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玉簟秋

    云流雪这次是真的卧床不起，连裤子都不能穿，那红肿的xue一旦被摩擦到，就痛得人眼泪直流。

    第二天，怀青就带着一队太监敲响了云流雪的房门，奇珍异宝如流水般送入云流雪的房中，很快就将屋内布置一新。

    楼月迷坐在一旁静静看了半晌，看得云流雪心里直打鼓，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皇上真是体恤师傅，知道师傅最疼爱我这个弟子，竟然还赏赐给我这么多宝贝……”

    怀青却不肯让云流雪这样糊弄过去，当着楼月迷的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笑眯眯道：“云姑娘，这是西域进贡的药膏，涂抹在伤处，不出一日便可消肿。”

    云流雪眼前一亮，连忙接过，就听怀青又道：“这药可金贵着呢，万岁爷年前练武受了伤都舍不得用一星半点，今天特意教奴才取来赏给姑娘。”

    楼月迷闻言，发出一声冷哼，吓得云流雪连忙道：“这样好的药，还是留给皇上吧。”

    怀青笑了笑，只道：“万岁心疼姑娘，御赐之物，奴才可做不了主。”

    这时，楼月迷道：“流雪，还不多谢陛下赏赐。”

    云流雪才讪讪收下，待怀青一走，就听楼月迷问：“你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那人的姓名，是因为，那人是成化帝朱见深？”

    朱是皇姓，当今天子名为朱见濡，只是不知为何师傅要叫那个狗皇帝为朱见深……

    云流雪小心翼翼地偷看楼月迷的神情，见他脸上并无不快，便点了点头。

    “帝王恩泽，你推脱不得，抗拒不得。师傅不怪你。”楼月迷淡声道：“只不过，你的心，可有落在他的身上？”

    云流雪连忙摇头，几乎要指天发誓：“徒儿对皇帝并无半分真心。”

    听云流雪这样说，楼月迷却并不觉得安心，反而如坠冰窟。

    并无半分真心……多么绝情的话啊……

    自己的弟子，似乎是个没有心的人。

    “对师傅呢？你可有真心？你又有多少真心？”

    云流雪摸了摸鼻子：“徒儿敬爱师傅。”

    楼月迷惨笑，不再追问，心中却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年云流雪对自己表露心意之时，自己没有及时回应。

    她的心变了，看惯了风花雪月，自然不愿意只拴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不愿陪自己在山中过着枯燥的清修日子。

    楼月迷拿起成化帝送来的药膏，要为云流雪涂药，道：“明日，我们就走。”

    楼月迷原本是打算去向成化帝辞行，不过知晓了云流雪的jian夫是对方，楼月迷打消了这个想法。

    翌日，云流雪涂了那上好的伤药，身上的痕迹淡化了许多，也能下床走动了。

    楼月迷趁着月黑风高，用披风把云流雪一卷，扛在肩头就越过了高墙，施展轻功朝皇城外飞去。

    很快，皇宫中的侍卫被惊动了，灯火燃起，举着火把的御林军追出，却始终摸不着楼月迷的衣角。

    一直出了京城，楼月迷把追兵甩得越来越远，到了天明才停下。

    云流雪此时才长舒了口气，远眺京城方向，微勾起唇角，心中暗道：也不知道玉湛现在如何了，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偷偷哭鼻子……还是先把师傅甩开，去药王谷看看吧……

    ……

    “跑了？”

    成化帝声音暗沉，夹杂着几分怒意：“你们是做什么吃的？朕的大内，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卑职失职，请陛下责罚。”

    御林军统领顾均单膝跪地，直面着帝王的怒火。

    “陛下息怒，楼月迷乃是当世顶尖高手，他一心想走，的确无人能留住他……”

    一旁传来越明烛低哑的嗓音，语气不疾不徐，恰到好处的抚去了成化帝的愠怒。

    “你的意思是，你们没错？”成化帝眼带深意，瞥了越明烛一眼。

    “奴才知错……”越明烛立刻跪倒，趴伏在成化帝脚边：“奴才愿戴罪立功，亲自将楼月迷二人抓回。”

    成化帝淡淡垂眼：“云流雪，朕要活的。”

    言下之意，楼月迷，生死不论。

    越明烛身子一顿，叩首：“是。”

    ……

    湖广省，药王谷外的小镇里。

    女剑客在客栈中闭目养神，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喧哗，漆黑如点星般的眸微动，戴着帷帽拉开房门，倚在楼梯上往下看。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划起了拳，正举着酒碗畅饮，为首那个样貌英俊的男子却只在一旁默默饮酒，并不加入进去。

    “大哥，自己一个人喝有啥意思！”司空破推搡了几下司空澜的肩膀，拿酒碗和他的碰了一下。

    司空澜瞪了自己这没正形的弟弟一眼，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厚着脸皮跟林玉湛来药王谷这么久了，那个女人的影子都没见着，难不成她真的跟楼月迷跑了，连林玉湛也不要了？

    忽然，一股被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司空澜猛然抬首，楼梯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人。

    错觉吗？

    司空澜拧了拧眉头，莫名有些在意。

    云流雪这时已经回到了房中，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绪。

    她也没想到，司空澜居然会在药王谷，可能他料到了自己一定会来找玉湛，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云流雪蹙眉，自己好不容易把师傅甩掉了，竟然还是没办法和林玉湛过几天悠哉的日子，不过，当务之急，是进药王谷，把玉湛带走。

    师傅反应过来之后，肯定也会来这里找自己，到那时，可就麻烦大了。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云流雪握着剑，警惕地走到门口三尺远的位置。

    “有人吗？”司空澜拍着门，语气有些醉醺醺的。

    云流雪没有应声，司空澜拍了一会门，见没有人回应，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云流雪垂眼，转身要回到榻上。

    门板“砰！”一声被踹开，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气得直咬牙：“我不破门而入，你就真的不打算与我相认吗！？”

    云流雪一怔，无奈道：“不是的，我是有急事要做。”

    司空澜不管不顾地上前，在云流雪脸上胡乱吻着，带来浓烈的酒香。

    “唔……”云流雪搂住司空澜的脖子，被亲得身上也有些发热：“门坏了，去你屋里。”

    司空澜闷声道：“老子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cao你！”

    云流雪一巴掌拍到他的胸肌上：“胡说什么。”

    司空澜不情不愿地抱起云流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一进门，就把云流雪扑到了床上。

    “你去哪了！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成你的相公！”司空澜一边脱着两人的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地问。

    云流雪被他逗得笑出了声，哄道：“相公，我也是被抓走的，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别生我的气。”

    司空澜居高临下地笼罩着云流雪，冷哼一声：“那你刚才又怎么说？我都站到你门口了，你还不应声！是不是想假装没看见我？”

    云流雪讪讪一笑：“好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司空澜有些颓废地坐起身，垂头丧气地说道：“罢了，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是我强行要你和我成亲……你根本就不想和我有关系……”

    云流雪有些讶异，凑上去看司空澜的脸色，发现这人竟然偷偷红了眼眶：“你……你哭了？”

    司空澜瞪了云流雪一眼，把头侧到一边：“老子是男人，怎么会娘们唧唧的流眼泪！？”

    云流雪笑出声，扑上去抱住司空澜的脖子：“宝贝，你太可爱了！”

    司空澜耳根通红，就是不看云流雪，粗声粗气地说道：“谁是你的宝贝！”

    “对，你不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好相公、好哥哥……”云流雪的手缓缓抚摸着男人壮硕地胸肌，逐渐向下：“还有着让我欲生欲死的‘大宝贝’……”

    司空澜回身将云流雪压在了身下：“大宝贝现在就要你，你给是不给。”

    云流雪的长腿直接盘住了他的腰身，两个人的下体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相公，cao我。”

    比她手臂还要粗上几分的物事被掏了出来，急切地抵到了xue口，就想往里挤，云流雪蹙眉道：“慢点……慢点……你的太大了……”

    司空澜动作一顿，大手揉捏着她的双乳：“比楼月迷的还大吗？”

    云流雪呜咽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遇见的最大的……”

    司空澜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边缓缓往里挺着腰，一边问：“楼月迷也cao过你？”

    “怎么……不行？”云流雪吸着气，反问。

    “行！怎么不行！”司空澜嫉妒得脸色都青了，粗大的rou刃猛然往里一送，逼得云流雪惊呼出声。

    “他cao你的时候，你叫他什么？也叫他相公吗？”

    “呀……轻点……”云流雪被这人不间断地重重顶弄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叫他……恩……我叫他师傅……”

    “他cao得爽还是我cao得爽？”司空澜抱着云流雪的腿，喘息粗重，继续逼问。

    “恩……你……你cao得我好爽……啊啊……要受不了了……”

    司空澜猛然加速，疯狂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云流雪胡乱摇着头，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慢点慢点啊啊啊——相公慢点啊啊——”

    汗水顺着男人宽阔的背流下，让精壮的身体布上了一层水光。

    “sao娘子！相公一个就能满足你！你还去偷腥！”

    云流雪被cao得简直不知道今夕何夕，yin叫着：“啊啊因为我喜欢被人cao……被不一样的jibacao！！！”

    司空澜也有些失控，动作越来越快，屋内“啪啪”声逐渐变大：“大点声叫！让客栈的人都听听！这屋的有个欠cao的sao货！”

    “啊啊——好爽！！！好大！！被cao得受不了了啊啊啊！！！”

    司空澜见状，咬着她的耳垂，逼问：“sao娘子，还有谁cao过你？如实招来！”

    “嗯啊！没了……啊啊！慢点！”

    司空澜信她就见了鬼了，却道：“你告诉我！我又不找他们的麻烦！我就是想知道我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你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数！”

    云流雪最喜欢的就是司空澜这副什么都能接受的坦荡模样，闭着眼睛道：“恩……别的人你遇不上的……啊……你别生气……嗯啊……”

    司空澜沉声道：“我没生气！我只是恨自己不能cao爽你！我也恨自己不够英俊！更恨自己武功太低魅力不够大！”

    紫红色的roubang在xue里进进出出，带着亮晶晶的yin液，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嗯啊……不是的……啊啊啊要高潮了……”

    司空澜立刻放缓了动作，不想让云流雪这么轻易高潮：“林玉湛cao过你吗？”

    “没……恩……还没……快一点……”

    司空澜又问：“你这次找他，是不是想让他cao你？”

    云流雪讨好地夹了夹xue口：“没有……我只给相公cao……相公大力一点……sao娘子要高潮了……”

    “想高潮可以，下次咱们三个人一起？”司空澜不介意多加一个林玉湛，最好用自己的大rou把人弄得自惭形秽才最好不过。

    “呜……”云流雪想拒绝，但是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刺激得不行：“好……快一点……要到了要到了！！”

    司空澜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迅速抽插起来，每次都顶到她的sao心，把人弄得喷水不止，才射了进去。

    缓了一会，司空澜又继续动作了起来：“再来一次。”

    云流雪也正得趣，配合地扭转身子，让他顶得更深：“啊……”

    屋顶上，身背长剑的道长发丝如雪，长睫轻颤，神情流露出几分痛苦。

    鲜血滴滴答答地从唇角流下，楼月迷连忙运转功法，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玉芙蓉能生死人rou白骨，活人服下一株，便可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但是，前提是，服用者要太上忘情，永不被情爱所困……

    他曾经一心向道，盗走了宗门至宝服用，本以为自己这一生机缘天成，有望大道。

    但是在自己对徒弟产生妄念之时，这无情道心，就如泄洪一般，轰然溃败……

    楼月迷自虐一般听着客栈里男欢女爱的声音，还有心情去想，若是一年内拿不到第四株玉芙蓉，只怕自己就真的要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了……

    到那时，自己这喜新厌旧的徒儿，定然将自己抛于脑后，再也不愿看自己一眼……

    楼月迷神情带上了几分惶然，最后看了一眼脚下，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