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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夜”将长剑刺下的瞬间,谢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然站起,将那人牢牢抱在怀里,那把剑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躯。因为谢衣突然的动作,让那个“沈夜”来不及收住刺剑的力道,只能任由那把剑穿透谢衣的身体然后直直刺入自己的胸口。一声哀嚎响起,一团黑色的魔气冲入上空,直直窜入谢衣体内......幻境也由此消失了。眼前只剩茫茫的一片沙海。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沈夜看着漫天飞舞的黄沙,将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打开,苍白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rou中,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来,谢衣那时,便已经被心魔附体了?他想起一百年前,他在捐毒国的沙海中找到谢衣,而那时的谢衣情愿选择自爆,也不愿意随他回流月城......沈夜闭上双眼,百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一时心绪难平。突然,“嗤”的一声,毫无预兆的疼痛自胸口传来。一把长剑从沈夜的背后直直刺入胸口,他一怔,随着剑被抽出,他的身体随之一晃,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此刻不知道何时已经退到他身后的谢衣,神色清明,脸上平静看不出情绪,手里正举着一把长剑,鲜红的血一点一点从剑身滴落,那是沈夜的血,还带着一股神木的香气。☆、捐毒遗梦·魂归何处乐无异等人都在紧张地看着谢衣,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魇,竟然让谢衣都无法摆脱。突然,谢衣的身体一晃,猛然睁开双眼。“师父!?”乐无异一阵欣喜。却见谢衣睁开的双眼,充满前所未有的恐惧。“快走!!!”这是谢衣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乐无异不解地瞪大了眼睛,他现在才看清楚,谢衣握剑的手不断在颤动,而他手中的那把剑正不断有鲜血滴落,一时有些错愕:“师父......!?”“危险!!!快走!!!”还未等他说完,谢衣再次吼道,语中充满着无比的惊恐与颤栗,没时间多做解释,他直接将众人围在法阵内,传送出了捐毒地宫。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身处一处沙海之中。捐毒沙海,绵延无尽,狂风肆意地迎面吹来,众人的脚步一路踉跄,大家直觉耳内满是沙石,狂风吹得身体不断摇晃。周围突然腾起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风越变越大,卷起漫天的沙石疯狂地朝他们袭来,大家像是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摇摇欲坠,仿佛片刻就要被深深埋入沙海之中。乐无异大喊:“师父,究竟怎么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前面的谢衣却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一道无形的压迫感席卷而来,竟比方才的狂风更加让人惊恐,众人顿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好强大的灵力!那里,那里有股好强大的灵力!”阿阮指着前方不远处喊道。刹那乌云翻滚,天地间一片漆黑,一道衔接天地的巨大龙卷风从沙海内悍然展开,屹立于沙海中央。瞬间漫天的沙石被卷入风眼内,急剧旋转,眼前的视野模糊一片,肆虐的暴风横刮而过,让人无法呼吸。就在大家以为小小身躯内的魂魄都要被扯出撕裂一般的时候,那狂风陡然停了下来。天地静谧,风眼处一道黑色的漩涡射出万道紫光,天地霎那重新亮起,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呼吸,因为在天地忽然平静下来的同时,四周瞬间笼罩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不似狂风暴雨那般疯狂地撕裂身躯,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是深深地压入内心深处,让每一个灵魂都禁不住地在微微颤动。陡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毫无预兆如闪电般袭向谢衣,逼迫他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以剑持地,才堪堪稳住身形。“师父!!!”乐无异一惊,拼命冲上去扶住谢衣。“!!!”夏夷则和阿阮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太强大了,他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大的灵力波动,若来者是敌人,那么,此人想杀死他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你,刚才叫他什么?”随着一个低沉极具磁性的声音响起,金属质感的嗓音带着一丝威慑与凌冽,漩涡内一个人影缓缓走出,紧接着三个身影紧随其后。墨色的长袍被狂风吹起,遮住了半边天地,倾世的容颜寒若玄冰,眉峰被厉风裁开两道直入发鬓,让本就气场强大的他更添了几分威慑力,几人不自觉地仰视他......“是你?!!!”乐无异和夏夷则一下全愣了,眼前这个人正是他们在海市相遇的沈夜,初七一如往常地守到他的身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夜并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他看向谢衣,冷冷一笑,语中带着嘲讽和一丝不明的情绪:“......呵,委实荒唐。”“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乐无异有些怔怔地看着沈夜和初七,一脸恍然:“那天你们突然不告而别,害得我们一直担心......”他愣愣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众人不断变化的脸色,傻傻地向沈夜走去。“无异!别去!”夏夷则狠狠一拽他的衣袖,从沈夜出现开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恐惧和不安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快速升起。乐无异被扯在了原地,转头看下夏夷则,一脸迷惑。“......没事,不必惊惶。你们,站到我身后去。”谢衣语气淡定自若,没有回头,视线一直望着沈夜——胸口处的伤口显然已经用法术治愈了,但有一圈明显的深色,那是被血浸染的,拜他之前的一剑所赐。沈夜面若冰霜,深邃的双眸如同无尽的黑夜望不到头,冰冷的双唇微微轻启,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暌违百年,竟是如此相见,当真令人心绪难平。”谢衣闭了闭眼,缓缓摇头:“你......别来无恙。”“......自是无恙。”沈夜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胸口还隐隐传来疼痛,虽然用法术止住了血,可那一剑穿心的痛却不是一下便能消去的,只是比起百年来饱受的病痛,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那一剑穿心真的不算什么,他甚至没想用法术去止住不停流血的伤口。其实血也流的不多,因为在谢衣拔剑的那一秒,初七已经冲上来用灵力治愈他的伤口,除了胸口前的那片不明显的深色和隐隐传来的痛楚,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受过一剑。一旁的乐无异一脸的迷茫,依然有些发愣:“什么百年?我们不是前几日刚见过的吗?”“你......究