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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摸鼻子问平时话最多的刘东。

刘东:“啊……”他本来想骂“你才哑巴呢”,结果心里想着庄宇凡和他的事,结果说成了“你的庄宇凡才哑巴呢!”

说完他自己都想掐死自己。

庄宇凡对那句话的特殊表达用嘴角的笑表示了高度的赞赏。包厢暗,他们都没看见庄宇凡一瞬即逝的笑,但刘东坐在庄宇凡的左手边,旋转彩灯刚好投在他的左脸,刘东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

迷迷糊糊睡醒两次突然想起还没更新,虎躯一震……写完又困了,晚安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一整晚,刘东心里乱糟糟的,他感觉自己的兄弟这是往火坑跳了!他妈这火坑还是另一个兄弟给准备的。

庄宇凡以自己头还晕着就提出要提早回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了看王敬尘,意思是,我要回家了,你看着办。

他在等王敬尘给他一个解释,仪式结束后他和童筱两个人结伴去了哪,王敬尘了然,他跟大家打了招呼,场面话说了一圈,交际花名不虚传。

庄宇凡靠着门框看他花开了好几朵,各个枝头芳香乱颤的,真有心想把他这朵花掐下来插在自己的房间里,来个孤芳自赏。

“要回去了吗?”门口有个人问。

“敬尘也来了吗?”那个人又问。庄宇凡回头一看,果然是那老何。

结果是三个人一起走出来,在KTV外面的空地略站了站,老何平时不在他们面前抽烟,这次却点了根烟,在黑夜里,那点火星随着他的手指晃动。

“过不久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你啊,”老何拿烟点了点王敬尘站的位置,“少来这种地方懂吗?就上次那个姓魏的,我走了他可能还会找你麻烦。”

“老何你要回老家吗?”王敬尘问。

老何吐了口烟,摇摇头:“不回去,准备跟另一个兄弟跑货车去,留这里再往上是打手的头儿,到顶了,说白了还是打手。而且这里不太干净,不是你们明面上看到的。”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老何这是趁自己没惹太多事的时候想办法抽身而退找了后路给自己。

有人清醒地投入洪流,有人拼了命地想上岸。

庄宇凡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开口了:“谢谢你,老……何。”

他不是很愿意熟络地喊一句老何。

老何也不在意,用脚尖把烟头碾灭,说:“我叫何泽,三点水的泽。名字读起来别扭,所以你还是叫我老何——要不何哥也行啊。”

“我哥就王敬尘一个。”庄宇凡一板一眼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老何拍拍他肩膀,对王敬尘笑,“这小子对你有情有义!”说完不等王敬尘不好意思,老何就点点头,在黑夜中转身回到那座满目琳琅的KTV建筑里。

庄宇凡说:“走吧。”

王敬尘站原地目送了一会儿,直到老何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随庄宇凡回去了。

有的人哪怕是只有过几次泛泛之交,也能在心里留下不可取代的印象。老何就属于这种人。他从来不会跟你说场面话不会寒暄不会嘘寒问暖,有事出手相助,没事点头而过,他像王敬尘世界里一个行迹难寻的大侠,指点一下,悄然退场。

王敬尘因为老何的离开有点失落。

认识老何是在一个惆怅的暑假。他隔三差五来小电话亭买廉价的烟,打个省外长途,很少说话,只是听话筒里的熟悉乡音。他跟王敬尘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同,身上有狂野的忧郁气质,这是很矛盾的,可是王敬尘却这么坚定地认为着。

大多数来小电话亭光顾的,结束买卖还要逗王敬尘几句,一来他模样好看,谁都喜欢;二来这孩子有趣。老何几乎不跟王敬尘聊天,打完电话就付费,买了东西就付款,说过最多的额外之话是:

“还是以前那种烟?”王敬尘问。

“好。”老何答。

或者:“你舅舅不在?”

“啊,他总是不在。”

“那你今晚早点回去——唔,对面那家理发沙龙,今晚有人要砸场子。”老何把烟咬嘴里并不点,他不会在未成年面前抽烟。

这个很少笑,因为笑起来太憨厚老实以致杀气全无的男人,将陪王敬尘渡过一段跌宕起伏的岁月。

人生际遇,你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上帝在玩你还是缘分神他妈的诡异离奇。

两个人到家,很有默契地一路不说话,到了楼下都放轻了动作,庄漫雪已经睡了,她睡在一楼的客房,门半掩着,在客厅为他们留了一盏小夜灯,厨房的电饭锅里保温着给他们煲的汤,两个人站在厨房里,一人一碗沉默地喝了起来。

王敬尘接过庄宇凡的碗,动手就洗。

两个人也不开灯,借着外面那点昏黄的灯光,一个洗碗一个注视。

目光犹如盲人摸象。

王敬尘才刚洗好一个碗,腰上多了一双手,庄宇凡搂着他,下巴垫在他肩窝,脸颊贴着他的脖子问:“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是因为童筱还是老何?”

你不能把情绪分配给别人,不开心也是我的。

王敬尘手上都是水,紧张地瞄了瞄门口:“要死啦,漫姨起来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

“那怎么行?我们这样算什么?”王敬尘匆忙把第二个碗冲了,把手擦干就去推他:“有话上楼说。”

庄宇凡很不满地跟他上楼。

才到庄宇凡的门口,王敬尘就被拖进去,书包摔到了地板,“咚”一声挺响的。

“你干什么?还没醒酒么?要不要我带你去浴室冲个凉!”王敬尘声音有点生气了。

庄宇凡知道自己有点不太正常,他时刻有种“王敬尘要反悔跟他在一起”的念头,这想法要把他折磨疯了,他十分委屈地松开手,指着自己左胸口:“你不开心,我这里,难受。”

他的眼神很深情,寥寥几字也说的深情。

一个人的一生大概只能动一次心用一次深情,因为后来出现的人,再怎么天时地利人和,那颗心那种深情都是过时不候变了滋味。

后来庄宇凡把王敬尘再“动过的心”戏谑为“□□”,说那是很粗鲁的性冲动。王敬尘很不爽,凭什么你动的那叫心,他对别人动的那就是简单粗暴的性冲动?

不过这些是后话了。

王敬尘把书包拎起来,不见外地走到他书桌前,自己拉了凳子坐,示意庄宇凡也坐。他竟然能在发怒的情况下试着平心静气地跟庄宇凡解释一些事了,这太稀奇。

他从前可不这样,要么暴跳如雷地回自己房间,要么理都不理,懒得解释。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吗?

“我今天是陪童筱去打胎……你坐下!我靠,那孩子又不是我的,你眼睛瞪这么大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