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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把他抱在怀里,下巴落在他肩膀上,低声道:“就这样。”谢见微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声音还带着情欲洗涤过后的喑哑:“嗯?”“就这样……让我抱抱。”谢见微神态间满是安心,他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就像心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完全收不住。两人什么都没说,也没再做什么,就这样前后相拥,十分亲近又十分熟稔,好像心和心都在同步跳动,而那些甜暖的蜜糖也在两人的唇齿交融般融入了骨血。这一晚上,两人都睡得特别好。第二天谢见微喝到了久违的温血后只觉得通体舒泰,像是吃了七八天咸干菜后终于尝到了满汉全席一样爽。谢见微好不容易回来,便不愿意出去,赖在屋子里和陆离看看书下下棋。其实两人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偶尔对视便是接个吻,但这样静谧的气氛却特别窝心。如果有个人,你和他待在一个地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时,那么你一定是爱惨了他。谢见微很认可这句话,他喜欢这种放松惬意的状态,喜欢陆离眼中只有他,也喜欢自己只需要想着陆离的感觉。颜柯小声来了句:“大人,你和元帅大人现实中也这样吗?真是太让人羡慕了。”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谢见微心脏咯噔了一下。是……这样吗?谢见微回忆了一下,发现竟然连一天这样的都没有。在荒星的时候,他们很忙,陆离要学习,他要给陆离创造离开这荒星的机会。征战的时候,他们更忙,有时候每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见面商量的都是下一步进攻方向亦或是防守方向,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命攥在他们手心。平息战斗后,银河系的重新整顿更加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最夸张地一段时间,他们似乎整整一个月都没见到对方。再然后……谢见微辞去了所有职务,退到了元帅府,他是闲下来了,但陆离仍旧很忙,甚至因为他的辞职而变得更忙。两个相爱的人,怎样才是幸福的?金钱、权势、至高无上的地位都是空的,最重要的是陪伴。他竭尽所能让陆离得到一切,可似乎又剥夺了他最想要的。谢见微明显在出神,陆离轻声唤他一下。谢见微猛地回神,他眼睛不眨地看着陆离,望进对方的眼中。看了半晌,谢见微开口:“快点好吧,我会陪着你,生生世世。”陆离心脏猛地一跳,那种仿佛被蛰了一下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他怕自己听错了:“你希望和我一直在一起吗?”谢见微说:“对,真正的在一起。”而不是让自己的生命被过多不重要的事情给霸占。陆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很浅却特别好看的笑容。他问谢见微:“我能吻你吗?”谢见微:“当然。”说着他主动环住陆离的脖颈,陆离的吻带着急切和些许紧张地落下来,但很快就成了炽热的索取。两人亲得情起,反正都只穿了很随意的衣服,也不计较到底在哪儿,谢见微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被陆离放在了桌面上。他气喘吁吁地,胳膊意外扫到了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有重物坠地。谢见微本没在意,但因为角度刚好,他看到了那被摔开的木盒。那正是文化得有点儿黄的小血族准备的、让他送给陆离的“小礼物”。陆离也闻声看去,接着怔了下。木盒里有一排大小不一、粗细不一、光滑细腻,由白玉做成的圆柱体。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陆离看向谢见微,谢见微脸已经烧了起来,他解释道:“那个……是下面的人自己揣测心意,弄来的……”陆离盯着他:“想用吗?”谢见微:“……”于是手指换玉势,谢见微意乱情迷之时,忍不住哀求道:“给我,陆离,求你了,我想要你……”他这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陆离血液激涌,本来半抬头的地方竟彻底觉醒。陆离怔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再看看面色绯红的谢见微。他终于做到了一直以来都做不到的事。陡然的炙热让谢见微惊讶却也心满意足。他微微侧头看向陆离:“你……”后面的话他完全说不出,只能被任意识迷失,大脑一片乱七八糟。这小血族立大功了,送了份小礼物竟然让陆大离完美回归。谢见微还挺感谢他的。可惜的是,他很快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阳痿治好了,但又有了其他毛病。陆离射不了……一次一次,谢见微快被他弄死了,可大离就是没有任何要缴械的意思!妈个叽,谢军师想打人!折腾一天,谢见微急需补肾,然而陆离还是……持久得不像人。谢见微看向他:“不舒服吗?”陆离说:“非常舒服。”谢见微哭笑不得:“那……”陆离眼帘微垂:“很抱歉。”谢见微见他这样又是一阵心疼:“好啦好啦,总算有进展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他想了下又改口道,“就能喝到热血了。”陆离手黑眸闪了闪,低声应道:“嗯。”之后他们又做了不少尝试,陆离的确是能硬了,但就是没办法达到高潮。谢见微倒是每次都被弄得欲仙欲死,淡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了,难道是他魅力不够,陆离才爽不了?这不科学!谢军师拒绝相信!他缠着陆离这样乱七八糟的过了一个周,罗伦看不下去了,又把他拎出来,本来他是要劈头盖脸骂他一顿的,但一瞧他这么样,质疑问道:“你的小阳痿病好了?”谢见微:“……”罗伦戳了戳他的腰:“悠着点儿啊,马上风比饿死还丢人啊兄弟。”谢见微无言以对。他想了下,还是和罗伦交代了一下情况。本以为听了陆离这怪病,罗伦会和他一样百思不得其解。可意外的是,罗伦竟沉吟了片刻:“原来是这样……”谢见微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的话,连忙追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罗伦犹豫了一下。谢见微道:“告诉我。”罗伦道:“你真的想治好他?”谢见微说:“当然。”罗伦叹口气道:“其实我不该说也不想说的,但有些事还是得你自己做决定。”谢见微本能地觉得他后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罗伦道:“你的小情儿应该不是得了病,而是种了诅咒,一个永生不得被初拥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