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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峻琰也有点尴尬。他发誓他刚刚只是太过欣赏对方,一时脑热才使出了招牌技能,并不是有意让对方丢脸的。摸了摸掌下纤细的腰肢,郭峻琰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仔细打量了一下怀中的小少爷,发现他真是如玉雕砌,完全称得上“眉目自成诗三百”,潇洒风流扑面而来。大手握住谢涸泽的腰,郭峻琰眸光忽然变得深邃,将对方的头按在自己光裸的肩上,用蛊惑的语气问道:“小少爷果真不愿同我做朋友?我不到百岁,已是元婴。”元婴修士rou身坚固,但不知是不是郭峻琰以前吃过很多苦,他的皮肤有些粗粝,谢涸泽的脸颊蹭在上面,竟能感觉到风霜的痕迹。这温热让谢涸泽眯起眼睛,毫无预兆地咬住近在咫尺的紧实肌肤,磨了一下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道:“我并不想和喝酒玩鸟打女人的丐帮做朋友谢谢。”郭峻琰勾起一个轻笑,眉眼间邪气四溢,别有意味道:“莫生气,那我换个提议,不若你我结为道侣?”哦豁,道侣,还真豁得出去。仰头看了眼郭峻琰,谢涸泽视线和他相交,指尖在他赤条条的背部一点,顺着纹身线条下滑,口中坚定道:“你是个好人,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两人动作极小,还有郭峻琰特意阻挡,旁人看不分明,只觉得气氛怪异,但姚诗涵却要气炸了。旧爱当着自己的面勾搭新欢,这还能好吗?她当下一声怒斥:“你们当我死的吗?”作者有话要说: 狗丐:土豪我们做盆友吧!二少:丑拒!狗丐:不做盆友就做情缘,你选哪个?二少:壮士有话好说!我觉得我大概还缺个朋友!第4章第4章郭峻琰作为一名元婴,境界要高出姚诗涵许多,本来他有心遮掩,姚大小姐不应该看出什么。但是姚大小姐的反应却如此激烈,谢涸泽和郭峻琰不动声色对视一眼,一个眼中带上几分轻嘲,一个面上的笑容变冷,看起来都不置可否,其中蕴含的默契却简直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可惜两人藏得太好,在场无人发现。悠闲地换了个姿势,郭峻琰躺在地上也不起来,撑着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怒气勃发的大小姐,懒洋洋的表情特别拉仇恨:“你这不是还活蹦乱跳?”姚诗涵被他噎了一下,表情越发糟糕,可心底并不是特别意外。姚诗涵与郭峻琰是指腹为婚,六十多年前郭峻琰在某个秘境历练的时候遭人暗算,不但与修真界最大的正道门派有了嫌隙,还暂时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天赋,一时间落魄非常。为了避免家族被牵扯,姚诗涵毫不犹豫仗着身后宗门强势退婚,而郭峻琰也被迫自请除族,远走他乡保全家人。两人没有什么缠绵的过去,但毕竟勉强能算青梅竹马,幼时情谊本该有几分,姚诗涵当年却丝毫不顾。再加上她所作所为虽是人之常情,却仍有落井下石之嫌,郭峻琰会是这种态度并不奇怪。看了眼暗自松了口气的侍女,谢涸泽眼珠微微一动,伸手推开搂着他不放的丐帮,平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刚刚和丐帮发生冲突的人不是他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谢涸泽矛头直接对准两个人:“你们是打算用这种方法逃避债务?”郭峻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上起身来拉谢涸泽的手,极有眼色地接话道:“我怎会帮她?你若想追债,我自是要帮你。”谢涸泽弯起唇,眸中冷光乍现:“你可真是……不讲究。”郭峻琰仰头大笑:“我一个乞丐要何讲究?朋友义气何等重要,可远超于繁文缛节。”谢涸泽面色缓和少许,视线非常自然地扫过那名侍女,落在姚诗涵身上,唇边笑容更添讽刺:“姚姑娘以为姚谢要联姻?”虽然之前被谢涸泽突然的变化镇住了,但这会姚诗涵已经回过神,微微皱眉道:“听郎君之意,郎君以前所做之事与家族无干,仅为个人意志?”“若是如此,郎君不妨再做考虑。即便没有家族因素,你我本身也算合适。我听闻郎君多年抱恙,镜月宗虽不是丹修大派,却与玉鼎门交好,舍了面子,一二丹修总能请到。”这倒是个很棒的提议,可惜不合时宜。谢涸泽的身体的确不好,有“虚弱”debuff在身上,他想好也好不起来。递过去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无需只言片语,郭峻琰就心领神会,脸上的笑容一下敛去。“当着本座的面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郭峻琰作为元婴真君自称本座没有问题,但他一般不怎么强调自己的身份,这时候用上本座这个词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姚诗涵冷道:“你我早无干系。”郭峻琰亦冷笑道:“本来是没什么干系,可谁让你偏和本座抢人?本座瞧上的人,岂是你可以染指的。”悄悄看热闹的路人这才想起,郭峻琰之前的确向谢二少提议结为道侣。不管这是不是玩笑,郭峻琰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姚诗涵还敢当着他的面抢人,就是真的不给他面子了。别管旁观者心里到底觉得郭峻琰这么做是为了谁,这样的戏码都让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在这样一群人当中,姚诗涵的侍女虽然做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她眼中的满意早就出卖了她,被一直留意着她的谢涸泽看了个正着。郭峻琰吸引仇恨的能力太强了,对方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竟能在短时间内联手,于是就这样没有一点防备暴露在谢涸泽眼中。基本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谢涸泽不想再掺和他们的事,直接插话道:“债务是我和姚姑娘的事,真君还请让一步。”谢涸泽动作这么快让郭峻琰稍微诧异了一下,就非常爽快地让出主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小少爷可以唤我琰哥,听着便亲近。”“姚姑娘是准备采用逼婚的方式逃债?”谢涸泽连理都没理郭峻琰,刚刚打了一场,他现在情况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发现有人算计,语气就变的苛刻,“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了吗?你以为我会怕吗?”看到姚诗涵一下子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谢涸泽再次冷笑:“好吧,我告诉你,我还真就怕了!欠款我不要了,行行好,你走吧!”听到谢涸泽这句话,围观的人有的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这么说有些没风度,可是这话是真的有意思。姚诗涵在笑声中回过神,脸色登时涨红:“你这是什么话,我姚诗涵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之辈吗?谢涸泽,你未免欺人太甚!”谢涸泽冷漠道:“谁不知道姚姑娘你是水灵根,又急于突破。要是换个灵根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