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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以为顾言之并不喜欢我,所以他才会喜欢捉弄我,喜欢把我弄哭然后又来哄我。但爸爸不在家的时候,给我煮饭洗衣服带我到处玩的是他,在学校为遭受校园暴力的我出气的也是他。我在十岁以前一直都是被班上其他人欺负的对象,因为我又瘦又矮,而且我没有mama。他们骂我是克星,一出生就把mama克死,他们还合伙让班上所有人不要理我,不要和我做朋友。扔掉我的课本,在我桌子上写满谩骂的语句,甚至拿脏水泼在我身上。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反抗是什么,只知道哭着问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做朋友,结果他们大笑着就把我锁在厕所里,还威胁我不允许我告诉家长。承诺只要我不告诉家长,第二天就和我做朋友。我相信了,像往常一样蹲在马桶上等待放学后来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把我放出去。天渐渐黑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顾言之的呼喊声:“顾行之!你在哪儿!?”我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不能被我哥发现我被反锁在厕所里,不然被他们知道了就要说我不信守承诺,然后依旧不和我做朋友。顾行之一个一个厕所挨着踹,最终还是发现了我。他在门外疯狂踹脚,一边踹一边喊:“顾行之,给我出声!”我捂住嘴死死不开口,流着眼泪祈求着我哥能赶紧离开。最后他硬生生把门踹开,发现了里面头发凌乱,衣服上全是污渍,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他不断逼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我不敢说,只能摇头,然后求他别问了。顾言之把我从厕所里抱回了家,亲自给我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我明显感觉到当他看到我身上的乌青时,给我打泡泡的手明显停顿了几秒。那晚顾言之特别温柔,不再欺负我,也没有逗弄我,给我煮了我最爱吃的番茄牛腩。他一口没吃,全都入了我的肚子。看着我上了床,他说他出去一趟,让我乖乖在家里等他。他很晚才回来。我以为他回来就会像往常一样先在我额头上留个晚安吻,结果他先去浴室。等他出来查看我是否睡着的时候,我假装闭眼,嗅到了靠近我的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第二天我去上学的时候,发现带头欺负我的那几个人没来学校。而其他人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害怕。没人再敢欺负我,同时也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后来我才知道那晚顾言之把他们全都打了一顿,自己没动手,喊了一群混混,把几个和我年纪一样的人捆在废旧巷子里,蒙住头打进了医院。我爸知道后给我办理了转学手续。顾言之下手的时候从没想过他打的是谁。转到新学校第二天,我就被绑架了。带头欺负我的那人就坐在旁边,同样请了一群混混用同样的方式,把顾言之施加在他身上的伤痛,如数,双倍,十倍,奉还在我身上。我疼得要死,浑身上下每一处好rou,忍不住想我是不是就这样就死掉了。我还没有交上朋友啊……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医院,手上没有绳索,旁边站着的也不是拿着棍棒的坏人。我费力地开口,呼喊不远处站着的两人:“爸爸……哥哥……”我爸连忙出去喊医生,而顾言之握着我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还好……还好……”我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出院那天,爸爸忙,只有顾言之在我旁边。那年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的顾言之揉着我的脑袋,红着眼眶,声音却出奇温柔:“弟弟,等哥哥以后变得足够强大就能保护你了。”后来我就听说顾言之辍学了,不再读书,选择跟着我爸做生意,给他当左右手。作者有话说:如果喜欢的话,帮我宣传一下好不好【卑微】第28章顾言之一直将我被绑架的事怪罪在他自己头上,尽可能地想要补偿我,给我零花钱,给我买最贵的礼物,带我到处玩,就算我说不是他的错,他也只是抿着嘴苦笑不说话,甚至将公司一部分副业与地方势力扯上关系。刚开始工作的顾言之长期奔波于公司和家,经常是眼底乌青,有时候甚至和我聊天的时候也会睡着。但只要提到公司的发展,一双写满疲惫的眸中却闪着点点光芒。他的工作越来越杂,能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往往一周可能才回家吃顿饭,话还没聊上两句,接了个电话又得赶紧飞到哪里去。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有点什么就想找人诉说,我哥以前笑着说他就是个垃圾桶,专门装我狗屁不通的吐槽以及天马行空的念头。虽然他总是笑我爱做白日梦,却又总是想办法为我的白日梦建一架桥梁。他工作越来越忙,能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的一堆废话也没人可以说,开始我会觉得很不习惯,但时间久了,好像也没什么。尽管在学校也没啥能说得上话的人,但在家里除了偶尔过来给我煮饭的保姆,就只有我一个人。比起住户,我更像是个守门的。所以我还是更加愿意呆在学校,就算是不学习,睡觉也行,毕竟学校人多,我呆着舒服。直到我遇到了菅越,从来不愿意主动接近陌生人的我,终于主动了一次。虽然他最开始对我摆臭脸,无数次冷脸,但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一股魔力,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他对我的主动稍微有点的反应,我都能欣喜若狂好久。就像是漫漫长夜里终于遇到一撮小火苗,开始触摸它,是烫的,等掌握到如何使用它后,燃起的熊熊火焰却能将我整个身体温暖起来。顾言之终究是我哥,就算他做再过分的事情,我也只能是他弟弟。现在想来如今这个局面是我自己的错,不怪我哥,是我自己的问题。从小把他当依赖习惯了,理所应当地接收他的好,无论他有没有事,都要缠着让他给我擦屁股。想着刚刚顾言之复杂又失望的眼神,我不生顾言之的气了,因为他只是没分清楚对我的好是喜欢还是愧疚补偿。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给我哥发了条消息,然后拿起手机就走了。外面飘起了小雨,我没带伞,穿着双拖鞋在外面瞎逛。顾言之没有回我。我也不再发消息过去,我觉得我该说清楚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和他毕竟生活了十几年,我想他懂。我抬起手,看着被菅越亲吻过的手背,我突然很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