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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女人竟然说她怀了孕!还要去他们学校闹!他一路履历优秀,怎么可能染上这种污点!毫无办法的他,只能来找jiejie,甚至不敢告诉jiejie那个女人是个小姐,只借口是女朋友怀了孕,求jiejie给他三十万娶了她,实则是拿这三十万给那女人堕胎买断,以后再也不见。他明知道自己被仙人跳了,可碍于名誉也毫无办法,只能再过个一年……就告诉jiejie离婚了就是。万万没想到,jiejie欢天喜地的说借到钱了出去拿,他在家等了半天等不到,电话也打不通,等回来的,却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陈总,人带到了,这是张小花的家属。”大腹便便的男人只看了张晓轩一眼,满头大汗的握住他的手,悔恨道,“小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啊!”张晓轩一下就懵了。肥头大耳的男人还在那里说,“你jiejie突然从马路边冲出来,我实在躲闪不及啊!”“你……你是说……”男人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垂着头指了指面前的病房。张晓轩打开门,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脸几乎烂的看不清原型,散落的长发上还残留着乌黑的血迹,只有身旁的仪器上还显示着微弱的心跳。张晓轩顿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几欲肝肠寸断。男人在身后道,“小兄弟,实在对不起。”张晓轩双目赤红,哭的不能自己,恨不得扑上来狠狠揍这个男人,“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还我一个jiejie吗!这是我唯一的jiejie啊!我还要读书,谁来养活我爹妈,谁来照顾我!!你说啊!你说啊!你必须得赔偿!必须得赔!”他说的声泪俱下,好似无法承受彻骨的丧亲之痛。男人垂着头道,也是一脸不忍心,“哎,小兄弟,我……我也只是个小老板,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医生说你姐可能还有得救,就是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我出三十万,你拿着这钱看着办,是救还是……多的我实在拿不出来了。”“三十万就像打发我!!我给你三十万,你赔我jiejie的命行吗!!”张晓轩扑上来想要打他,却被身旁的壮汉按住,男人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实在对不住了兄弟,你……你好好想想吧。最后再陪陪你姐吧,我们就在门外。”说罢,便带上门出去了。病房只剩下张晓轩守着张小花。他呜呜哭了一会儿,又发了会愣。过了半晌才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喏喏道,“姐,我,我实在没办法,没这三十万给那个女人我肯定得被学校开除,我要被开除了,爹妈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我不是不想救你,可万一,万一是个无底洞呢,我听他们说做手术都要上百万,我打哪儿找这些钱啊。”“这事儿,真的没法说,你,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但凡你心里有空角想着我,想着爹妈都不可能会出这样的意外。”“我知道你养我不容易,我从来也没抱怨过你活得不干不净的,做人家小三,姐,你再照顾照顾我,想想我的未来,你就……我一定好好儿跟爹妈说,虽说你生前不光彩,可一定让你迁进祖坟。”末了,还抹了把眼泪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说你怎么还留着一口气呢,这事要你直接死透了,我也不怕受外头那些人指点了。”说完叹了口气,耸着肩膀转身。张小花站在他身后。张晓轩真的吓得脸都灰白灰白了,脚一软坐在地上,秃噜着话,“姐……姐,你没死?”花姐呆呆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张晓轩,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恐惧和慌张,一点儿没看见因为她还活着的喜悦。她很茫然,脑子不断回放着以前他们一家人在村子里的生活,弟弟在灰暗的灯光下读书,她在一旁帮他缝穿破了的衣裳,偶尔弟弟会委屈的说,“为什么别的同学都穿好看的运动衫,他只能穿爸爸埋汰下来的汗衫。”把她心疼的不行,隔天愣是去工地上搬了三天的砖,攒够了八十块钱给弟弟在地摊上买了件崭新崭新的运动衫。弟弟高兴的不行,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还保证期末一定考双百,不辜负父母jiejie对他的期望,听得她心里暖洋洋的。她要得其实并不多,她出去打工,被人骗感情,做小三,被人打,被人看不起,她都不在乎,因为她以为,不管怎么样,外人怎么看她,她还有个优秀的弟弟,爱她的家人,她甚至把自己置身于电视剧里苦情却温暖的女主角身上,始终做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美梦。她优秀的弟弟,爱她的家人因为三十万,摧毁了她的梦。把张晓轩带来医院的那个男人走进来,冷漠的朝张小花道,“郑总要见你。”花姐木然转身,摊在地上的张晓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扑过来抱住花姐的腿,嚎啕大哭,“姐……姐……他们骗我!你没死太好了!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们家不能没有你啊,姐!”她死死的盯着泪涕横流张晓轩,最后只吐出一个字,“滚。”……看KK和李昊大口大口吃着饭,李谦修目光停留在平时郑绍礼的座位上。刚才他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吃了两口放下碗,正打算做些宵夜,等郑绍礼来接KK时可以带回去,陈女士就从外面走进来了。她来麻烦李谦修去医院帮她拿下药,陈同志这几天痛风的厉害,离不得人,没办法只能来麻烦李谦修。李谦修笑着应了。将KK和李昊托付给小柯,嘱咐他关了店,将两个小孩先带回他家。自己收拾好,开车去了医院。第24章郑绍礼就在旁边的会客室,花姐一进来,便向疯了一样冲向郑绍礼,“你满意了吧!你太卑鄙了!做这样的局,现在知道了我弟弟是人渣!我念了一辈子的好全是做梦!你现在满意了吧!”她显然恼羞成怒,助理拦住她不让她靠近郑绍礼,害怕她过于情绪化会做出十分过激的举动,郑绍礼倒不怕,随意的坐在那里,他对这些人,词锋向来狠戾,“满意了,难道你不满意吗?”花姐一下就懵了,歪在助理身上,是啊,她不满意吗?如果郑绍礼做个这样的局,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把自己当做什么。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还可以事不关己的站在旁边说两句,“家里人哪来的隔夜仇呢?”,“他毕竟是你亲弟弟。”,临到头发生在自己头上,才明白有多愤怒,多恶心。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企图将她的愤怒和不甘全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