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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只见承重柱子突然裂了,又开始啊啊的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哭,喊着:“有鬼!有鬼!真的有鬼!你们相信我啊!鬼要害我!要害我!”阿寿弹开斧头,穿着铠甲的鬼伸手去抓他肩膀,舒玖也不见他怎么动,那鬼就抓了一个空,随即还像被什么打中了一般,退开好几步。阿福睁着大眼睛,说:“哇,阿寿好厉害!”阿喜看着阿寿走过来,下意识退了一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寿盯着他,双目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竟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阿寿突然开口说:“你已经忘了,在很久以前就报了仇,你确实有执念,但是你的执念不是为了报仇……”阿喜瞪着阿寿摇了摇头,但是目光显然已经混乱,好像想要极力从鬼契中脱离开来。******阿喜已经是死了几千年的鬼,生前是个小侯爷,衣食无忧,只不过家里管教极严,阿喜福泽深厚,本是大富大贵之命,一生荣华富贵,不止在沙场上百战不殆,更是有娶公主做驸马的命。只不过这一年,阿喜遇到了本不在命定之中的人……冥府十王殿,第十殿的宋帝王轮回转世,体验人间五苦,小侯爷就遇见了转世的宋帝王,因为宋帝王,小侯爷婉拒了皇帝的指婚,杨蕊当年是皇宫里一个极为得宠的妃子,为了爬位总是送礼巴结朝臣,吹枕边风陷害其他妃嫔。正巧杨蕊听到了这件事情,因为侯府不接受杨蕊的送礼,杨蕊一直怀恨在心,就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吹枕边风说,小侯爷不娶公主,不是因为心中另有所属,而是因为侯府通敌卖国,准备接替皇上做新君王,自然不会娶亡国之君的女儿。皇帝因为这件事情勃然大怒,治侯府上下通敌卖国大罪,满门抄斩。阿喜屈死,被鬼使带着进入枉死城,却因为执念太深,偷偷逃离了枉死城,找到了已经成为皇贵妃的杨蕊,将她活活掐死。阿喜本身是枉死的鬼,却因为如此,变成了杀人的恶鬼,被鬼差打入地狱,进入宋帝王管辖的冥府第十殿。宋帝王轮回几世后回到冥府第十殿,没想到再见到阿喜,已经是在阴间,阿喜坐在忘川河边的石头上,静静地眺望着六魂道,既不往前走,也不往后去。阿喜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多久了,久的他忘记了什么。宋帝王问他,你在干什么?阿喜抬头看他,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阿喜说,他在等人,他报了仇,造了业,再不能投人道,而对方却是个好人,肯定会生生世世转世为人,他只能坐在这里等他,或许会见上一面也说不定。但是阿喜却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记不得那个人的样貌了……因为阿喜想不到,他等的并不是会去六魂道轮回的人,而是冥府十王殿中的冥王宋帝王……******阿喜眸光闪烁,他似乎在想什么,却又有什么阻止着他去回忆,他痛苦的捂着脑袋,用痛苦的眼神看着阿寿……那个穿着盔甲的野鬼突然走前一步,朝着阿喜说:“小侯爷!您难道不想报仇了吗!主人好不容易赐给我这个报仇的时机!小侯爷,杀了这个女人,为侯爷报仇啊!”查缚忽然沉着脸开口说:“你的主人是谁?是谁给你结下的鬼契。”穿着盔甲的野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主人将要成为冥界真正的主人,不管你们是谁!”那野鬼说着,突然拔身而起,不是朝杨蕊攻击,而是突然回身,青色的双手要去抓阿喜,嘴里獠牙毕露,喊着:“主人好不容易给我了机会!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谁也不能阻止我报抽!即使是小侯爷!既然你不想要报仇!就把你的鬼力献给主人!”阿喜仍自呆愣愣的,对野鬼的攻击毫无反应,阿寿却突然眯了一下眼,周身寒意暴起,伸手一把就掐住了那恶鬼的喉咙。穿着盔甲的恶鬼显然有些吃惊,挣扎着,哀叫着,却挣脱不开阿寿的桎梏。阿寿手掌缩进,脸上露出狠厉之色。舒玖看着野鬼的样子,几乎就快被阿寿掐的嗝屁了,说:“阿寿别冲动啊,你刚劝阿喜别冲动呢!”查缚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私自生杀鬼魂,是要遭受天谴的。”阿寿这才收了一些狠厉之色,劈手一甩,那野鬼被甩出去老远,撞在墙面上,“嘭”的一声,墙上顿时现出一个大坑。契科尔跳着脚喊:“你们这些臭鬼!有点素质好不好!撞坏了还要我拨钱来修车库!”阿寿不理他,只是瞥斜着地上的野鬼,面上冷意很重,阴测测的说:“你身上的道行我已经废了,鬼契自然也就解了,是去冥府投六魂道,还是继续飘荡做你的孤魂野鬼,你可以自己选……你走吧。”舒玖看着阿寿眼皮直跳,一瞬间仿佛阿寿突然高大上了起来。阿寿不再看那野鬼,只是慢慢走上前,轻轻抱住了阿喜,阿喜刚开始还在挣扎,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阿寿却不理他挣扎,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说:“你的仇已经报了,你该做的都做完了……没有人可以影响你,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会陪在你身边……”舒玖看着,终于用手拱了拱查缚,查缚看向他,舒玖挑眉,小声说:“我觉得这种场合,咱们就不要围观了吧,走吧。”阿福还奇怪的说:“玖玖,什么场合?”舒玖生怕阿寿和阿喜情动,再来个绵长的湿吻,对阿福说:“大人的场合,小孩子不要问。”阿福嘟着嘴说:“玖玖!我已经好几千岁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大呢!”杨蕊看见舒玖和查缚要走,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拽住舒玖的裤腿,说:“不要走!有鬼!你看!这附近有鬼!不要走!救救我!”舒玖额角砰砰直跳,他可不想惹上这个疯女人,赶紧走了两步,让杨蕊自己发疯去吧。舒玖回了家,晚上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一个白衣的男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来路,投胎的鬼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白衣的男人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即使不喝孟婆汤,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舒玖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点湿润,他忽然觉得这种等待的感觉很熟悉,他也在等什么,一直等,却永远也等不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舒玖还觉得眼角有点潮湿,但是又不记得昨天做了什么噩梦,舒玖叨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