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青玉案

    看着马车缓缓驶入了京城，云流雪心中有些不安，果然，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高大的红墙之前。

    云流雪忍不住问道：“师傅？我们要去哪里？”

    楼月迷轻声回答：“紫禁城中。”

    他的小徒弟太会招蜂引蝶，天下之大，只怕只有这红墙之内，能得片刻安宁。

    云流雪神情有些纠结：“……可以不去吗？”

    楼月迷蹙眉：“为何？”

    云流雪答不出，总不能说为了给师傅你找玉芙蓉，弟子我刺杀西厂厂公，夜探皇宫，偷窥贵妃沐浴，调戏御林军统领，还把当今天子给耍了一顿吧……

    楼月迷见云流雪神情有些僵硬，只以为她不想被困于此，轻声道：“放心，有师傅在，没人欺负得了你。”

    楼月迷暗道：自己若是执意想走，只怕天底下还没有能留得住自己的地方，紫禁城虽然守卫森严，但等云流雪不再想着外面那些个莺莺燕燕，自己到时带她离开也无不可。

    这时，午门守卫上前询问，楼月迷解下腰间的玉佩出示，那侍卫面色一变，立刻抬手示意放行。

    如此又畅通无阻的到了乾清门前，楼月迷与云流雪解了佩剑，下车步行。

    见云流雪在脸上蒙上的手帕，楼月迷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云流雪干笑了两声：“徒儿怕皇帝陛下见了我的脸，留我在宫里做娘娘。”

    楼月迷闻言，眉毛舒展开：“你考虑的周全。”

    楼月迷一身白衣，怀抱拂尘，神情淡漠清冷，飘逸似仙，带着云流雪进了养心殿。

    “楼月迷参见陛下。”楼月迷冲成化帝微微躬身，那轻轻垂落的发丝似乎都带着几分出尘之色。

    成化帝幼时曾受过楼月迷的恩惠，此时对他十分客气：“楼仙师不必多礼，请上座，侍卫来报时朕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语气怅然：“多年不见，楼仙师风采一如当年啊……”

    楼月迷在椅子上，躬身道：“不敢，楼某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难得楼先生向朕开口，朕自然无有不应。”

    “楼某近年来找清幽之地修行未果，外界琐事繁多，想向陛下在宫中求得一席之地，让我师徒二人在宫中安心修行些许时日。”

    成化帝的目光微微挪动，看向楼月迷身后的云流雪，眼神一凝，食指轻轻敲了敲座椅扶手，似乎不经意间问：“这位是……”

    楼月迷不想让成化帝过多注意到云流雪，只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

    成化帝微微一笑，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深意：“楼仙师的弟子想必也是非同凡响，皇宫之中有一玄穹宝殿，楼仙师可与弟子在此处清修。”

    他淡声道：“山水有相逢，没想到兜兜转转，楼仙师又回到了紫禁城中。”

    楼月迷并未察觉到不对，云流雪却知道，成化帝这是认出自己了，懊恼的想，都怪师傅事前也不通知一声，自己匆匆忙忙的，拿手帕挡脸，任谁也会察觉出不对劲。

    楼月迷轻轻颔首，带着云流雪告辞，随着小太监的引路，前往玄穹宝殿。

    成化帝手中捻着一个青玉穗，轻轻笑了笑：“怀青，你说，这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怀青连忙应道：“万岁爷是天子，老天爷知道万岁的心思，将那位姑娘又送到了您身边来了。”

    成化帝眸色转深，轻声道：“入夜后，带她来见朕。”

    ……

    夜已深，成化帝正于案上作画，寥寥几笔，手执长剑的女刺客跃然映于纸上。

    云流雪跟在怀青身后，进了养心殿。

    “草民叩见陛下。”云流雪伏身而跪，听见帝王逐渐走近的脚步声，心中暗暗发苦。

    “你还敢回来，真是好大的胆子。”成化帝站在云流雪身前，沉着声，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云流雪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成化帝神情严肃，凛然不可冒犯。

    便学着师傅的模样，故作高深的看着他，目光悠远，轻声道：“问道天地间，茫茫去不还。”

    “问道天地间？”

    成化帝被云流雪气笑了，蹲下身子捏起云流雪的下巴，声音低沉：“朕看你是寻真不曾访仙处，敢教色胆窥乾坤！”

    看着成化帝俊美无俦的脸，云流雪色心大起，忍不住还嘴：“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掷地有声道：“若能上得天子床，不做神仙又何妨？”

    帝王的眼神骤然转深，拇指在云流雪水润的唇上轻轻按压摩挲着。

    云流雪知晓这位主上了一次当，心中只怕正在气恼，只好任由他亵玩着双唇。

    成化帝却按耐住了自己的欲望，捏了捏云流雪的脸蛋：“再敢胡说，朕就赐你一个金镶玉的床榻，到时，你就是想下床，也没有机会了。”

    云流雪道：“若是床上有万岁爷，你就是赶我，我也不走。”

    成化帝微微眯眼，捏着云流雪的手指轻轻放开，改为摩挲着她的脸：“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

    云流雪哪是会听进去警告的人，闻言只道：“否则什么？”

    成化帝语气带着几分深意与试探：“你师傅，就要有一个做娘娘的徒弟了。”

    云流雪猜测成化帝这是知道了自己和师傅白日在乾清门前的对话，心中大叫师傅害我！

    嘴上不肯服输：“只怕贵妃娘娘不肯答应。”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成化帝立刻想起她之前潜入皇宫，御林军事后细细调查此事，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刺客进宫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偷看贵妃洗澡。

    成化帝忽然将云流雪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你且看她答不答应。”

    云流雪见成化帝要来真格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那揽着她的胳膊骤然收紧一瞬。

    “胆大包天。”成化帝眼睫微垂，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云流雪，将她放到榻上，俯身压下。

    帝王动作间带来些许柔和的熏香味，云流雪有些失神，被大手捧住了脸，不容抗拒的吻了下来。

    “唔……”

    对方不断侵占着自己口中的地盘，汲取走空气，又不许云流雪挣扎的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中。

    一双大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游走揉捏，最后掐着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死死将她制在掌心。

    似乎在这一刻，这个男人才撕破他谦和儒雅的假面，露出了独属于帝王的掌控欲。

    待到他大发慈悲的放开云流雪的唇时，她已经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化为了一滩春水。

    云流雪终于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发觉这个男人自己也许真的不能轻易招惹，于是轻声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成化帝敏锐的察觉到了云流雪的不安，好脾气的笑了笑，抬手点了点云流雪的鼻子：“箭已在弦上，你与朕说要鸣金收兵？恩？”

    云流雪一点一点的往一旁挪动：“改日、改日再战……”

    “可以。”

    成化帝眸色暗沉，揽着云流雪的腰身，将她捉回怀中，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朕要先讨些订金。”

    他捉着云流雪的手，带着她摸到了自己身下那已经勃起的巨物上，他一边在云流雪颈侧流连亲吻，一边命令道：“摸朕。”

    云流雪吞了吞口水，隔着衣袍握住了帝王硕大的性器，抚摸撸动间，自己也被男人那干燥火热的手伸进了衣服中，握住了柔软的胸，揉捏爱抚。

    “恩……”

    云流雪不由得浑身发热，难耐的夹了夹腿。

    成化帝见状，屈膝抵到云流雪腿间花xue处，道：“蹭朕的腿。”

    云流雪被男人霸道的支配着，为了疏解情潮，只好夹着男人的大腿挺着腰磨蹭着。

    成化帝淡淡垂眼，忽然将云流雪的衣衫解开，又将她的裤子褪下，女子曼妙的曲线在烛光中一览无余，那雪白的双峰上有一颗红痣，让成化帝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

    也不忘再将腿夹入对方的花xue之下：“继续动。”

    云流雪赤裸身体，身下的yin液打湿了帝王薄滑的裤子，她难得有些羞耻，想停下动作，却被男人呵骂：“不许停。”

    乳首还被男人啃咬舔舐，云流雪只好更加卖力的抚摸着对方的阳根，希望他快点发泄出来。

    自己却已经要到达极限，低声叫道：“不行了……”

    成化帝大力的动了动膝盖，云流雪被刺激得立刻xiele身，大量的yin液喷出，让帝王的裤子湿哒哒的贴到了腿上。

    云流雪捂住了脸，发出一声羞意难掩的哽咽。

    帝王目露笑意，褪下裤子，将那龙根放置在云流雪胸前：“自己推着双乳，朕要cao你这一对sao奶。”

    云流雪没料到这人在床上也会说荤话，浑身忍不住一颤，双手将自己的胸推到了一起，挤出一个深深的乳沟。

    成化帝满意的在云流雪双乳间抽送，将那白皙的胸磨出了两道红印，随着摩擦越来越久，让云流雪有些受不住。

    “陛下……疼……”

    成化帝道：“把舌头伸出来，低头舔舔它。”

    云流雪含着泪，低头伸出了红舌，每当帝王挺身，那阳具的头部就会戳刺到她的舌头上。

    她连忙摇动着舌头讨好舔弄着，惹得帝王气息不稳，很快就射在了她的脸上。

    云流雪默默咽下了喷在舌头上的龙精，也知道了这男人不是看上去那般好相处，面带讨好之色，问：“陛下，我能走了吗？”

    成化帝见她这般小心翼翼，低声笑骂：“朕好心放你一马，你怎么反而好像受了多大的欺负一样？”

    云流雪扯了扯成化帝的衣角：“陛下天威深重，我一个小女子，自然是惶恐不安。”

    成化帝知晓她这是怕自己以皇命威胁她，心中好笑，拍了拍她挺翘的小屁股，道：“还不快滚？”

    云流雪连忙顺势滚到榻下，抱着衣物边穿边跑：“草民告退！”

    成化帝看着云流雪的背影，微微沉吟，随即，又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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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穹宝殿中，云流雪刚刚踏入寝室，就被人叫住。

    她连忙回身，看见楼月迷提着灯，面色在灯火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你去了哪里？”楼月迷轻声问。

    云流雪笑了笑：“我随处逛逛……师傅怎么在这？”

    楼月迷道：“今日还有事没做。”

    云流雪一下想起这些日子，每天入夜自己都要被楼月迷的手指玩弄一番的事，又想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还有那个色鬼皇帝留下的印记，磕磕绊绊道：“不、不用了……夜深了，徒儿要休息了！”

    说完，立刻回房将门关上了，把楼月迷拒之门外。

    楼月迷眼中微黯，没有强求，在门口静立了一会，便也回房去了。

    屋内的云流雪松了一口气，疲惫的睡了过去。

    在梦中，一会是林玉湛眼中带泪的质问自己，一会是司空澜不顾一切的要带自己走，一会又是楼月迷淡漠的冲自己伸出手……

    到最后，成化帝高高在上，垂眸看着自己，道：“斩立决。”

    终于将她狠狠吓醒，她满头冷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长舒了一口气。

    喃喃道：“皇宫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