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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得,他放过他了。可是这样的他,又让他觉得心慌。他苏问又怎么配的上他这样待他。陆衡又怎知道那些分隔的日子里的他呢。他满脸亲切的叫他小北。他把他当做亲弟弟似得爱护疼惜。他见他不喜欢小北这个称呼,便不再叫了。他叫他苏问,和以前一样,可是,却又不同。他们当时在厮混做□□的时候几乎没叫过彼此的名字,他们大多是用诶,喂,你,我等这种语气助词或者人称代词来称呼彼此的。图书馆那次是例外的例外,所以他左右去寻,却没有去找声源的方向。因为那两个字节拼在一处,是他不熟悉的唤法,所以他本能似得,环顾四周。后来他们成了朋友,所以陆衡叫苏问的时候,便很亲切,像是兄弟也像是朋友。再到后来,也就是现在,这一声苏问里面,缠绕了太多的情绪。所以他每每唤他,他总是要愣上一愣,他怕自己一时冲动,便直接过去,埋在那人的肩里。可他又怎么能那样做呢,他又怎么敢那样做呢。他记得当时陆衡约他出去,他计划着他们的未来似得,安排了许多计划。他开心的听着,像是真的触碰到那些遥不可及的日子似得。可是他也不敢奢望,他又敢奢望什么呢。当时正走到一个岔路口,陆衡笑他不记得路,其实他又怎是真的找不见路呢,不过是佯装如此,贪那一时的照顾之谊。这样的照顾让他觉得很安全,因为那似乎是天生的缺陷似得,可以心安理得的由着他热心帮助,所以每每如此,他总是很开心。他像是渴望温暖似得,如此渴望接近。那也是他第一次,那么用力的想要接近一个人。可是他却也害怕,害怕自己的阴影将他也笼罩了进去。那些痛苦本就属于他,本就该他独自承受,他怎能如此不仁不义的拉着他进去。去那本不该他去的地方。况且他如此真心待他。他怎能如此呢。这和小秦又是不同。小秦是一见钟情的一腔赤诚,他真心相予,必也亏欠不多。再者小秦原是个实际而理性的人,他凡事讲究策略和利益。苏问于他有利,所以在一处许久,两人也安然自得。所以便是陪彼此走上一程,好聚也可以好散。可是陆衡却不同,他这情谊太重。这中间牵扯的情分太深。他苏问又怎能担待的起,又怎能还得清呢。所以那天陆衡一时忘情,偏过来要吻他。他原是知道那些碎片在的,他怕陆衡伤到,便拿手垫在那里。他本就不在乎自己,又太过在意陆衡,所以那样做了,其实倒也是本能。但那之后他有些自虐的想,就让那些苦痛的日子再来一遍,或许他被那些日子从头到脚整整碾压过一遍,他就可以重新走在阳光下了。他就可以不用再害怕,不用再逃避了。他就可以真的那样坦然的笑着看着陆衡,和他说,你看,我也恰好在这里,不如我们在一起吧。为了那样的相遇,他愿意,千万遍的走过那些阴霾,千万遍的走过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剖心“陆衡”苏问唤了一声。便靠在那,闭了眼睛。“在这。”“这个故事有点长,可能也不是很好,如果你不想听,随时和我讲,我就停在那里。如果你听了不喜欢。就忘了吧,忘了苏问,也忘了小北,当没遇见这个人好了。我不知道那些亏欠你的情意怎么还给你,还好我们还没走太远,回头也还来得及,如果真的忘不了,”他像是叹了一口气似得,说,“就像季芮说的,那就欠着好了。”陆衡见他说的骇人,便要捂住他的嘴,说他不要说了,他都知道。苏问抬手拦了,但他并没拉住陆衡伸来的手。“随便听听吧,当个笑话也是好的。”那先把头发吹干吧。待会儿着凉。他想说待会就干了,可是看着陆衡的头上身上都湿淋淋的,便说,倒也不急,你先换一身干衣服吧,别感冒了。那你呢?嗯,你先别管我,你待会出来我身上就都干了,我会变魔法的。陆衡看着苏问还是一副眉眼笑盈盈的样子,可是却突然觉得很伤心。歪靠在这吧,还能听听雨声。陆衡见苏问身上清凉,就又拿了一件毯子披给他。我第一次见到季芮的时候,是苏承夕带她回来的。苏承夕是我母亲的丈夫。他说带个漂亮的jiejie给我认识,陪我玩。我记得那是他当时和我讲的话。其实在这之前,很多的漂亮jiejie,漂亮阿姨都来过我家。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和他作对似得,无一例外的都否决了,没有人能取代我母亲的位置,我当时想。直到季芮。她像是一开始就懂得如何陪小孩子玩耍,懂得如何哄小孩子欢心似得。所以后来几次,她每次过来我总是很期待。再后来她就成了我的继母,我当时叫她阿姨。她开始几年待我很好,她的儿子似乎和我很有缘分,我那时年纪不大,其实也就是七八岁的年纪,那小家伙像是认得我似得,一直盯着我看,连季芮在跟前也是,他有时看着看着就笑了,特别开心似的,别人都说我们兄弟俩有缘分。我当时也似乎这样觉得,所以,我平时没事情就喜欢跑到季芮和季振的房间里玩,那是我母亲死后,唯一感觉开心的一段时间。他说着说着像是陷入了回忆似得,愣在那里。然后他转头笑笑说:“我讲的太细了,可能比较无聊。”“你慢慢讲,我慢慢听,我也想知道那些分开的日子,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苏问听了,便回靠在那里,继续讲。他声音不紧不慢,清凉好听,伴着窗外细细的雨声,倒像是在讲一个旁人的故事。季芮救过我一次,当时马路车子过来,我贪玩没看见,她把我拉回来,挡在前面,受了伤。医生当时说若是撞到的是小孩子,便是不死也要送半条命。自那次以后,我就改口叫季芮姆妈。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那几个月我特别乖巧,没事儿总在季芮身边转悠,有时和她讲讲学校里好玩的事情,有的时候就在一旁呆着写写作业。其实季芮平时并不常笑,可是她对我和季振都很好,我们但凡做一点好玩的事或者小孩子常干的傻事,她总是笑得很开心。大概是九岁的时候,季芮开始打我,无休无止的。我记得你后来说过,似乎就是那年你被父亲接过去,离开了奶奶家。苏问停了停看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