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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钟烛的肱二头肌,狐假虎威地威胁一下腾岭,“不要伤害小白,不然有你受的。”白禾此刻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他在顾有容的安抚下恢复了理智,打算和腾岭谈一谈。不管对方为什么骗他,这三年的疼爱不是假的,白禾又不是没有心,怎么会察觉不到腾岭的心意。只是到底是被枕边人骗了这么久,他心里难过,忍不住变成原型想要人安抚一下,顾有容也很注意,只摸他头顶的毛毛,并没有碰其他地方。他用双腿蹬了一下腾岭的胸口,示意腾岭不要抱这么紧,他被掐得胸口疼。腾岭却误会了,以为白禾这是嫌弃自己,他连忙将白禾放下,自己小心翼翼地单膝跪在桌边,“小禾,你……你知道我的原型了吗?”白禾软绵绵地“嗯”了一声,又问:“你是腾蛇,对吗?”腾岭点头,他有些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时间急得眉心紧蹙双眼发红,反倒把白禾看急了,连忙蹦蹦跳跳地落到他怀里,把前爪搭在腾岭肩上,轻轻去蹭对方颈侧。“别急,慢慢说,我相信你。”这一句话仿佛免死金牌,腾岭终于放下心来。38腾岭一开始就知道白禾是只兔子。又白又软,一急就眼睛发红,气狠了也只会软绵绵地打人,是全天下顶顶可爱的小兔子。还是他的幸运兔。39“你说……你当年渡劫的时候下凡讨封,是问我讨的?”“你那时候还很小很小,可能早就忘了我了。”白禾惊讶极了。“那……那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报恩吗?”腾岭点头又摇头,后来他入世,一开始的确只想找到白禾报恩。“可是小禾太好了,我没办法不爱小禾。”腾岭伪装了一个大学附属研究院教授的身份,既能时常在校园里出现,又不会引人注目,还能理所应当地接触到白禾,帮上他一些不大不小的忙。可是白禾知恩图报,腾岭对他一分好,他就要八倍十倍地回报给他。知道腾岭不爱吃学校食堂,白禾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开火给他煮饭;听说腾岭遇到了研究难题,白禾跑遍全市图书馆帮腾岭借他们要用的书籍;白禾自己学的是动物医疗,可是却常常去蹭隔壁医学院的课程,因为腾岭总是体温偏低,他怕腾岭身体不好。腾岭纵是再冷的心,也早就被白禾焐热了。“全世界那么多小兔子,我只要这一只关心我的小兔子。”40腾岭一开始还觉得很好,他是神兽,白禾是妖,不像凡人那样有太多牵挂,还能一起修炼,只是这只小兔子妖着实笨得很,一直没看透自己的真身,于是他在向白禾告白的时候,就准备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你为什么没说?”白禾不安地拿爪子拍了拍腾岭的脸颊。腾岭苦笑一声。“小禾,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吗?”那天他信心满满地准备好了一切,甚至准备好了要在告白后露出真身,想要把自己威风凛凛的一面呈现在爱人面前。他带着白禾去河滩上看烟花,在漫天烟火下亲吻白禾,向他告白。一切都像他计划中一样顺利,白禾害羞又开心地答应了他,没想到白禾却无意中看到河岸滩涂上一条水蛇,更是因此吓晕了过去。“我真没想到你那么怕蛇,何况……”腾岭叹了口气,“最重要的一点,你作为兔族,应当还未成年吧。”他就此再不打算在白禾面前展露过蛇形,一直勤加修炼,因为神兽天性,若与伴侣交合,最后一定会显露本来面目。所以他想着在白禾成年前一定要修炼到超脱真身,届时即便与伴侣交合也不会露出蛇形,以免吓到白禾,若在那之前……总觉得自己为老不尊,上古妖兽欺负兔族的未成年小兔,是要被妖戳脊梁骨的。——白禾:大家都知道我是兔妖,可是我只知道容容是九尾狐,还是容容自己告诉我的,我好笨。(小兔子流泪.JPG)腾岭:我的先生又傻又可爱。好想rua他。(金蛇狂舞.MP3)41“可是……”等了许久,白禾弱弱辩解,“我不怕蛇啊,我当时晕过去,是因为我之前跟你放烟花的时候蹲太久了,站起来就晕了。”小兔子捂脸,眼瞧着腾岭仿佛要晕厥过去的模样,连忙又拿爪子轻轻拍他胸口顺气,“我那时候有点贫血,又觉得这个病显得我很虚弱,没有男子气概,就瞒着没告诉你,后来……后来好了,就更不用说了嘛。”——腾岭:那我等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白禾:(小小声)我未成年嘛……42长相思·龙X狐褪红衣,白玉肌。懒扫蛾眉春意低,潜龙藏后溪。拈垂枝,分青丝。才点桃花当面脂,疾风香汗湿。43七绝·蛇X兔铜镜初温巧映人,帐摇帘动到三更。唇红纤手春含露,好教先生断欲魂。44钟烛很喜欢他先生的原型。狐型线条流畅,皮毛油光水滑,全身洁白无瑕。总之在钟烛眼中就是从洪荒到现在第一好看,不接受反驳。不过他先生眉心有一点红痕,听他先生讲,是小时候被别的动物染上去的。钟烛吃醋,只是不说。于是狂做。等顾有容累得在他怀里睡着了,钟烛变成龙身,将他的先生圈在怀中,脑袋靠着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尖一同睡去。钟烛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千多年前,自己在山头上睡觉的一段往事。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四下有嘤嘤哭声。钟烛不耐烦地喷出一口龙息,那哭声止住片刻,又断续响起。钟烛只得睁眼。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在山脚下的小溪边顾影自怜,边看边哭。为了避免上古龙身吓死小狐狸,钟烛纡尊降贵地变成了一条蛟龙,停在小狐狸身边。“别哭。”小狐狸睁开哭得通红的双眼看了他一眼,“我就哭。”“为何哭?”“族里办选美大赛,别的小狐狸额头都有点红花钿,我,我没有……”小狐狸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钟烛想把他嘴堵上,又怕一爪子下去把小狐狸拍成rou泥。“何为花钿?”“就是,就是一点红印子。”小狐狸拿爪子拍了拍额头,“画在这里的。”钟烛咬破爪尖,一滴珍贵的龙血流出,飘飘荡荡落在小狐狸额头,一点鲜艳欲滴的红痕跃然而上。小狐狸呆住了,对着溪水笑嘻嘻照了半天,嘴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