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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病没去上朝,就和婉娘在偏厅品茶聊天。“还算顺畅。”婉娘点头,笑靥如花道:“那怎么不乘胜追击呢?纪文生整日竖在那里,你不觉得遭人厌么。”“不可cao之过急啊。”我摊手故作无奈,让侯在外的素心进来。“爷,寻公子找你。”婉娘听到寻思禅来找,眉头不禁微颦片刻,没说什么。我示意素心请来寻思禅,顺势观察着婉娘的神色。婉娘始终保持着嬉笑的模样接待寻思禅,但不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我便也了然她意,不加以挽留。我凝视寻思禅片刻,微垂目免其发现我眼眸深处的杀念,淡淡问道:“找我何事?”“今日我是想找王爷去近郊出游,不知王爷意下如何?”他颇有犹豫,是不自信的表现。摸不透他的心思,我隐约感觉到他是故意避开影,才找我外出。兴许前些日子,我的好奇心今日可以得到满足。虽说他身段柔软,学过不少暗杀术,倒还伤不了我。我便欣然答应,迅速让人备了汗血宝马,二话不说驰马直奔外郊山林。寻思禅与我比肩而行,牵着马在湖边信步。他侧头观察了我许久,闲闲道:“王爷,你似乎有心事。”“我是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好奇想知道关于影的事。”我双眸微睐,浅笑的开口。他的神情猛然一怔,不似方才那么镇定,讪讪道:“王爷,我听不懂。”“难道不是么。哎呀,似乎我弄错了。”我故意内疚道,“以后我再也不提他的事便是。”“苏璃。”寻思禅一急,竟直唤我真名。我宁和淡然道:“苏璃?谁叫苏璃?本王叫苏琉。”寻思禅既已露破绽,就没再隐瞒的意思,他正色道:“王爷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掩饰。今日,我只想问您身边影的一些事情。”和我口味的容色,带着一副坚毅的表情,甚是能撩拨起我的占有欲。我一把揽过他,偷吻了他一口,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被我惊吓到的他,立刻推开我。寻思禅像受到屈辱似的双唇紧闭,直勾勾得盯着我。我仍是一副轻佻的模样,双手抱臂,挑眉冷笑的开口:“不然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既然你不肯告知,我不勉强。告辞。”他愤然道,即刻想走。我瞧他有要挪步的迹象,略高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至少想知道,你弟弟是如何来到我身边的呢。”寻思禅转眸环视四周适才定在我脸上,他星眸微垂,“你都知道了?”“知道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全然是猜得,只是觉得他们的眉宇颇像罢了。“影是我从一个富家子手中救出的,至于原因你自己去查吧。”我浅薄的一笑,拍了拍他左肩,“告辞。”我右手一撑,翻上马背,猛然策鞭。京城的傍晚时分,街头已不见人影,天冷了出门的人自然变少。夜来风渐大,我裹紧外袍疾驰在人少僻静的街巷。寻思禅与我是分散回城的,省得被人误会。庞龙的探子自我进城跟踪了许久,见我快到王府才罢休。“为何不进去?”我困惑道,摸着他冰冷的手,微怒的瞟了眼素心,“怎么回事?”“是我执意在门口等你的,与他们无关。”苏兮月扯着我袍袖,小声嘟囔。苏兮月的脸冻得绯红,还时不时擤鼻涕。我急着拉他回屋,不久侍婢端来一碗暖胃羊rou汤,“你让人准备的?”他凝望我片刻,点头道:“你久未归,天色又暗沉下来,这天冷你空腹而归,热汤下肚是最好的。”苏兮月带着几分羞赧,话语是愈发轻细。好歹他一番心意,我又岂可辜负了去。我端起碗,当着他的面大口喝光,瞧他欣喜的模样我放心不少。握住他冷的冰凉的手,我温和的开口:“以后别做和傻事,在屋内等就是了。”他颇为失望的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此举我已了然,却不急着解释。骑了大半天的马,身子不由的僵直,我唤人帮我准备了热水,舒服的泡了个澡。内衣慵懒的挂在我身上,我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未走的苏兮月。本嫌麻烦我就没解释,如今看来那是不明智的举动,我吁了口气,缓缓道:“寻思禅找我,只是谈些事情罢了。如果你不信,明日可招他来问问。”“抱歉。”苏兮月不知云的开口。“我和他没什么,你别想太多。”我不觉苦笑,表面看来是因为苏兮月的误会,实则如何自己也说不出。自从跟我后,苏兮月总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如此虽好,我却又不想要这样。我抬手把他拉进怀,低头轻吻他嘟哝的红唇,柔软而润泽,口感甚好。我横抱着他上床,侧躺从后搂着他。我向来睡得浅,东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我便醒了。清晨的空气中参着湿漉,我披起披风才出门训练。相比前些日子,我最近是结实不少,这全赖于多日的锻炼。“婉娘?”婉娘满脸忧愁,听我唤她不禁大惊,话也变得略微结巴,“那么早,你怎么……”“发生什么事了?”看出端倪,我便懒的绕弯。“没什么。”她从未见过她慌张的模样,我微微颔首,“那女人还是决定在人界开战么。”对上她惊异的目光,我反而觉得好笑,“遇到寻思禅的那刻起,我就猜到了。”“我还要训练,有空把影查到的事告诉我。”我甩了甩手,朝竹林深处走去。几日来,地方官员被整顿的干净的很,杂枝修剪的差不多,是该修剪整体的时候到了。刑部的周定保和朱文生并非善类,交代下去的事必在要求前完成,这次更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我翻阅着他们私下送来的公文,玲琅满目的罪状。我一早起来阅完,就即刻命人安排朝服。皇城门口,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接连提拔上来的言官甚是多。“王爷。”周定保见我,拱揖道。我点头回答:“周大人来的好早。”“是王爷来的晚。”“康大人……”康福信是新晋的言官之首,我看中的就是他与庞龙间的间隙,只有仇视庞龙的人才会特别卖力。鸣鞭起,宫门启。朝臣蜂拥而入,个个信誓旦旦的,各为其主。朝堂上悄然无息,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随着苏兮月的进入雷声轰然而下。周定保是第一个开口的,他拱手未落,话音早起,“皇上,据臣几日调查发现,近些年兵部侍郎单蒙私下卖官,贪污数十万黄金,其胞弟更是在外为虎作伥。”“周定保,你别信口雌黄。”单蒙没料到刑部会抖出他的事,不由得急了。“皇上,臣也有所耳闻。单大人在西郊的那所府邸,其奢华程度,可堪比皇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