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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前跟后的嘘寒问暖。虽然Q已经告诉段天岚小汪和承归都很安全,但段天岚还是放心不下,早就叫人在城中打探有无那两只狗的下落。然而结果自然不太理想,畦县人多,管制也比别处多,承归这种大型犬是城门都不让入的,况且若那绑架他们的人真有本事,怕也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能被他们找到的。段天岚之好先断了找狗的想法。如今他被迫和靳无妄绑定,不能丢下畦县的烂摊子不管,更何况此时的畦县还没有显出它的“烂”,他就更不能我行我素的离开了。由于他们人数实在太多,还是得和之前一样两人一间。而双方对彼此都没有多深的信任基础,为了互相监管,索性便要求一个凌沧派的弟子和一个惊鸿阁的弟子一起住这样搭配。于是,作为两方带队的头头,靳无妄和段天岚便被分到了一间房中。客栈里的床还算宽敞,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好忌讳的,两派的人迫于形势也只好同意了。待大家都安置好之后,段天岚和靳无妄便遣散了弟子们,让他们按照房间分组一起在畦县自由行走,调查一下有没有可疑之处。“无妄兄,你可是看出了什么?”段天岚想起靳无妄之前那句话,觉得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畦县的问题所在。靳无妄反问他:“我们在路上听说的传闻你可还记得?”段天岚回忆了一下:“你是说‘畦地小伙好夫婿,娶妻莫娶畦县妻’?”靳无妄点头:“畦县女子张扬,男子憨厚,这已经是百年之久的地方特色了。传言畦县夫妻感情极和谐,若是如此的话,岂有不相携而出的道理。可如今你看看这满街的行人,又有多少是女子。”段天岚透过窗户朝楼外看了一眼,之前他倒没怎么留意,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确实是这样。街道上气氛热闹非常,但却大多都是男子——这在其他地方可能再平常不过,毕竟普通女子出门的机会本就不多。可是这里是畦县,以凶妻为名的畦县,若没有女子上街,反而就不寻常了。“畦县民风之所以如此,自然也是受此地气运所致。原先我还不知,可一入城门我就感觉到了。你看,此地东面和南面邻山,北边是平路,西边是运河,如此三面为土,一面沙泥,灼阳之气拒于外,皎月之华凝于内,地气则属阴寒。按理说,阴之地当育阳重之民,女子为阴,重阳则性烈,所以畦县才会母老虎众多。可如今母老虎本尊倒是没见着,倒是见到满城似乎扬眉吐气了的汉子。”靳无妄走到段天岚身边,依靠在窗沿上,也朝下瞥了一眼。段天岚皱了皱眉:“如此说来,无妄兄你是怀疑这畦县的地气其实也已经乱了?”靳无妄不置可否,扬手引来了桌上沏好了的茶:“乱没乱和本尊有什么关系?本尊是来抓叛徒的,可不是来除魔卫道的。”说着,他将茶杯中已经微凉了的茶水用魔力震热,缓缓品了起来,“再说了,本尊也是你们正道眼中的魔呢。”段天岚望着靳无妄不符合人设却极其符合气质的饮茶姿势和方式,再听着对方事不关己的话语,觉得自己可能创造了一个假反派。“……先不说别的了,无妄兄,你手上这瓷杯和里面的茶好像都是我带来的……”而且那茶也是我泡给我自己的,劳资刚刚还喝过了=_=。想当初他用不惯此地各种碗状的杯子,又小又不方便,便自己用灵力烧了个偏古风的马克杯。这段时间用惯了,喝茶一般都用它,也不知道靳无妄是被它奇特的外形吸引了还是怎么样,居然直接就拿了过去。靳无妄用余光扫了一眼段天岚,被他一脸似怒非怒的表情取悦了,衔着笑意将喝了一大半的杯子递到了段天岚面前:“喏,还你。”“……”段天岚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杯子,杯中茶水几乎已经被饮尽,只剩下最下层的一堆暗绿色的软茶。余光里靳无妄正一脸戏耍他的表情,段天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抬起手准备把杯子接过来,结果还没碰到杯壁靳无妄就收了回去。“你自己不要的,那我就收下了。”靳无妄运气捏诀将杯中茶叶除尽,顺手将茶杯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里。“=_=……”劳资一定给你取错了名字,你其实应该叫靳无赖才对。段天岚悬在半空中的袖子还是无奈的放了下来,罢了,虽然那杯子是他自己做的,用了这么久还有些舍不得,但怎么说也是旧东西,他回去再做个新的好了。现在他和靳无妄是合作关系,不能闹太僵,他忍,他自己写的反派,哭着也要忍下去……靳无妄嘴角的笑意已经收起,眉眼却微微弯出了好看的弧度,称着那一张妖孽的脸更加蛊惑人心。他早就看中段天岚这个奇奇怪怪的杯子,难得有机会,自然要收入囊中了。段天岚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将注意力移回窗外:“无妄兄,这畦县的异常必然与惊鸿阁左使有关,这也算是惊鸿阁的责任,作为惊鸿阁阁主,无妄兄真不打算管么?还望无妄兄莫要让天岚看不起。”靳无妄得到了觊觎已久的杯子心情大好,也不介意段天岚语气中略带责备之意。“好吧,若是天岚兄你开口,管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靳无妄右手倚上了窗户侧沿,掌背撑着脑袋,挑着一双灵动杏眼斜睨着段天岚,看对方认真的盯着他等下文的模样很是顺眼,视线也瞥到了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几颗牙印,没忍住笑出了声。“罢了,等去惊鸿阁再说吧。”靳无妄收回视线,站直了身子,转身回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又兀自掏出抢来的杯子倒水喝。段天岚有一瞬怔忪,继而后背开始冒冷汗。靳无妄刚才那个神情,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新奇的欺负他的方式了吧?“师兄,有消息了!”段天函忽然推门而入,把陷入未知恐惧中的段天岚吓了一跳。“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段天岚回了神,扫了一眼还在坦然自若饮水的靳无妄,见他没有责怪之意,这才继续问段天函道,“发现什么了?”段天函跑的有些急,花了会儿功夫顺了顺气,才开口回答:“弟子们方才在茶馆里听得了消息,据说畦县前几月有一个樵夫被老婆打惨了,上山砍柴时误入一处荒废了的寺庙,里面供奉的是一位女菩萨,他一时兴起,便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