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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死不瞑目仿佛要爆出来的眼珠。小旭不会说话,只在一旁安静地帮他扇蚊子。何况安戈现在心里很乱,需要找个人倾诉,小旭为人低调又贴心,是偌大一座侯府里最合适的人选。“他们都说,猴哥要登基了,你觉得这消息真么?”一句话抛出去没有答案,但答案已在他心里。“我觉得......还挺真的。”作者有话要说:小甜甜无责任剧场,祝各位小可爱中秋快乐——安戈捧着一颗火红色的果子,将信将疑地问眼前的江湖术士:“真的么?吃了这个,男人就能生小孩儿了?”那术士连连点头,说的有鼻子有眼,“这是自然。这果子是小人从蛮疆极地的悬崖上摘的,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小人瞅着那棵树等了十年,才等来两颗。”“那另一颗呢?”“另一颗小人已买与了另一个公子,他上个月已经生了,还请小人去吃了满月酒呢!那孩子生得俊极了,浓眉大眼的,长大了断要拢去万千姑娘的芳心。”安戈将信将疑,警告道:“你没骗我?”“哪能啊!您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公子,小的骗谁也不能骗您呐!”安戈努了努嘴,将果子放进怀里,付钱,走人。临行时,那术士百般强调:“这果子毕竟是不是仙丹,若想怀上,得您家另一位多使些气力,较平时多劳累些。”安戈点点头,表示明白——开玩笑,他家猴哥一直很厉害的好不?随便滚一滚,他肯定就怀上了。到时候要给小娃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方什么呢?方桌子?方板凳?或者是......方大头?哎呀呀,这不行,都太俗了,一点也不文雅,也没啥气势。还是等怀上了再说,到时候把取名字这技术活交给他家猴哥,顺便给他一个大惊喜!安戈这样美滋滋地想着,三两下就把那红果子啃了。然则,就在他相信自家猴哥本领一流,绝对没有问题的第十天,安戈开始失望了。这十天里,他天天变着法地勾/引方羿,天天滚床单,天天请大夫把脉,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恶!可恶的猴子!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连孩子都没法让他怀上!“你最近老是看大夫,是身子不舒服么?”某日,二人翻云覆雨之后,互相抱着温存,方羿一面抚摸着他的脊背,一面关切地问。安戈闷在他胸口,连忙道:“噢!我,我就胃口不怎么好,想调理一下。”“开方子了吗?”“开了开了,但是我吃了几次觉着没用,就没再吃了。”“这可不行,你的底子本就薄弱,还是得听大夫的话。”“那,那要我吃药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安戈环上他的腰,嘿嘿一笑:“咱们再来一次吧。”方羿觉着奇怪,往前只做一次这人都叫唤得哭天抢地,最近是怎么了?这样主动?“最近碰到什么事了么?”安戈想了想,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怎么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什么?”安戈脸上很是嫌弃,啧了一声,道:“你不行。”在床笫之间说这句话,傻子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方羿的眼睛一虚,透着危险,一字一句道:“我、不、行?”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扣紧了安戈的腰,力度很大,占有欲很强,饶是习以为常的某人也狠狠咽了口唾沫。不过,这个某人,心里却是欢喜占据大半的——嘿嘿嘿终于可以怀小孩了嘿嘿嘿嘿嘿嘿......红帐垂落,掩去满床春光。两个月过去,安戈的肚子还是没有反应。他日日叹气,也算是认了,方羿不行就不行吧,反正这辈子也认定他了,还能离咋的?事实上,安戈从未与别人做过那事,否则,他断然能体会,床笫间的方羿是多么雄风凛凛。只与一个人行周公之礼的坏处就是,自家男人分明很厉害,他却浑然不觉,只以为男人都是这样英勇,他却挑中了最没本事的那一个。明明捡了大便宜,他却以为吃了大亏,还俨然生了一番“为民除害”的感慨,觉得自己拯救了本该嫁给方羿的某位苦命人。安戈一直这样想着,直到那一日,他又在街上碰到那个术士。不过这回,这术士高谈阔论的对象不是他,是另一个长相姣好的男子。“这果子是小人从蛮疆极地的悬崖上摘的,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小人瞅着那棵树等了十年,才等来两颗。客官您要是买回去,断然马上就能怀上......”安戈的脸色骤然铁青,气沉丹田,拳头一挥,抬脚一踹,拆了那术士的招牌:“我去你大爷!”(写这个小剧场是为了证明:我还是可以很甜的!!!!)第128章江山易主(二)“我觉得,还挺真的。”安戈盯着鱼群里最灵活每次都能第一个抢到饵料的锦鲤,呢喃道。小旭听了这话,打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是个微不足道的奴仆,不关心外头那些所谓的家国大事。只看着眼前之人,黑亮的眸子盯着安戈不再欢脱的脸,心里也跟着他沉了一截。安戈笑着,笑容分不清甜苦,“猴哥就是猴哥,从我见到他到现在一直没变过,一直这么厉害。”“老爹说,看人得看眼睛。猴哥的眼睛,没点功力的人是不敢跟他对视的。就像盘踞虎山的豹子,你知道么?伺机而动的豹子,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你,你都会觉得浑身发毛,心里像压着石头。会不自知地产生一种,怎么说,一种想要臣服在他脚下的错觉。”“这样的人注定会是人上人。倘若出身高贵,就会无往不利,倘若出身低微,就会平步青云。”“成大事,造大业,这样一个史册会用满满一本书来写的人,不论是当今天下,还是过后百年,都有一群人点头称道,对他竖大拇指。”安戈以往说起这些,眸中定是星辰烨烨,一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男人厉害的模样。但今时今日,心底深处却生了一股浓烈的恐惧,以及,些许自卑。“他很厉害,对不对?”他说着看向小旭,表情看不出喜乐。小旭谨慎地点头,打扇的手不自知地停了。果然,下一刻,安戈便道:“但我不是......我们,不是一类人。”鱼饵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投完了,安戈手里空荡荡的,连带着心也空了。“小旭,你知道我以前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深宫大院,最讨厌宫廷侯门。我喜欢去山野田园,放自己用竹片和纸做的风筝,把手上的线都放完,再一下子剪断,让它飞到很远的地方去。我们县城里有个穷酸秀才,跟我说这叫‘纸鸢’,可我就是喜欢叫它‘风筝’。因为风筝之所以能飞,能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