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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吐他一身,跟只收起了刺的刺猬似的,往日身上的那种攻击性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害安宁的气质,尤其是,此刻对方衣衫凌乱,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青年性感的唇瓣,凸出的喉结,蜜色结实的胸膛……严淮钰觉得这个房间有些热的慌,起身将空调调低了两度后,便转身朝着浴室走去。他站在淋浴器下,冰凉的水冲击着他的头部,又慢慢的流向全身,如此许久之后,他才觉得刚才的燥热感消失了些。他只在下面围了一块浴巾就走了出去,反正俩大老爷们儿,他虽然单身三十三年,但自认为还是挺直的,而对方也不是侄儿说的那个男女通吃的顾枫池,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然而青年背对着严淮钰,线条流畅的背脊紧绷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能偶尔听到一些稍稍粗重的喘息声。严淮钰只当对方是醉了的缘故,没有多想,吹干了头发之后,就大大咧咧的躺在了青年的旁边,熄了床头灯,闭上眼打算睡觉了。然而躺在床上之后,旁边的人的喘息声更加明显粗重了,严淮钰心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啪得一声将床头灯打开,然后就探过头往青年的那边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青年脸颊泛着酒后的微红,眼睫轻瞌,头部微微仰起,唇瓣微张,修长的脖颈处,喉结一动一动的,蜜色的肌肤上汗珠点点。手上的动作很急切,显然是到了关键时刻抒发不出来所致,嘴里不自觉的喘息着,神色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不耐。只稍稍一想,就能猜到估计是刚刚KTV里面的那些酒怕是掺了些催情的玩意儿,量不多,也就是助兴效果,可青年一连喝了整整两瓶,再加上醉的迷迷糊糊,就算是助兴也能变成催情了。严淮钰抿抿唇,这种情况下打断对方肯定是不人道的,可让他躺在一旁听这么个现场版,叫他情何以堪?耳畔的喘息声还在继续,严淮钰烦躁的的撂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只觉得这屋子里的空调都是摆设,周围空气热的叫人心浮气躁,莫名的想要亲吻一下青年。这个念头刚刚出来,严淮钰就皱起了眉,居然对一个男的产生了欲/望,莫非他其实是个弯的?他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青年,弯或者直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可就算是弯的,趁人之危也并非他所愿。就在严淮钰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他就被带得摔在了青年的身上。青年闷哼一声,猛地翻过身将严淮钰压在身下,然后就一边胡乱的凑上严淮钰的唇瓣舔吻,一边急躁的在严淮钰的身上摸来摸去,想必是久久得不到解放叫他急了眼。严淮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时之间也没推开卿砚,任由对方在他唇瓣上为非作歹,直到亲了好几下后,对方的魔爪都已经探上他胯/间的浴巾了,他才猛地青年推开。青年有些茫然似的。他心中默念了一句:不能趁人之危。然后严淮钰就推开了再次扒上来的卿砚,欲要逃出门外,却不想整个人都被那家伙如同八爪鱼似的缠住,完全挣脱不得。严淮钰钳住对方的下巴让对方直视自己,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青年眼里的迷惘被严淮钰的动作驱赶了几分,唇角勾起,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舔唇:“干翻你啊。”一边说,他还一边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严淮钰,还揉搓了两下。严淮钰倒吸了一口气,他倾身将青年压倒,手撑在两旁,盯着青年氤氲的桃花眼咬牙道:“你自找的。”随即便不顾对方的挣扎俯身压下。情到浓时,严淮钰咬着青年的耳垂,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嗯……”青年抠住严淮钰的肩膀,没有回答。严淮钰顶了顶,将青年弄的惊呼一声,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嗯?”“卿砚。”青年喘着气。“记住了。”今晚宾馆的床,也挺结实的。晨曦的光辉透过未关紧的窗帘倾洒在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淡淡的橘黄色,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严淮钰尽量动作轻缓的抽身,他抓起昨晚不知道何时掉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身上,胡乱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又拿起床头的烟点燃深深的抽了两口。昨晚的事的确很荒唐,算得上是他三十三年来做过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居然上了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印象不大好的男的。更可怕的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负责的欲望,这么多年来,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很多,男女都有,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半点感觉,别说是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了。然而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用右手,这再次让他排除了自己是性冷淡的可能性。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栽在这么个人的身上。仔细想想,初次见面对对方的不喜,应当那时就对这家伙产生了兴趣,故而才会觉得对方太过轻浮。否则他向来都是旁人如何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不妨碍到自己,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感官。严淮钰盯着卿砚沉睡的脸,以及遍布痕迹的背部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既然都和他做过了,自然就是他严淮钰的人了,要敢爬出去偷吃就草的他没有那功夫。就在严淮钰刚刚想通了的时候,一则铃声响起,严淮钰皱了皱眉,迅速摁下拒绝键,见卿砚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浴室里回拨了过去。“什么事?”严淮钰有些不耐,然而下一秒,他的声音却严肃了几分:“什么?马上来。”穿好衣服往外走了好几步过后,他又转回身,交了好几天的房费、叫了一份早点又用便利签写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字这才离去。……直到日上三竿,卿砚才悠悠转醒,浑身都疼的厉害,如同被车轮滚过一般,尤其是后面,黏腻腻的,一看就知道没给他清理过。脑子也胀疼的很,卿砚坐起来难受的捂住头,睁着一双泛着红的桃花眼,仔细回想了很久,昨晚的记忆才慢慢的回炉。从厕所里奇怪的见面方式,到后来喝酒时被男人抓住手,再到后来迷迷瞪瞪的时候想要上男人未遂反被上……以及男人惊人的体力,还有那夸张的size。想想卿砚还有些后怕。妈的,严淮钰这个混蛋。其实也不能怪严淮钰,严淮钰处男这么多年,还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直的,完全没有关注过男的和男的应该注意些什么,行动起来难免粗暴了些,事后也难免不如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