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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晚上的时候,他们才见到人,檀伊公子还是那个檀伊公子,血魔医也仍旧是那个血魔医,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来,一个似流云,一个如冰血,神情看来并无异样,赫千辰朝众人走来,如此地主人一样招呼大家坐下。底下的人不用赫九霄吩咐,给来了的客人端茶送水。云卿换了身烟粉色的衣裙,从惊魂不定到坐在这里,终于定了心,在他们脸上打量几回,无意识的抚了抚琴弦,叹息道:“这次的事万分凶险,总算有所收获,可惜罗大侠……”赫九霄是没有死,死的是罗坚,最终还是有人牺牲,这怎么都不能算作好事。其他人也叹了口气,迦叶大师诵了声“阿弥陀佛”,林肃想到自己又失了个门人,心情也好不起来,这一次虽然四色魔师被炸死,但他们也损失了两条人命。人命不能以数量来衡量计算,他们带出了庄里的那个神秘女人,却算不上赢了。“四色魔师不去玉田山却来到这里,可见火雷山庄里面确实有隐秘,那些火药已经全数毁去,红颜之毒即便有,恐怕也已经付之一炬,接下来只能看看,我们还能问出什么。”赫千辰要人把那个妇人带上来,堂上的光亮虽然照在他身上,别人看他,却觉得他说到那个疯妇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赫九霄坐在他身边,在他臂上紧握了一下,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答案是什么。从那个火药陷阱开始,到如今,所以的疑点归结到火雷山庄,又落到这个神秘女人身上,这个女人还与他们的娘长的那么像。林肃振作精神,在等候的时候说到:“五色魔师下毒害人,又从火雷山庄弄来那么多火药,他们真的打算称霸中原,罗大侠牺牲了自己性命,但换来几个魔师殒命,为武林除去祸首,实在是让人敬佩。”“如此一来,玉田山那里就安全了。”云卿不想看到有人死,魔师已亡,玉田山不会再有危险,让她觉得自己这次没有白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花南隐闻言,喝着茶,轻笑几声,“谁说安全了,五色魔师不去那里就安全了吗,江湖上那么多人,你以为有几个是像我们这样对那些财宝和秘藉不动心的?”“可那里有丐帮丁帮主,还有飘渺楼的万楼主,再加上那么多侠义之士,难道这么多人都阻挡不了小人的图谋?花少侠,你就这么高兴看到玉田山出事?”云卿端坐着,略显谴青之意,她听不惯花南隐的说法。花南隐本是开玩笑,听她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云卿姑娘的想法确实可佩,怪不得你会以为遍请天下高手就能解决红颜之祸,你不会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好心吧?所谓名门正派难道就不会起歹念?”他从鼻子里哼笑出来,“实在是笑话。”“你……”云中仙子素来被人奉承追捧,何曾听见过这样的笑法,当下就冷了脸色。“火,又是火,着火了!着火了!”就在气氛僵硬之时,那个妇人被人带来上来,她不肯让人给她梳洗,还是那身邋遢的脏衣,嘶哑的嗓音凄若鬼魅,霎时让人想起那座火雷山庄。闹鬼的火雷山庄,如今这个“鬼”就在他们前面。她叫了几声,缓缓打量周围,目光从赫千辰脸上游移到赫九霄的脸上,然后停在他们中间的墙上,定定的出神。“你究竟是谁?”紧紧握着扶手,赫千辰看着她的双眼,这双眼晴太像他们的娘,滟音。“她是公孙南星的妻子。”脚步声响起,是龙鹰双杰那对兄弟,沐苍崖和沐寒珏稍微休息了下就出去调查,如今刚回来,进门听到赫千辰的提问,举起手里的纸张。“我们去问了周围的人。”沐寒珏把记下这些事的纸递过去,赫千辰没有接,等赫九霄伸手拿了,他才从他手中接过。沐寒珏奇怪的看着这一幕,沐苍崖不曾留意,指了指站在众人面前那个忽然又呆立不动的妇人,“我们问了人,谁都不知道当初火雷山庄里是不是有女主人,但听说公孙南星建造山庄的时候就命人在每个房里加了铁栅,外面也建了许多铁门,像是不想给人出去。”第一百十四章半阙音以前周围的人都听说,庄里时常传来歌声,如天乐悦耳至极,都说庄里有个天仙,公孙南星是为了不让天仙飞走,才装了那些东西。”沐苍崖的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妇人身上。倘若她的脸没有烧毁,嗓子未曾灼伤嘶哑,她确实如同天仙,即便是此刻,不去看那半边烧坏的脸,她纵然不再年轻,也依旧美的让人动容。“她叫什么名字?”原本坐在椅上的檀伊公子慢慢站起,血魔医也起身,他们看着那个妇人的眼神都很古怪,沐苍崖摇头,“连她的存都不能确定,哪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要是她还清醒就好了,我们就能问她火雷山庄的事。”李大娘端详她的摸样,心里失望,要是没有红颜,就算赫九霄能找出解毒之法,也不知要多少时日,那个人能等的下去吗?“未必没有办法。”只听檀伊公子这么说着,忽然瑞起面前的茶水,指尖沾了一下,在茶几上不断划动,旁人不解,赫九霄探首一看,脸上的冰寒里多了些其他的神色,“原来你还记得。”“相信你也不会忘记。”赫千辰停下手,和他对视,都回忆起过去,其他人不知是什么能让血魔医脸色也有了改变,不觉更加疑惑,接下来却见檀伊公子走向云卿。“云卿姑娘,可否请你弹奏这首曲子?”他手指的地方,就是那个茶几,云卿不解的走去一看,竟是半阙曲子,“没想到檀伊公子也憧音律。”望着茶几上用水划出的曲谱,她面露惊讶,这首曲子的调子她从未见过,只得半阙,就已令她看的跃跃欲试,她本就好乐,就算这曲子和这里的事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也不想错过,何况是现在。仔细端详,她拉过另一个茶几权作琴架,缓缓抬手,按上琴弦。仿佛是在冬日见到阳光,又似在沙漠之中听到水滴的清响,不疾不徐的曲调音符很是简单,却恰到好处的拨动了听者的心弦,舒缓而安然的调子,如有形之物落到心里,泛起的却不仅仅是宁静安详,隐约有一丝隐痛夹杂其中。正是那一丝隐痛,令这首曲子如此特别,若有若无的怅然,像是失落,又似欢欣,众人沉浸其中,不知何时那个疯妇走到云卿身旁,双眼无神的开口。凄凄的歌声沙哑,幽幽的和着琴音,她唱的似乎不是什么词,吟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