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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约定,玩笑一般的口头约定,或许理查德自己都没放在心上。赵远阳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件事般,但实际上,霍戎上辈子也跟他这么说过,不过是赵远阳没听进去,所以重新听他说,相当于温习,也相当于重新认识霍戎一遍。下午,赵远阳还要上课,霍戎把他送到学校,“阳阳,晚上我来接你。”他惯常的办事手段在这里不被允许,但没关系,他也有文明的手段,那个在大厅拍照的人,已经被客气地“审问”了一番。从赵远阳的学校回到酒店途中,他让司机在学校附近转了几圈。他看着窗外,正在发展的城市,日新月异的楼房,但是没有合心意的。车子渐渐驶入僻静的道路,突然,他看见道路旁的大铁门后门,盛放得几乎耀眼的向日葵花田。回到酒店,霍戎的桌上便摆了一份资料,他看了一眼就没管了。指使拍照的人是周淳,远阳父母成立的东方地产集团的第二股东,跳梁小丑而已,掀不起多大风浪,用不着上心——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办,比方说赵远阳的监护权问题,该找哪个名存实亡的亲戚来;比方说住处的问题,为了孩子的学习,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而且一定要就近;再比方说前两天半夜持枪入室抢劫的事件,以及远阳学习上的问题,等等。更大的问题是,霍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抚养孩子,他家里是有弟弟的,都是他的情种父亲不负责任弄出来的。但是别说霍戎从没照顾过那些小孩,那些孩子和赵远阳也大不相同。所以按照他们家的那一套弱rou强食法则来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远阳很懂事,对自己这样的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警惕性,这才多久的工夫,自己似乎就取得了他的全部信任。他想着赵远阳的问题,赵远阳也在想着他的问题。这是开学第一天,所以基本上没讲什么课。他们火箭班的老师,是整个年级最好的配备,所以这些老师认为讲课可以先放放,更重要的是要先和学生熟悉,跟他们谈天说地、讲讲未来规划,给这些刚进高中,对未来充满憧憬,却又一片茫然的孩子们心中点上一盏指引方向的灯。同学们茫然,赵远阳也是茫然的,他没睡觉,而是支着下巴转笔,耳朵实际上在认真倾听着。“你们现在坐在这个班级里,就代表你们已经半只脚跨进名校了。”余老师说到这里,脸上带着引以为傲的神情,“只要你们好好学,肯下工夫,那么我保证,你们至少可以进一所211、985工程的大学。不过,我知道班上有的同学或许志不在此,或许你家境非常好,好到可以不需要文凭就可以找到好工作,过得很优越,”“但我想说的是,当你的起点足够高,如果你还比别的起点低的同学更加努力的话,那么你会取得更高的成就。”“你们能听进去当然好,听不进去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总之希望十年后,大家回首看现在的自己不会觉得失望。在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时候教育环境差,条件不好,为了读书……”他又说了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有些同学甚至被他感动哭了。下午第四节课下了,一打铃赵远阳便接到了电话,他的手机基本上只有酒rou朋友以及周家人会打,但这通准时的电话,是霍戎的。第四节课下课时间是五点,而晚自习是六点半开始,这之间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赵远阳先去找余显开了张假条,这位年轻却相当厉害的老师是知道他一点底细的,毕竟一个中考两百分,分班考试还缺考的学生能进他们班,除了关系硬,家里有钱,还能有什么说法呢?可是他知道这个学生……在四个月前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不知所踪了。他站在讲台上的的时候,分外地关注过这个学生,在大多数学生被他煽情的演讲打动时,赵远阳是平和的,手指上转笔转得非常灵活,态度还算端正。但是就凭他的长相,就像是一个祸端。今天已经有老师跟他说过这个问题了,说:“历来这种外表优秀的学生,都是班级的祸端!咱们一班男女对半分,女生还要多些,要是都让这个叫赵远阳的学生给勾走了心思,那还得了!”余老师非常清楚,一个外表出色、帅气的男同学,对这些十五六岁青春期的女孩子而言,是多大的诱惑。话听着夸张,但是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什么一个班的女生全都暗恋这个男生,每天都有其他班的、或者其他年纪的女生来给他送情书。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对学习的影响太大了!刚刚上课他就看见了,不少女同学都在转头看这个赵远阳!尤其这个学生还……余老师低头看着他的中考分数,不禁觉得头疼,曾校长怎么就……怎么就把这个学生塞他们一班来呢!害人吗这不是!所以在赵远阳来找他开假条,申请长期离校证的时候,他还敲打了一番,“赵远阳同学,你有女朋友吗?”“没有。”他回答。“那我先跟你说好,咱们班的女同学,那都是好同学,你不许祸害他们!”他在假条上签了字,“听明白没有?”“我对小女生没兴趣。”他勾了下嘴角,眼睛一弯,“老师放心,我坚决不做害群之马。”余老师满意地笑了,甚至觉得这个学生也不是想象的那样,嘴巴甜,说话讨喜,加上知道他家里情况,余显心里的成见便消除了大半,叮嘱道:“那你可得牢记在心了。”赵远阳正要走时,余老师又喊住他,“你怎么不穿校服?”“拿去洗了,明天我记得穿。”“明天开学典礼!必须穿校服,不穿扣你cao行分!”等赵远阳离开后,同办公室的老师忍不住打趣道:“老余,你这个学生,长了一张祸害天下的脸啊!”“我也在愁这个,”他喝了口茶润喉,“现在刚刚开学,都很浮躁,我怕他一个人影响全班。”尤其这个赵远阳,还是全班唯一走后门的例外,而且成绩不是说差,是太差了!别说他们一班,就是他们学校最差劲的班,也不会收这种分数的学生。哪怕他的成见,因为他的情况而消了大半,依旧不能掩盖这个事实。一老师出主意道:“老余,你别给他安排女同桌,找个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