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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又不说,一直哭了好久了——”小胖子看到林脩,有些瞪大了眼睛,忍住了自己的抽泣声,他是认得林脩的,多年前在城门处,张朔调戏的那个人。当时小胖子就觉得林脩长得很好看,后来张朔在这家店内与秦宫掐架时,也见到了这个人,后来偶尔也会听别人说起,关于他和李溙,关于他的美貌和才识。就连小胖子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会不自觉地在林脩身上给予更多的关注。也许是因为当初张朔第一次见到林脩那种惊艳与急色的表情,虽然早已不是太放在心上,但也从未忘记过。他想,张朔应该是喜欢这种的,长得好看,又有学识,不像自己,脸蛋圆圆的rou乎乎的,眼睛还有些小,不聪明,连漂亮话也不会说,所以,他才会那般戏弄自己吧——自己能与阿朔的,除了一颗心,还能有什么呢?尤其当这个人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坐到自己面前时,恨不得想把脑袋埋在尘土里。那种挥散不去的懦弱缠绕着的自卑,使得小胖子整个人都像飘零的浮萍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林脩见小胖子都像发呆的有些痴了一般,忍不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还好吧?”小胖子愣愣地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在张朔身边见到过你。”小胖子听得林脩还记得他,眼睛一瞬间有些光亮,但又很快暗了下去,这种无谓的得意又算什么呢——“我叫黄杉。”“不知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香的那位,与你是什么关系?”“是我祖父。”“原来小公子这般真人不露相啊——”林脩带些淡淡的调侃笑道。小胖子一时间有些被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只是庶出而已。”林脩觉得太奇怪了些,“庶出又怎样呢,庶出也改变不了血缘啊——”小胖子愣愣地看着林脩,只觉林脩能那般轻易地说出来,甚至毫不在乎庶出与嫡出所代表的意味,只觉又是诧异又是佩服,也有一种像得到解脱般的轻松感。“你是怎么了?听阿素说你一直在哭呢——”小胖子听得,又不禁黯然了下来,想到那事,只觉心底又抽痛了起来。“小公子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吗?不愿意说也没关系,都会过去的。”小胖子遇到这种简单的以退为进的小小手段,却也毫无抵抗力,倒不好意思起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嗯,就是我喜欢上一个人,本来以为那人也喜欢我的,可是却发现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赵素见林脩三言两语就将这小胖子搞定,还勾出这桃色八卦来,又是佩服又是激动,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不喜欢你呢?”想到这个,小胖子就陷入了nongnong的灰色情绪中,“最近洛阳城外很多流民,很多人吃不上饭,都快饿死了,有些长得好看些的人家的小孩,就被卖了换些银钱。那个人也买了几个,今天还当着我的面和其中一个长得颇为漂亮的少年亲热,一点也不忌讳我,甚至都快做到最后一步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就那样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赵素听得这等劲爆的,也不禁有些红了脸,却还是疑惑地问道,“既然这样,你怎么又会以为那人喜欢你呢?”小胖子听赵素问起,眼神不禁有些闪躲,“因为,因为,前不久,那人才与我这般过,我以为他这样,就是喜欢我的意思,谁知,他还会与别人这般,竟然还毫不在意我还在那——”林脩不禁有些同情小胖子来,但又觉得小胖子太无防备心了,这等私密的事情,怎么就随便与他们说了呢,“你说的是心上人是张朔吧?”小胖子这下顿时一激灵地挺直背卡壳道,“你,你怎么知道?!”赵素也很惊讶地望着林脩,那崇拜的眼神都能看到小星星了般。“以后这些私密的事情还是不要再随便的与别人说了,被有心人听去了,说不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小胖子听得,忍不住拿手绞了绞自己的衣服,“我觉得这小老板是好人”,赵素听得狠狠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林公子也是好人,而且我也没的别人可说了。”“你不要紧张,我们定是不会去乱说的,只是你以后注意就好。张朔定是被他父兄宠惯了,实际上许多时候做事可能都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般,他那样做,也许只是因为他没意识到,他没意识到与你之间的事情,也没意识到对你的伤害对你对他而言又是什么。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是两个人才最清楚。也只有你自己清楚,这个人是不是适合你的,如果不适合,还是不要折磨自己的好。”赵素听得只觉有些头大了,小胖子虽然还是一副惨淡伤心的模样,但看着倒像有些主意了。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痛苦是最爱莫能助的,可以去倾听,也可以去安慰,但是永远也无法体会到,在那个人心中啮噬着的痛苦是什么感觉,又该如何,才能让那人不那么痛苦。林脩能够理解,小胖子的这种痛苦,却无法让他不那么痛苦,就算是自己遇到了,应该也是无可奈何,情之一字,得知幸甚,虐之却莫可奈何,最是肝肠寸断。第37章第三十七章云飞扬(一)皇甫规虽于十一月击破先零沉氐羌,但来年三月又侵犯张掖、酒泉,四月,长沙、零陵等地百姓叛乱,接连鸟吾羌寇汉阳、陇西等地,武陵等地也生内乱,而水旱疫病已折腾的朝廷疲弱空虚,兵库少箭弩,仓曹少钱谷。延熹六年五月,鲜卑犯境,寇辽东属国。实际上羌族、匈奴与鲜卑进犯意义并不能等同视之。商朝时羌族即于河湟谷地建立自己的部落与王国,长达数百年之久,至春秋战国时已是十分强大骁勇的外敌,而其中最为强悍的则是建立在甘肃庆阳的义渠国。至秦昭王时,君王年幼,秦宣太后摄政,与义渠王于甘泉宫私通,并为其生有二子,并在私通三十四年后毒杀义渠王,秦国紧接发兵攻打义渠国,义渠国亡。自此,古羌族真正被瓦解分散,或依附于华夏,或游走于边关,或内避以居安。但是仍有许多羌人对河湟之地怀有强烈的故土眷恋之情,屡屡叛乱或出兵进犯,但与虽千疮百孔,但仍是庞然大物的华夏王朝相比,力有不逮。当历史的长河重刷了千百年,再去看时,古羌仍是一个带有浓重的悲伤与神秘浪漫色彩的民族,即使强大或灭亡已湮灭许久,但那种感觉,却像那羌笛一样,萦绕不散。而匈奴,则更为清楚许多,自武帝重击匈奴有生力量后,南匈奴多已降服,北匈奴则游走塞外,或以待良机,或甚至西迁至欧洲,自由与厮杀,生命与死亡。匈奴与羌族或寇或叛,而鲜卑却是长白山一带发源的新生力量,尤其在首领檀石淮的带领下,不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