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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外沿一圈像水波一样颤动。“……急急如律令!”伴随康乐最终一声清斥,房间里又挂起一股冷风,这次冷风之后,五团黑影已经消失了,白炽灯恢复了应有的亮度。此时,地板上五张纸符和寿金都已经烧完了,那五枚铜钱也凭空消失了。但站在符咒圈中间的黄烨辰还是挂着乐呵呵的傻笑,就算鼻孔里被塞了两团纸符通气不顺,他也毫不在意。“呃……这是结束了吗?”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弹,叶菲忍不住问了一句。她的话像是一个开关,好几声叹气声接连而起,康乐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将铜铃收了回去:“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还是很失望。”言外之意是失败了。“等等!”楚夷忽然叫了一声,喊住开始收拾东西的康乐,“人类的三魂七魄毕竟是归地府管的,能不能找个阴差问问?”“不可能。”夏茶立刻跳出来否决这个提议,“黄烨辰的魂还没被勾走呢,他的灵慧魄又是他自己偷偷抽出来的,找阴差问有什么用。”楚夷还是难以置信:“区区一个人类,还能抽出自己的魂魄?”他看向坐在旁边,始终不动,一言不发的白植:“什么时候人类都能抢你的饭碗了?”白植面无表情,青蓝色的眼睛直直盯着站在房间正中央的黄烨辰:“我的饭碗是刑罚,触碰魂魄只是天赋。”康乐将朱砂和毛笔以及黄烨辰七窍上的符咒尽数收好,这才回答道:“黄烨辰在叛逃前曾是联盟第一人,少年时代就天资出众,甚至比老会长更甚一筹。这样的人能抽出自己的灵慧魄,再以邪法将其填充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楚夷啧了一声:“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当初心软,没直接杀了他。”康乐推推眼镜:“请允许我纠正您的说法,联盟当初是打算将其除名后再进行审判定罪,只是黄烨辰提前就做好了布置逃脱了。”“最后还不是我们妖管会给你们擦屁股的?”楚夷提高音量,看了眼叶菲,“还是让我们的一个未成年!”就在这时,一旁的夏茶轻轻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己还不是抓不到人……”他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楚夷眼角一抽,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了他,两人又吵了起来,而且吵着吵着又有要打架的趋势。在他们的吵闹声中,白植已经站起身径直转身走了,并没有带上黄烨辰。原来康乐这次来也不是做白工的,他不仅要带走两个木偶,还要把黄烨辰也带回除妖师联盟,而且车子一早就等在下面了,车子里的人也一早就在等着。直到此刻,叶菲才知道赵晓也来了,只是一直坐在车子里。黄烨辰上车的时候,叶菲才找到机会跟她说话。她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黄烨辰身上,走过去拉了一把赵晓:“你怎么不上去?”赵晓偷偷瞅了一眼她师兄,靠在叶菲耳边小声说:“师兄不允许。毕竟联盟和妖管会谈好了,只有一名除妖师到你们这儿作交流,我们只是负责看管押送黄烨辰的。”顿了顿,她又拍了拍叶菲手背安慰道:“叶菲父母那边有我,你不用担心,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女儿……已经过世一年了。”她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勾起了叶菲的愁绪。等除妖师的车子离开后,叶菲心事重重地回到甜品店楼上,这次连二楼办公室都没心情去了,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她扑在床上,怎么躺都不对劲,总觉得需要一些yingying的金灿灿的亮晶晶的宝贝垫在下面,可她身上什么宝贝都没有……叶菲心情更沮丧了,随手摸了摸口袋,手指接触到了一块温凉的硬片,掏出来才想起自己还有这片金鳞片聊做安慰。也不知道这片鳞到底是什么动物身上的,似金非玉,触手温凉,跟人鱼啊龙啊蜥蜴人啊的都不一样。叶菲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把鳞片举在头顶来回翻动,发现鳞片上的金色反光落在天花板上像水光般浮动,十分好看。看了一会儿,叶菲一下坐起身,把鳞片往兜里一塞,跳下床就往外冲。结果刚打开门,就一下撞在了正要敲门进屋的人身上。叶菲冲的力气可不小,她自觉自己一下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她不好受,估计石头也不好受。没想到一抬头,郁衎面无异色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脸上除了诧异没有其他表情,就好像被一头龙撞了肚子的人不是他一样。叶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好奇起郁衎的原型来。但没等她说话,郁衎就先开口了:“要出门吗?”叶菲想到前世的父母心虚了一瞬,又觉得不对劲,她干嘛要心虚啊?!于是,又挺直了腰板,昂着下巴,矜持地点点头。郁衎若有所思,想了想,一侧身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你要去见叶菲的父母吗,兰瑞莎?”这还是叶菲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脑子里某个警报一下就被拉响了,绷紧身体盯着他。郁衎叹了口气,笑了笑,揉了揉自己脑袋:“别紧张,我没想骂你。”叶菲:“……你骂一个试试。”郁衎直接忽略了她这句话,自顾自说道:“就算是朋友的父母,太过靠近对他们也不好,你明白的吧?”叶菲猜测,郁衎是以为,“兰瑞莎”和“叶菲”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作为“兰瑞莎”的自己才会对“叶菲”死而复活的事这么在意。所以之前自己在听说黄烨辰的目的是用刻了魔法阵的木偶吸收活人精气时那么生气——因为是好朋友的父母嘛,听到他们的精气被吸收当然反应很大。可是,他说的那句“太过靠近他们不好”是什么意思?叶菲一开始认为郁衎是故意这样说吓唬自己的,但转念一想,这不是郁衎的风格,所以犹豫了几秒钟后,她干脆直接开口问了:“不好是什么意思?”郁衎又叹了口气,目光从叶菲身上移开,落到对面他的房门上。可那眼神似乎又不是在看着那张木门,而是看见更远的地方。“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