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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电源熄灭之后,大楼的监控也许就会被切断。这样,能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十分钟后,整栋楼还剩余的灯光也一下熄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此时,正在地下七层的皮子面前的监控突然完全黑屏,皮子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对站在一旁的老黑道:“老黑,你安排一下,然后去八楼仓库守着,谁敢进去就让他吃枪子,甭管是谁,我们的人也一样。”老黑答应一声,拿着枪走了。老黑先来到了人员聚集的四层工厂车间,这里的流水线刚刚因为断电不得不停下,老黑对四十多个人道:“你们分出些人到楼上去,剩余的到五层去,你、你、你,还有你,到六层去。”布置完人员安排后,老黑独自去了八层的仓库。四十个人也顿时分散开来,朝着各个楼层跑去,堵截警察。两个拿枪的男人飞奔上了地下二层,忽然听见漆黑的楼上传来沉闷的声响,两人便闪身而出,举起枪对着楼上就是一阵扫射。然而,子弹过后,楼道却空无一人。趁着那两人惊讶的时候,从他们身后猛地扫出来两双腿,齐齐地踢在两人肩上。祁华狠狠地把人往地上一压,反手扭住他的手,逆着关节一掰,男人痛得大叫一声,枪便脱手掉了下来。裴钰直接踩着另一人的脑袋重重一拧,男人顿时就歪着脖子昏了过去,裴钰抢过手枪,朝着还醒着的那人腿上开了一枪,打得他皮开rou绽,和祁华迅速地顺着走廊跑过。两人拐过拐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前方传来,手电筒的光照射了过来,两人反应敏捷地往两边的过道一散,激烈的火光就打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听脚步对方至少也有五六个人,火力比他们大得多,祁华和裴钰藏在墙壁后面,暂时无法动弹。对方显然是不想给他们喘气的余地,不停地开着枪,子弹壳弹得到处都是。祁华不想被堵在这里,他抬头一看,忽地发现天花板上有个通风口。天花板不高,祁华跳了一下便把窗口给撞开了,他对裴钰使了个眼色,攀住边缘爬了上去。趁着那边火力稍微小了一点,裴钰飞扑到走廊另一边,拉住祁华伸出的手,也爬上了通风口。通风口十分狭窄,勉强能匍匐前进,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管道爬行,绕到了来堵截他们的人的身后。后面的人穿过走廊之后,似乎是发现了他们通过通风口上来了,立即也跟着爬了上来。通风口又窄又闷热,又什么都看不到,男人拿着枪骂骂咧咧地跟上来,刚刚转弯,一只脚就踹上了他的鼻梁。男人被踢得翻了个身,鼻血一下就出来了。祁华打开一个通风口的铁窗,把男人直接提着领子扔了下去,自己和裴钰尾随而下,在走廊尽头追过来的一干人的脚步声和怒吼声中,毫不犹豫地拔腿向楼下跑去。他们没时间和这些小喽啰耗,当务之急必须找到皮子和薛晴。裴钰跑过楼道铁门后,顺手把一旁堆放着的一堆铁架子推倒,铁架子杂乱地掉在了门后,把铁门给死死的卡住。身后的人捶打着门想要追上来,却无可奈何只能被堵在门外。两人来到地下三层,这里是一个安了流水线的巨大车间,祁华打开手电,车间内空无一人。祁华拿着枪,警惕地靠在门边,低声对通过耳机对队友道:“三楼没人,你们把二楼扫干净。”祁华和裴钰相互看了看,慢慢地靠着墙往前走,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从不远处传来。单调的铃声在空荡的车间内不停地回响,似乎没有人接的话它就不会停下。一部手机躺在地上,屏幕发着惨白的光。裴钰蹲下身,对祁华点了点头。祁华接起,按下了免提,屏息静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半晌,那人才发出了非常喑哑的笑声,祁华立马就认了出来,这个笑声是皮子的。电话那头的皮子坐在薛晴面前,脚踩在绑着薛晴的那把椅子上,道:“你猜我在哪里?猜中有奖。”祁华紧紧地捏着拳头,沉声道:“我会找到你的。”听见祁华的声音,薛晴一下子有些失控,他剧烈地喘着气,手不停地挣扎着。皮子什么也没说,而是打开了免提,对薛晴道:“薛管教,说句话吧。”祁华愣了,难以抑制地声音有些微颤:“……薛晴?”薛晴不想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出现表现出此时自己心里有多么的着急和恐慌,他绝不能让祁华因为自己而乱了步调。皮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了椅子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薛晴,突然猛地一脚踹在了薛晴的侧腰上。皮子下手太重,薛晴根本忍不住痛得大叫,被踹的地方就好像被刀给刺穿了,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钝痛。薛晴痛苦地弯着腰吸气,忍痛的呻吟从惨白的齿间泄出。听见薛晴的叫声,祁华失控地吼道:“薛晴——!!!”祁华根本不知道皮子对薛晴做了什么,任凭他怎样心急如焚,都不能立即赶到他的身边。祁华快要气疯了,若不是因为他是个警察,他恐怕已经要把皮子抽筋剥皮。薛晴咽下嘴里的腥甜,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看着皮子,一字一句道:“祁华,我在七层……”“层”字还没说完,皮子便又踹在了薛晴刚才被踢的同一个地方,巨大的痛感让薛晴几乎是瞬间晕厥了。皮子对着手机啐了一口,一脚踩碎了屏幕。电话被挂断了,祁华暴怒地大吼了一声,双眼发红,裴钰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祁华,七层。”祁华眼睛一动,握紧手里的枪,继续朝前走,眼睛里充斥着无尽的深黑。皮子看着晕过去的薛晴,对守在外面的阿郎道:“你,来看着他。”阿郎走了进来,接过皮子丢过来的枪,关上了门。房间里一片漆黑,阿郎从腰上取下手电筒,放在门边的地上。他看着昏迷的薛晴,冷笑了一声。上次在那条子家被薛晴揍的仇他还没报,真是天道好轮回啊。没过多久,薛晴就醒了过来,他先是感到被皮子踢的侧腰一阵刺痛,忍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抬起头。他一眼看到靠着墙抽烟的男人,眯着眼睛模糊地辨认了一下,认出那是上次和他打了一架的阿郎,霎时就愣了。面对薛晴冷冷的瞪视,阿郎嘲讽地笑道:“真是难看,拿出你那天的气势来啊?”薛晴沉默了一阵,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