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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瞬,声音就停止了。然后解下腰间的锦囊小袋。只见那小袋张着口子浮在空中,随着白子钦动作不止,然后自动收紧袋口,落在白子钦手中。抓到了。接着白子钦巡视一圈,又收了几只在山间游荡的孤魂野鬼。随后二人便回了刚才的破庙,将就一晚。初夏的晚间,山风微凉,火灭了也没人重新点燃,白子钦在梦中不知不觉往温热的地方靠了靠。天还未亮,白子钦就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这声音很近,比之之前自夸的声音又有不同,两道男声交替着,时短时长,有高有低,起起伏伏。他知道这是两只鬼,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等白子钦终于明白那鬼语在说些什么,或者说在叫些什么,两耳已涨了个通红。就在这庙后边,简直不知廉耻,不堪入耳。白子钦静了静气,一面想着不管这鬼在做什么,都是要收的,一面又想着等他们结束了再去,但是好像都不太可行。还没决定好,不成想韩琼也醒了,吹着了火折子,好像没有听懂的样子。白子钦现在有点后悔教韩琼鬼语了。只希望他不要反应过来。只有他一人听懂就够了。“不知道又是什么鬼,要不要去看看,陪我练练鬼语。”君劢抓住白子钦的手便走。两人循着声音悄悄的往庙后猫过去。“韩兄请你放开我的手,免得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哦,子钦你说说什么东西?鬼吗?大晚上的,你这么一说我怕的更不敢放开了。”本来是开玩笑逗逗白子钦,没想到不开天眼,君劢也看到了两道交缠的人影。白子钦挣脱了君劢的手,赶紧把那一对yin鬼收了。四周顿时安静。君劢这时也不装了:“今晚的月色真美。”不怪那两只鬼会情难自禁。白子钦皱眉道:“既已为鬼,就不该贪念人间。”“子钦你刚刚什么时候给我开的天眼?”“没有。你抓着我的手也能看到。”“道长们都这么方便的吗?”“并不,因为我是阴阳眼。”说着,他们发现这庙后有两座相邻的坟堆,应该就是刚刚那对鬼的坟冢。坟前各一棵梓木,枝桠已经连在一块。“子钦,你说这两棵树是不是很像相思树?传说相思树上还有鸳鸯交颈。树上没有,树下倒有。”“……确实有相思树之感。”“人活着相爱不得相守,所以死后也要在一起。”“可悲可叹可赞。”“听子钦之意,你的师门也并非和玄真宫一样的苦修派。”就算不是也要留你在身边。“阴阳交汇乃是自然之道,阴阳不交,难登大途。”“男子为阳,女子为阴,二阳或二阴岂不是永远无法相融。”“韩兄须知,阴与阳并非一成不变,会转化。”听到这话,君劢倒是放心了。“那子钦可有中意之人?”“并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个人与你长相厮守,他会是什么样的人?是何相貌,是何性情,是男是女?”白子钦认真想了想,会是什么样的人?样貌要能入他的眼,性情也要合得来,是男是女无所谓。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君劢的样子,若是相伴一生,两个人在一起免不了做那阴阳交合之事……本来消减的热度又蔓延上来了。怎么能想这种事,一定是刚刚被那两只扰乱了心神,冷静。“怎么不说话了?”君劢乃是习武之人,视力极好,那点火光自然够他看清白子钦通红的双耳,可爱的想让他亲一亲以解心中燥热。但是现在还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君劢掩笑:“不会是你第一次听活春宫,刺激太大,所以还在回味吧?”白子钦有点心虚地恼羞成怒:“韩兄请勿要开这种玩笑。”君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紧逼,便哄道:“好啦好啦,我们再睡一会儿。”本来以为会失眠的白子钦竟然真的睡过去了。第二日,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前一天晚上的事,下山去勋城温家。失魂之症初露端倪温家是勋城当地的富商,温老板温齐才对他家一个叫阿绮的女婢喜爱非常,阿绮也与他情投意合。只是温老板已取了一门嫡妻袁氏,袁氏生妒,趁温老板出门做生意,要偷偷把阿绮卖了,等温老板回来,谎称阿绮逃跑。阿绮的家人觉得温老板是真的看重阿绮,于是说服牙婆子放了她出来,又怕袁氏报复,就把阿绮藏在城外的静慧庵。温老板回来果然追究起此事,与袁氏大吵了一架,以娶妻不贤之名把袁氏休了。又找到牙婆子赎回阿绮的卖身契,去了官府削除她的奴籍。后来到了静慧庵接阿绮,说要娶她,闹得勋城人尽皆知。只是阿绮自从被牙婆放出来后,就一直呆若木偶,让她吃就不停地吃,牵着走就一直走,按着她躺下便躺着不起,明显失了魂的样子。当下温老板在温宅重金广招有能之士,只为把阿绮唤醒。更有传言说,是袁氏背地里扎小人,诅咒了阿绮。具体是怎么回事,目前并不清楚。白子钦听完后感慨道:“世间多的是痴男怨女。”“要不是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又有多少人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君劢看着白子钦的眼睛说,“若我钟情一人,必定一生一世只爱他护他一人,一生一世不够,要生生世世。”只可惜这深情未能到达白子钦的心里,“不知道怎样的人如此好运才能得韩兄生生世世爱护。”“谁知道呢。”大概是我眼前这一个吧。君劢接着又说起阿绮失魂一事,“难道真的是那袁氏干的?但是按理说,袁氏并不知道阿绮被牙婆放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害她魂魄,”“勾魂的肯定另有其人,普通人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当然不排除袁氏牵过线。”“去看看再说。”他们二人赶到时,温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观望的百姓。温家的管家仆役在门口守着。白子钦对着管家拱手道:“老人家,在下清风观白子钦,这位是我的好友韩琼,我们二人是应温老板之邀特来为阿绮姑娘看病的。”温管家对这年轻有礼的道长颇有好感,亲自带他们进去。院里架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个黄袍道士,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底下围了一圈人,一个绿衣妙龄女子坐在阵中间,阵外一位满脸愁容的才俊青年两眼焦急地盯着她,正是阿绮和温老板。君劢扫视一番,天一观的人居多,还有一些不明出身的道士,其他的大多是看热闹之徒。“魂来!”那黄袍道士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