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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问题。朔北瞬也不瞬望定江沅,隔了一秒,不答反问:“你很关心?”“难道你不关心?”江沅被他的反问搞得莫名其妙,于是反问之上再叠反问,达成二连击。“作为案件受害者,她的确是我的关心对象。”朔北语气淡淡的,说得毫不关己,旋即几不可察地蹙起眉,冷声说:“她是你的相亲对象,你这么关心她,有和她深入发展的打算?”话题毫无预兆地朝着诡异的方向移动,和感情方面有关,江沅下意识打算否认,但话出口前,他猛然想起对面的大佬和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似乎没必要交流这个。于是江沅把话题拉回先前的:“你们找到那只幼年白鸾了吗?”朔北看向江沅的眼神更深了些,他把一直端在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注视江沅半晌,才回答:“还没有。”“那你们怎么保证沾上白鸾气息的人的安全?”江沅问他。“清除气息。”朔北的回答非常简洁。江沅又懂了:“所以你这趟‘路过’,还带着帮我除去身上气息的目的。”朔北不置可否。江沅再度垂眼,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朔北端起逐渐温度逐渐适宜入口的茶轻抿一口,这茶过于浓,他瞥着茶杯,正要放回去,江沅轻声问:“刚才攻击我的,是什么妖怪?”朔北没立刻做出回答,手指在茶杯上轻叩几次,才说:“这是个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新品种,等级在A级。”他将“A级”两个字咬得有些重,言下之意是让江沅放弃参与的想法。江沅不说话。朔北看懂他无声背后的含义,神色微微一动:“你不希望我替你清除掉身上白鸾的气息?”“我想看着这件事完结。”江沅道。朔北定定望着他:“那样会很危险。”江沅把怀里的滑稽哥哥挪了个位置,低声道:“反正已经危险过两次了。”他说这话时不像先前那样习惯性将声线压得平直,语调逐渐走低,带着淡淡的情绪,有些破罐子破摔,又有些委屈。——我突然觉醒天赋,撞上危险的东西,没人来解释,没人说明原因,都已经这样了,又不是打不过,你还不许我把事情弄个明白。朔北眼底微光一闪,这个瞬间,他自责又心疼。片刻后,他作出决定。“戴上这个,别离身。”他递过去一块玉,“它会遮盖你身上的气息。”江沅掀眸一看,这玉古朴雅致,质地温和莹润,一看就知经历过久远的时光雕琢,是块很有年代的玉,当即摇头拒绝,“我不要。”“收下它。你灵力耗空,一时半会儿无法全部恢复,如果再有妖怪找上门来,很难做出反抗。”朔北轻声说道,语气里有难以察觉的温和,“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晚上抽不出空过来。”你还想过晚上过来?江沅暗暗一惊。“救助白鸾的行动在明天中午,开始之前,我会来接你。”在江沅愣神的时候,朔北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将玉挂到他脖子上,“你最好待在家,哪里都别去。”江沅眼神一颤,他身前是朔北结实的胸膛,顺着领口能隐隐看到锁骨的线条,抬头就能撞到他下颌。有股清冽微苦的味道从朔北身上传来,像是某种木质调香。太近了……江沅无端生出一阵危机感。这人说话声音就响在头顶,声线低沉、质地冷清,很耐听很磁性,挠得他耳廓有些发烫。他下意识躲向旁边,脖颈不可避免撞上朔北正在系绳的手。“别动,马上就好。”朔北拍了江沅一下,手臂一挪,更像把人圈进了自己怀里。“哦。”江沅垂着眼,声音低低的,后背线条非常僵硬,整个人不自在到了极点。朔北意识到这点,加快速度,大概过了几秒,就将红绳两端的结打好,然后直起身拉开和江沅的距离,连个顿都不打,转身走向门口,“我走了。”江沅暗中扭了下肩膀,起身提步,打算送朔北出去,却见朔北回头对他摆手:“不用。”“那你慢走。”江沅低声着,停下脚步。他站在客厅顶灯柔和光芒下,额发不安分地翘起一绺,眼睛黑白分明,分明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朔北偏偏看出了几分乖巧。“等等——”就在朔北转身关门的时候,江沅突然叫住他。“怎么了?”朔北问。江沅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刚好能和朔北平视的地方,说:“你还没告诉我柳采薇的情况。”这个瞬间,朔北脸色似乎更加冷沉,走道上的风掠过他漆黑衣摆刮入客厅,凉丝丝的,有些渗人。就在江沅以为朔北不会回答的时候,这人开口:“腕骨撕裂,不严重,不用动手术。”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那双冰冷的浅色眼睛消失在视野中,江沅缓缓呼出一口气。大佬果然是公务员界的大佬,不过是多问了个问题,就生气成这样,至于吗?他边腹诽边抓起挂在胸前的玉,入手触感如预料之中那般好,便忍不住多把玩了几下。“一块古玉,不怕我转手就卖了吗?”江沅低头看着这玉,轻声嘀咕。片刻后自顾自回答:“好吧,好像真的不用怕。”第8章chapter08chapter08江沅把玉放回胸前,找出遥控器关掉电视,跂拉着拖鞋去收拾大佬用过的茶杯,然后走回卧室,没打招呼,一屁股坐到充电宝上。“你好突然!”阿充一声惊呼。江沅没搭理,姿势改成盘膝而坐,不经意抬眼一扫,这才注意到卧室所有的东西都恢复了原样——不仅如此,刚才的客厅和阳台似乎也是。出手善后之人肯定是朔北,如果是屁股底下这个,恐怕早就开口邀功了。这样想着,江沅对朔北的感激更添几分。“我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执行组的行动在中午,但那时候,你哥正好带你去和那个法院院长及其女儿吃饭,你打算怎么办?”阿充花了三秒钟找到话题,重音咬在“及其女儿”上,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我可以溜,以后不许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