定是因为见了他哥,那个场景一直都潜伏在庄灵大脑深处,他稳住呼吸,半晌,才从韩衡的身上下来,一把扯过被子,把韩衡紧紧裹起来。韩衡基本已经完全清醒了,当庄灵停下动作,他立刻紧闭上眼睛。结果庄灵从他身上下去,就没响儿了。直至韩衡听见关门声,这才意识到,结束了。韩衡僵直地趴了会,才翻过身,他把脸上已经戴得刺皮肤的面具反手扯下来,扔在一边儿小桌上。别说,这小王爷的吻技不怎地,贵在够野。韩衡有限的人生阅历里,还从未跟人这么狠地亲过嘴儿,他向来对女人极有风度,绝不会像庄灵这处男一般没轻没重。下意识的,韩衡就觉得庄灵必然是个处男,摸了那么半天也没切入正题。从来不觉得自己对男人会有感觉的韩衡异常尴尬地把手伸进被子,摸了摸他精神勃发的小兄弟,喃喃道:“活受罪啊,真他妈的……”他简直哭笑不得。就他被庄灵抱回来时那个一滩烂泥的醉况,居然让个愣头小子撩得起了邪火,憋得都疼。韩衡从来也不是肯亏待自己的主,他闭上眼,熟门熟路摸到这具陌生身体欲望的源头,才一碰上去,就浑身一抖。靠,这身体看来也是个处男。古代的处男真多。韩衡眉头惬意地舒展开,本着绝不能慢待自己的原则,浑身舒爽地撸了这身子的第一管,被强烈感官刺激冲击的那一瞬间,韩衡大脑空白地想着的,不是他那N个G的大胸妹子。当时清晰无比刻印在他脑海里的,居然是庄灵那个小王八蛋一身的漂亮肌rou。韩衡心烦意乱地在被子上蹭了一把手,迷迷糊糊吸了两下鼻子,紧紧抱住被子翻了个身,腿夹住被子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韩衡睁开眼时,天已经全黑了。眼睛干涩,浑身酸痛,皮肤有点潮,不太舒服。他掀开被子,发现被窝也是湿的。怪不得这一觉睡得虽然久,却一点儿也不舒服。韩衡头疼欲裂地坐起身来,屋里连个灯也没有,一瞬之间隐隐约约的恐惧如同一层阴翳笼上来。外面有人敲门。敲门声就像一道光,倏然把黑暗尽数推开。“起来了?”庄灵大摇大摆走进来,一进门他就皱起眉,问韩衡:“怎么不点灯?”“刚醒。”韩衡嗓子沙哑,而且疼,他呼出的气息guntang,自己没怎么留神。灯亮的瞬间,他清清楚楚看到庄灵的眼神有一丝意外,还有来不及掩饰的一点儿厌恶。韩衡抬手摸摸脸,无奈道:“我把面具戴上。”“说什么呢。”庄灵已经恢复了镇静,坦然自若地定定看了韩衡半晌。视线停留的时间长得让韩衡疑心刚才是自己多心。“脸上泡了水,颜色有点难看,待会我让郎大夫过来看看。他现在就住在这里,你觉得哪里不舒服,随时找个人去叫他过来。”庄灵轻轻抚摸过韩衡的脸,视线游移开去,沉声道:“饿了吧?我给你拿点吃的,等你吃完饭,我有事和你说。”韩衡实在是饿了,他睡了大半天,前胸贴后背,胃里空空如也。饭菜一上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也顾不上招呼庄灵吃。三碗小米粥下去,韩衡才觉得抵了点儿饿,一面掰扯一只卤鹌鹑,一面斜瞥向庄灵。“你不是说有事说吗?”“等你吃完饭再说。”这个庄灵,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小。虽然韩衡喝醉了,不过犹自记得庄灵抚摸亲吻他的感觉,毫不避讳地讲,还不错。就是欠点什么,韩衡自己也说不出来,他也没有跟男人做的经验。这具身体青涩得不可思议,让韩衡又想起刚开窍那会儿。男人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