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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孙悟空?”“喜欢......”“那等你病好了,哥给你做一个孙悟空的大风筝怎么样?”“好......”“咱们去山头上放风筝,所有人都去怎么样?”病恹恹的眼睛明亮了一瞬,“好啊......”大丫头默不作声地跟着,听小安用各种方法跟小八说话,不让他睡过去。但这法子并不好用,聊天并不能治病,在县城里,只要没钱,那真的是寸步难行。医者父母心,但事实看来,银子才是最大的父母。“前面围那么多人干什么?有人发钱啊?”小安急忙挤过去,但是围的人太多,他跳了好几回都没看到前面是什么名堂。眼珠子一转,高声道:“诶?谁的银子掉了!”一群人唰地低身去找,小安便拉着大丫头,嗖的挤到了最前排。然后,对着密密麻麻的告示,呆若木鸡。小安怔了怔,拿手肘碰了碰大丫头,“你识字吗?”大丫头盯着那张羊皮卷看了半晌,尴尬地垂下脑袋,脸红着摇头。“唉,早知道让五丫头也跟着来了!”小安懊恼。不过幸好人群中也有识字的,便逐字逐句地念出来,碰到些生僻的说法,还贴心地解释清楚。“所以,真的来了位钦差大人啊?”小安凑过去,问那识字的老叟。“是也是也。而且,这位大人奉大王的诏令前来寻人,王诏还是大王亲自撰写的,让钦差大人千里迢迢带来。看样子,他应该是大王跟前的红人,且地位不低。”那老叟侃侃而谈。“这王诏也很有讲究,一般人都不能动,除非有大王的特许。还有,就算贴出来示众了,咱们也只能看不能碰,不然,揭了就得完成上面的事情。”“这什么瞎讲究?”小安低声埋怨,复又问道,“那他要寻什么人啊?”“方才不是说了吗?左手小臂上有一处红色胎记,年纪十七左右的男子。若寻到了,便赏白银五百两。这五百两要是到手了,那可是一辈子吃穿不愁啊!唉!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出来让大家伙发发财不也挺好的吗?哟,该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吧?还是得罪了王室?哎?小伙子,你作何揭王诏啊?哎?你快下来啊!哎?你怎么还把王诏揣怀里啊?哎?哎!哎——”只见小安抱一个带一个,转眼就消失在人声鼎沸处。县府中,一双鸟儿在假山上驻足,停歇了片刻,又扑腾着翅羽飞走。徐重德将一壶上好的贡茶,双手奉给钦差大臣魏书黎,“魏大人,这是下官初右迁时,大王御赐的贡茶,下官一直舍不得喝,今日恰好孝敬大人。”魏书黎接过,先浅饮一口试温,接着再品了一口,赞许道:“嗯,色泽墨绿,香郁味甘,山阴族进贡的‘孔雀子’,确实好茶。”徐重德笑得狡黠,“原以为魏大人年轻有为,没想到,连品茶也是人中翘楚。”魏书黎不吃这拍马屁的一套,只抬了抬眼皮,道:“本官怎比得上徐大人?我朝去年的进贡单子里就没有孔雀子了,徐大人竟还有存余,可见徐大人深受大王宠信,常人不可比拟。”徐重德一凛,听出话里的意思,随即谄媚道:“常大人折煞下官了!您是大王跟前的大红人,大王什么要事都交给您来办,最信任的就是大人您。下官这几两茶叶与您的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若大人喜欢,这茶叶便都送与大人了!”魏书黎放下茶杯,缓缓道:“徐大人不必紧张,本官随口一说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贡茶还是徐大人自己留着吧。只是......”“只是什么?”徐重德心口吊了桶水。魏书黎的眼神倏地凌厉,道:“只是,徐大人的永安县离国都尚远,消息倒灵通,本官上任不到一年,你竟知道大王信任本官?”话中有话,徐重德侧额滴下冷汗,“这,下官只是猜测,猜测罢了。大王劳师动众要寻人,他交给您来着办此事,断然是十分信得过您的!”魏书黎不动神色,“哦,看来徐大人年岁虽高,倒还有一颗七巧玲珑之心。”“大人......谬赞了。”魏书黎悠悠然起身,道:“寻人一事的确刻不容缓,但这两日王诏贴出去没有响动,本官闲得慌,便找了其他事情做。”徐重德流着汗拱手,“不知,下官可有此殊荣,了解一二?”魏书黎负手而立,“徐大人客气。你前日送本官的那两箱珠宝,本官觉得搬回国都劳民伤财,便都分给百姓了。”“这!”徐重德气得脸绿,“您——”魏书黎斜了他一眼,“徐大人觉得不妥?”徐重德无奈,将怒火又强行压下去,“妥......妥得很......”“这便好。嗯,还有一事,本官也觉得颇为古怪。”徐重德咬牙,问道:“不知大人忧虑何事?”“本官的侍卫昨夜不听话,跑错了府苑。竟发现城东有一处院子,里面住着十几个女眷,问其是谁,都说是徐大人,您的妾室。”魏书黎直勾勾盯着对方,“不过本官听闻徐大人您治理永安县,向来为人清廉,淡薄名欲,怎可能有十几位侍妾呢?”徐重德眼珠子直转,冷汗如雨,赔笑道:“这......大人多虑了......这,她们不是下官的侍妾。是,是前些日子进城逃难的难民,来投靠下官,下官将她们收养,一直养在别院,跟下官,半点关系都没有啊!”魏书黎若有其事地点头,“嗯,本官也认为徐大人断不会做出这种违背德义之事。”徐重德拭去冷汗,硬着头皮道:“说的是,说的是!多谢大人体谅!”魏书黎拿食指摩擦下巴,思忖道:“所以,本官让侍卫将她们都遣送回家,徐大人不会有异议吧?”“什么!”徐重德脸上的狞笑一僵。魏书黎仍是斜斜看他,“嗯?徐大人觉得不妥?”徐重德喘气只出不进,“妥......妥得很......妥得很啊......”语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魏书黎仍旧波澜不惊,淡然一笑,唤来侍卫。“大人有何吩咐?”侍卫抱着一把刀,半跪着待命。魏书黎瞥了一眼那晕倒在地的徐重德,冷冷道:“近来暑气太盛,徐大人身体不适,热晕了过去。叫管家去请大夫,让徐大人好生在府中休养,没什么要事,不必出门了。”侍卫一一记下,“是。”那侍卫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身影,门外,一随从匆忙跑进,“启禀大人,王诏被人揭了。”魏书黎上前一步,表情陡然认真,与之前迥然不同,“人在何处?”那随从向门外一指,“就在门口,不过他说,要和大人交换条件。”魏书黎眉梢一挑,“哦?”往日来找他的都是上杆子想发横财,唯恐他不相信。今日这人,竟有胆子还与他谈条件?作者有话要说:小安骂人不带重样的,泼辣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