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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后将他顾淮入了普通病房,观察了两三天便在出院记录上签了字。他在住院期间只有顾司宸来了一次。两个都明确地知道在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见了面也只是沉默,顾司宸的到来似乎是为了完成自己身为大哥的义务,顾家私生女的风波刚过去,他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小护士们的注意。窗外阳光明媚,顾淮看向顾司宸,提出了他要离开顾家的请求。顾司宸眉毛也没动一下,仿佛早有预料般,对忽然说要离开顾家的顾淮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他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叫顾淮以为他在为拒绝他而酝酿着刻薄话语的时候,顾司宸抬起下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恩准般地说道。“我很高兴能够不用和你呼吸同一屋檐下的空气。”说这句话的他确实傲慢又刻薄得有些欠揍,但顾淮惊讶地发现,他的内心一片平静,甚至为顾司宸答应他离开而小小地雀跃了下。出院后,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地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告别了顾司宸坐上了回家的车,至于父亲,那个男人对他的离开完全没有任何表示与反应,冷漠无情得像是送走了一条狗。再次见到mama时,她哭着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mama的眼泪,即使生活再艰难,即使工作再下贱,他也从未见过mama流过眼泪,然后现在因为他的到来,而哭成了一个泪人。虽然错过了很久,但他们一定还能重新成为一家人的吧?顾淮憧憬着他从未思考过的未来。路轻舟之所以会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在顾淮回到家,在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后,用电话联系过他和闻人谦,他说他现在过得很好,没了顾夫人从中作梗,他的母亲顺利找到了新的工作,他仍然在原来的学校上学,落下了很多课程,正在准备上学期的补考,有时候他还是会想顾司礼,但那份对jiejie的喜欢他已经放在了心底,生活依旧艰难,一切都在变得美好……“他是怎么突然能够离开闻人谦的身体的?”路重帆问道。“完成了他的愿望。”“若是他的愿望是统治世界、或是登上人生巅峰赢取心爱的女人的话,那可真是够折腾的了。”“所以没有那样的假设。”路轻舟接过最后一只碗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连同边上的一叠一块放进了碗柜里,流理台上滴落了一圈水渍,他拿了块抹布收拾湿答答的台面。旁边的路重帆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袋子草莓,正一个个放进盛了水的玻璃果盘中。他继续说道,“幸好他是个有愿望的人,有的人一辈子都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的愿望呢?”路轻舟好奇地看过来。路重帆想了想,“大概是希望未来都能一切顺利吧。”“太贪心了。”路重帆笑了,“那你呢?你的愿望吗?”“没想过。”路轻舟回答得很快,他的人生一帆风顺,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的他根本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那你得小心些,万一跑到别人身体里你回都回不来。”路轻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根本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他们端着洗好的草莓去客厅时,路父和闻人谦还没下来,路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捧着的茶杯中弥漫出袅袅的蒸汽,暖色的灯光看着很舒服,柔柔的,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里面。路重帆将草莓放在茶几上,和路轻舟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路轻舟蹭掉拖鞋,蜷起双腿将自己缩进了沙发里,他坐沙发时就喜欢这样缩成一团,让人感觉似乎再努力一下就可以陷进沙发里。路重帆拿了个小碗放了几个草莓塞进路轻舟怀里,路轻舟便几口一个慢悠悠吃着。电视里放着时下热门的婆媳剧,路母说道。“他的眼光不错。”能看上她优秀的孩子,并且将他放在心里去疼爱。“我的眼光也不错。”路轻舟说道。路母的眼神柔和,嘴角上扬勾起浅浅的一抹笑,她纵容地看着路轻舟,含笑点头,“是,你的也不错。”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他家里人对你如何?有没有为难你?”一个家庭中的长子通常被给予了厚望,他将来定是要继承父亲的事业,娶一个门户相当,并且能够为自己带来些利益,再不济也是能在事业上有所帮助的女孩,然后生那么一两个孩子,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培养其中的一个,为了将来子承父业。这已经成了一个无法打破的循环。那么如果被寄予厚望的长子忽然走出这个怪圈,跳到另一条布满荆棘的、不同寻常的道路上,他的父母会作何反应呢?“还不错。”路轻舟回答。第一次去闻人谦家里时气氛确实有些僵硬,闻人mama坐在他边上结结巴巴地和他说着话,拿不准究竟该不该用对待儿媳的态度去对对待他,不拿他当儿媳吧,怎么说也是以后要和自家儿子过一辈子的人啊,拿他当儿媳吧,可人家比较是个男孩呀,年龄还比那么小,才成年没多久吧……虽然有些尴尬,但他们确实是努力地把他当做家人来对待的。有了第一次,之后再去时便自然了很多。“那就好。”如果闻人谦没办法解决家里人与路轻舟之间的关系的话,她是不可能允许他带走自己的孩子的,“年后回去,你们和他家里人找一个日子,我们两家人见个面。”路轻舟吃着草莓点头。“舟舟的事完了之后,”路母的目光移到路重帆身上,“就该轮到你了。”“……”路重帆对此什么话都不想说。三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楼上总算是有了动静,脚步声传来,很快路父和闻人谦哥俩好一般地互相搂着肩膀出现在了楼梯口,路父表情整个开心地飞起,哈哈大笑着拍着闻人谦的肩膀,与之前绷着脸上楼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在短短几十分钟之内就建立了钢铁般的革命情谊。路父的情感想来丰富,很容易被人打动,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路重帆看了下墙上的钟,也太好打动了吧?“舟舟啊,把你交给阿谦我真实太放心了!”……而且还到了称呼阿谦的地步?晚上带闻人谦去客房的路重帆忍不住问他,“你跟我爸说了什么?他简直是把你当作另一个儿子在看待。”“我现在的身份不就相当于另一个儿子吗?”闻人谦挑着眉回答。“你还真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啊。”路重帆感叹着,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拧开门把手推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