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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二哥,可是查到了些什么?”“那个花浓阁,我查了许久也不曾见到什么古怪,只是没想到那阁主竟然姓田。”萧诚徐徐的说着,好像并不着急。“姓田又如何?”萧谅只觉得萧诚话中有话。“你可知父皇诸多妃子中,何人母家姓田?”萧谅见问得奇怪,便努力会想后妃得力妃子,印象中确实无一人姓田。他只好摇了摇头,着实猜不出来。“我问你,你一想与四弟熟识,你可知他外祖母是何来历?”萧诚问道。“我从未听人提起,他外祖母怎么了?”萧谅大为不解。“他外祖母是墨家传人,精通机关阵法,我们这拜祭的陵园,甚至于皇爷爷的陵墓都是他外祖母家长辈所造。”这话非同小可,萧谅顿时脸色苍白,他摇了摇头:“难道这花浓阁和四哥的外祖母家有什么关系吗?”“正是如此,我查出这花浓阁的阁主是四弟外祖母家一个之前,要论起辈分,只怕还是他的表舅。”萧谅心知花浓阁与萧诫失踪拖不了关系,但此事牵扯到萧诤,实属意料之外。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二皇兄,你还查到些什么?”“我查到当天三弟是在花浓阁喝酒,但忽然急匆匆的走了。我们还在其中搜到了一枚玉佩,你且看看。”萧诚说着便掏出了一枚雕着虎头的玉佩,看得萧谅几乎叫出声来。这是年幼时父皇赐予萧诫的玉佩,要知萧诫自小以此为傲,片刻不离身,他在芦月峰失踪,这玉佩怎么会在花浓阁?萧谅思来想去,只能说道:“此事你可再行追查,但切莫惹人注意。”萧诚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是忧心忡忡,要让萧谅相信此时与萧诤有关,他是怎么也不能接受的。萧谅觉得气闷,掀了帘子,往外一探,却听一声惊呼,前面的萧决不知为何,窜出马车。众人停了下来,只听季淑妃急道:“决儿,你是皇子,如此从马车中窜出,成何体统。万一受伤,如何是好?”“母亲,儿臣难得出宫,就让我骑表哥的马儿回宫吧。”萧决说着,便往后去寻季澜,一跃而起,就踢下了一名侍从,与季澜并乘。季澜见他如此,不由得哈哈大笑,两个人便一起转入宽阔大道而去。萧谅知道他们是要绕一个大圈,这样可以不至于耽误大队的行程,又能纵情一回,心中欣羡。他只见季澜连连在马上翻跟头,竟闹得众人连连喝彩,心中好生难过,自叹自己身体不济,此生再不能学得此等精湛骑术。想到七个兄弟,只有他和萧云详不曾习得骑马和武功,心中不由得很是不悦。萧谦独自坐在马车之内,自然也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但他不曾出来一探。他心中烦闷,暗暗叹气,终究无处可想。刚才上车之时,有个小太监在扶他上马车的时候,手中传了纸条,到此时他方打开一观,上面没有一字,只有两句话:“问君能有几多愁?江南江北望君归。”这两句是分开的诗句,但也正是那日他和萧决在伴麟居所吟,难道他和萧决的事情,已有人知晓?他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也想不通这事怎么透露?刚才的太监他并不认识,现在只怕也早已不见踪影。不管如何,他和萧决的事情都不曾留有证据,只要从此和他断绝开来,就算对方揭穿,也无证据。他心中一横,便打定了主意,从此再也不与萧诀私下相见。第13章第13章在回宫的路上,萧谦不觉回想从前种种,他小时候被报去交由季淑妃抚养。自小宫人的传言就入他耳边,知道母亲被太后杖毙,是以每次见太后都胆战心惊。季淑妃待他客气之极,虽然不嘘寒问暖,确也不曾亏待于他。只是他一直谦让有礼,小时候萧诀几次捉弄于他,他都只是闷不做声。萧诀便以捉弄他为乐,直到有次,不知为了何事,惹得他躲入假山后,接着瀑布之声大哭一场。没想到他哭到一半,萧诀竟也寻到假山之后,小小的脸蛋一脸歉意,竟是吓得自行哭得起来,声势比他那几滴无声之泪要大得多了,弄得他忙着哄他,但是忘了自己伤心。他都不记得那时候,什么时候起,每次见到萧决便觉亲昵,只以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缘故。直到他十九岁那年,父皇赐了一个宫女给他。那时候他不懂,伴麟居宫女甚多,怎么父皇无缘无故特别赐了一个宫女。直到夜里,宫女宽衣要侍寝,他才明白过来。他早知道宫禁之内,大多如此,但临到自己眼前,竟不知如何是好,赶了那宫女出去,便自行宽衣沐浴。那天梦中,都是萧诀的身影,醒来被褥都脏了,吓得他惊惶无措。那一阵子避萧诀唯恐不及,谁知萧诀着急得不行,大闹到他的寝宫来。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父皇又赐了第二名宫女前来,正欲给他宽衣,他还来不及喝阻她出去,萧诀就冲了出来。他看到宫女衣冠不整,自己的衣服也除了外袍,便微微一笑,推门而出。那时候他本能地想去追回萧诀,却又不能明白为何,明明是萧诀胡闹,不遵礼法,擅闯他的寝宫。此念一起,他又开始怨责于己,什么时候自己对萧诀还有礼法之妨了?想到这里,当时他忙忙穿好衣袍,便往外寻去,找了好几处地方都不曾见到他的踪影。夜深露重,他又不敢惊动宫里的人,直走到五更天,才在假山那里找到萧诀。他万料不到的是,萧诀见到他,二话不说,就把他按在假山上,疯狂的亲吻。他几番推拒,终究难以推开,明明年长于萧诀,力气也不输他,怎么就推不开呢。等他回过神来,两人唇舌交缠,不分彼此,而后萧诀已是如痴如狂的抱着他,两人紧紧相依,只听得他一声一声的叫着大哥。“你做什么?快放开。”那是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我只是想抱着你,你刚才不也亲吻我了吗,大哥?”萧谅当时的脸色,他实在不敢去看。“我们是兄弟,此事断然不可。”他还记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如果你是怎么想的,刚才为何要追出来,又为何不曾推开我?你口不应心,明明你也是在意我的。”萧诀的语气太肯定了,肯定到让他害怕。“我们是皇子,终有一日要大婚的。”他只是那么淡淡的说着。他们相拥到天亮之际,这才分开,而后他回到宫中,见父皇所赠的宫女还在,便把她留了下来。如果再三拒绝,只怕父皇起疑。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